好好的氣氛,被任國紅生兒子的消息,一下子給吹散了。
夏靜姝好不尷尬,嘴巴張了又張,怎麼說都不合適,「弟妹……」一臉擔心地看着她。
華珺瑤卻微微一笑混不在意道,「靜姝姐,沒關係,真的。娘也需要時間,我理解。」
「看這事鬧的,弟妹別放在心上,多少年的舊觀念,一時間很難改過來。」夏靜姝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懂!」華珺瑤點了點頭道。
再多的言語也是蒼白的,「妗子忘了拿肥皂和刷子,我給她送去。」夏靜姝直接溜了,實在不好意思。
人一消失,房間內就剩下了娘家人,華珺瑤看向他們黑黑的臉,笑道,「怎麼了?我是真的沒事!我的孩子有我的疼愛就夠了。」
「怎麼能夠呢?還有我們呢?」華鶴年立馬說道,「這可是我們家第三代里目前來說唯一的女孩兒,可是大家的寶貝。」
「呵呵……」
看華珺瑤是真的不在意,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他們說不擔心是假的,有些小媳婦頭胎生了女娃,婆家看不起吧!她自個兒還覺自己不爭氣,生了個閨女,哭的稀里嘩啦的,尤其是國紅人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同樣是新媳婦,差別咋這麼大呢!
生怕華珺瑤想不開,怠慢了小寶寶。
他們仨長長的鬆了口氣,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
華珺瑤聞言無語地搖搖頭,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孩子,而這第一個孩子對自己來說意義有多麼的不同。
「就是不睡覺,閉上眼,也多休息一會兒,這麼長時間連合眼都沒有。」年菊瑛叮囑道。
「嗯!」華珺瑤乖乖地合上了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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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靜姝出了房門,走到水房,看着楚美琴正在洗尿布,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是夏靜姝,趕緊道,「別說我啊?我自己還惱呢!怎麼就破了功了。本來挺好的,怎麼聽見人家生了兒子,就……」楚美琴是一臉的懊惱。
夏靜姝聞言,還有什麼好說的,於是將刷子和肥皂遞給了她道,「妗子,用這個洗。」
「嗯!」楚美琴接過刷子和肥皂,用力的刷起了尿布。
夏靜姝看着洗的實在費勁兒,於是道,「那個妗子別洗了,胎便不好洗,這尿布扔了吧!別浪費東西了。弟妹準備的尿布很多。」
「你們可真會糟踐東西,太敗家了。」楚美琴不滿地說道。
「嘶啦……」一聲,尿布被刷成了破布條,這下子沒法使用了。
「這……我也沒使勁兒啊?」被嚇了一跳的楚美琴說道。
「哈哈……」夏靜姝笑着解惑道,「就因為胎便不好洗,所以弟妹專門用的破床單裁的尿布,頭兩天就用這個接胎便。這些床單不僅用的時間長,洗的也多,特別的綿軟,不傷小寶寶嬌嫩的肌膚,輕輕一洗就爛了,扔了也不可惜。弟妹是個會過日子的人。」說着將水池裏的尿布直接扔進了身後不遠的垃圾桶內。
「走吧!我們回去。」夏靜姝說道,看着躊躇不前的楚美琴不怕死的打趣道,「怎麼妗子心虛啊?」
「我是婆婆,是她的長輩耶!心虛什麼?」楚美琴給自己打氣道。
兩人回到病房內,夏靜姝將尿布給扔了的事,向華珺瑤說了。
華珺瑤笑了笑道,「本就打算扔了。」
剛才的事誰也沒在提及,也快九點了,大家又閒聊了幾句,華鶴年他們就離開了。
年菊瑛插上房門道,「天晚了,咱們也休息吧!瑤瑤去廁所嗎?要不要換換下面的紙。」
「嗯!」華珺瑤點點頭,二老伸手攙扶着她起來。
楚美琴說道,「帶上帽子,別吹着風了,免得以後頭疼。」接着又問道,「帽子在哪兒?」
「娘不用,屋裏有衛生間。」華珺瑤穿上棉拖鞋道,年菊瑛笑道,「這樣就方便多了。」
「這住院費也不便宜吧!」楚美琴不經大腦隨口就禿嚕了出來,說完就後悔了。
「娘,住院費早就交過了。」華珺瑤笑着說道,「而且也不貴,我們能負擔的起。」
二老攙扶着華珺瑤將她送進了衛生間,年菊瑛問道,「用我幫忙嗎?」
華珺瑤打趣道,「娘,您要怎麼幫忙?」
「幫你脫褲子啊?」二老異口同聲地說道。
本是調侃的話,沒想到被二老給將了一軍,鬧了華珺瑤個大紅臉,「我自己來,自己來,你們出去吧!這裏味兒不好。」趕緊揮手讓她們離開。
年菊瑛將衛生紙遞給了她,才關上門。
二老站在門外不遠處,楚美琴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親家母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識的就……」
「就是這下意識的,才你心底最真實的反應。」年菊瑛毫不客氣地說道。
楚美琴聞言臉色憋的通紅,年菊瑛話鋒一轉道,「將心比心,如果是我的兒媳婦,我也希望生個兒子,可是這是送子觀音送的,我們總不能怪菩薩吧!怎麼着都是女婿的骨肉吧!」
「是這個理兒!」楚美琴聞言鬆了口氣趕緊說道,「我也想開了。」不想開了能怎麼辦?在鬧起來,她還真沒臉住下來,要是灰溜溜地回去,准讓老頭子訓斥。臨來的時候家裏老頭子已經囑咐過了:不管生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不許給兒媳婦臉色看。
認真說起來,兒媳婦好的沒話說,雖然人不在家,可每個月都往家裏寄東西,這養老費也月月的郵寄,說了也不聽,有幾個時時把他們這些黃土入半截的人惦記着。
那大隊裏的大喇叭一廣播,去大隊領包裹,在全村人的羨慕的眼光中走回家,這心裏簡直太美妙了。
村里結了婚的小媳婦兒,那個不是拿捏的住男人後,就開始挑事鬧分家。有的老人為了怕麻煩,乾脆結婚就分家。分家後關起門來過起自己的小日子,哪還想得起老人。人在身邊跟沒在身邊一個樣。
尤其是小北不在身邊,兒媳婦獨自的懷孕生孩子,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看着婦產科外面孕檢的孕婦,那個不是男人在身邊陪着,噓寒問暖的。
就是比比自己雖然懷着長子的時候,日子艱難,又是戰亂年代,他爹也在寒冬臘月去鑿冰抓魚。
楚美琴深刻的反省着自己,事事怎能盡如人意,算了……
年菊瑛看着親家母臉色變來變去,最後是一臉的釋然,悄悄地鬆了口氣。
「瑤瑤,好了嗎?」年菊瑛提高聲音問道。
「還沒有。」華珺瑤低着頭悶聲說道。
年菊瑛嘀咕道,「那你慢慢來不着急。」再回頭時,楚美琴已經去收拾床上的惡露,將墊在身下髒了的衛生紙,扔進垃圾桶內,重新鋪上厚厚的乾淨的衛生紙。
「吱呀……」一聲衛生間的門打開,華珺瑤扶着牆走了出來。
「怎麼不說一聲。」年菊瑛扶着她道。
「沒事。」華珺瑤擺擺手道。
二老扶着她上了病床,年菊瑛給她蓋上被子掖好了。一抬頭看見楚美琴正在打開小寶貝的包被,摸了摸尿布,「乾的。」
「趁着她睡了,我們也趕緊休息,等醒了又該鬧了。」華珺瑤說道。
二老拿着被子鋪在沙發上,脫掉外罩,穿着秋衣、秋褲,楚美琴坐在沙發上,「呀!」的一聲,蹭的一下又跳了起來。
「咋了,咋了。」年菊瑛被她給嚇的趕緊問道。
「這沙發怎麼是軟的,好像要陷下去似的。」楚美琴驚慌失措地說道。
年菊瑛拍了拍沙發,摁了摁,「怎麼這麼軟。」
「裏面是海綿。」閉着眼睛地華珺瑤說道,「睡吧!沒關係的。」
「哦!」楚美琴坐上去,顛了顛,「還真鬆軟。」招招手道,「親家母,過來試試。」
「早點兒睡吧!」年菊瑛笑道,「快點兒躺好了我要關燈了。」突然想起來道,「瑤瑤還是不要關燈了,黑乎乎的孩子醒了該怕了,有事也不能及時看見。」
「燈光太亮,對孩子的眼睛不好。包里有手電筒,放在我枕頭邊就好。」華珺瑤說道。
「你這想得也太周到了吧!」年菊瑛咋舌道。
「閒着沒事,經琢磨這些了。」華珺瑤嘿嘿一笑道。
年菊瑛從包里掏出手電筒放在她的枕頭邊,關了燈,屋子裏一下子黑了下來,不過走廊上穿來的路燈,屋子裏也看得影影綽綽的,就是沒有手電筒也行。
三人躺下很快就睡着了,這一通折騰真是累慘了。華珺瑤甚至聽到了二老傳來的細碎的呼嚕聲。
華珺瑤睡眠輕,察覺嬰兒床里的小傢伙哼哼唧唧的,就睜開了眼睛,摸到手電筒打開,半起身看過去。
小傢伙睜着大眼,咧着嘴,一臉的委屈,想要哭的樣子。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十二點了。
伸手抱過孩子放在床上,一拉衣服,暗扣,砰砰解開,將****塞進小傢伙的嘴裏。
將她半摟在了懷裏,怕壓着孩子了,華珺瑤還半起身,溫柔地看着她。
嘬着就不撒口,「嘶……」華珺瑤倒抽一口冷氣,「還真是疼。」看着她嘴邊的跟清水一樣的乳汁,竟然讓你給嘬出來了。
吃完一邊,吃另一邊,然後換了尿的濕漉漉的尿布,看着她又睡着了,包好包被,將她重新放回嬰兒床蓋好被子。
華珺瑤才躺下,期間沒有驚動二老,也沒讓她們跟着起來,閉上眼快速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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