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小蘭的話,我震驚的差點從病上跳起來,這一動渾身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一旁的方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我嚇了一跳,好懸從椅子上仰下去,趕忙一把扶住我,問道:「怎麼了」
我支牙咧嘴了半天才緩過來,趕忙尷尬的說道:「沒事,沒事。」現在方敏在,並不方便仔細詢問那兩個黑衣人的問題,只能再忍耐一下了。
就這樣我和方敏一邊閒聊着一邊打發着時間,可能是由於我算是她和亮亮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在出言明里暗裏的我,反倒是和我訴起苦來,說了很多自己的遭遇。
原來這個方敏其實別看穿的衣着光鮮,一副闊太太的樣子,其實也是個挺可憐的人,據她所說,她是來自一個小農村的,家裏有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她的家庭是十分重男輕女的那種,所以雖然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但是一直都不怎麼受待見。
在她十七歲的時候,家裏人就給她訂了親,好像是因為對方家庭給出的彩禮不少,家裏人竟然讓她嫁給村子裏挺惡名昭彰的一個地癩子,方敏當然死活不同意,在被父母打了一頓之後,自己就偷偷跑到城裏開始了打工生涯。
方敏雖然是個出自農村的姑娘,好在人生的好看,氣質也好,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珠寶店營業員的工作,就是在這裏,她認識了一個顧客,這個顧客好像是對方敏一見鍾情的樣子,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錢,從小就不受人待見的方敏哪受過別人對她這麼好過,不久就被打動了,雖然這個男人比她大了十多歲,而且還是個有家室的人,但是方敏還是跟他在一起了,這就是方敏之前說的她的男人,亮亮的父親。
不過可悲的是,方敏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還是死心塌地的跟了這個男人,從此過上了一個被人了的生活,經常一個月兩個月都自己一個人守在那個男人給她買的公寓裏,不過方敏也沒有抱怨過,直到亮亮的出生。
方敏天真的以為給那個男人生了一個兒子,那個男人應該會更愛她,會更體貼她們母子,可惜,方敏想錯了,自從方敏不顧那個男人的反對生下了亮亮之後,那個男人雖然每個月給方敏的卡里打的錢增加了很多,但是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卻是越來越少了,而且一直對亮亮都是不冷不熱的,高興的時候抱那麼一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亮亮哭了那個男人都不會去瞅一眼。
時間一長,方敏開始由最初的愛轉化成了一種怨恨,開始到處的去勾搭長得不錯的男青年,給那個男人帶綠帽子,算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發泄心中怨恨的報復,可是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往心裏去。
而且最讓方敏無法接受的是,亮亮出事之前,那個男人本來是答應好了這一個月都會陪着她們母子的,哪曾想到自從亮亮出事之後的不幾天,那個男人便開始害怕了,留下了點錢,就說家裏忽然有事,匆匆離開了,讓方敏這麼一個女人去**面對這麼樣一個糟糕的處境。
了解了方敏的故事,我心裏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很難受,真的很難受,感覺人情淡薄,莫過於此,就連親情、父子情也是如此,哎,好在我是生活在有着一個人情味兒的家庭,有溺愛着自己的奶奶,關心着自己的爸爸,和那個總是愛嘮叨又蠻橫不講理的老媽,還有一個老叔想起老叔,我的心情再次的低落了,他到底怎麼了
天色漸黑的時候,我勸了好半天才終於勸說動了方敏晚上好好回家休息,她臨走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誒,方姐,你給我老叔打過電話告訴他我現在的狀況了嗎」
方敏點了點頭,說道:「你看我這腦子,忘告訴你了,打過了,但是劉大師這幾天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呢,鋪子我也去過,也一直關着的,可能是出門辦事了吧,不過我給他發短訊留言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方敏沒事了,便又陷入了無盡的疑惑中,說實話,我這腦子現在真有點承受不住這些問題的困擾了,老叔明明知道我失蹤了,怎麼能不管不顧就沒影了呢他去了哪去找我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可能是這麼回事兒
還有那兩個把我送到這醫院裏的穿黑大衣的人,肯定就是事件背後一直隱藏着的那個黑衣人集團里的人吧,他們又是怎麼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的照理說上次的事件毀掉了他們大費周章的一個計劃,他們如果真的知道我也參與到其中,豈不是應該對我恨之入骨才對那為什麼又要救我難道說那次事件我還有什麼內幕沒有搞清楚
我腦袋真是越來越迷糊了,搞得我忽然感覺很想吐,乾嘔了幾聲後,小蘭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背後響起,說道:「就你這腦子還是少合計一點吧,估計越想越亂,什麼結果也得不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得我渾身一瑟,心想估計是小蘭又幻化成人形了,廢了半天的勁轉了一下身子,才無奈的看見此時的小蘭正側躺着,用手拄着自己的腦袋趴在我的身邊看着我呢。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終於可以把憋了一下午的話向她問清楚了,說道:「那天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小蘭哼了一聲,說道:「就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的好不好沒那本事非要逞英雄,結果中了套兒了吧,那屋子不知道被什麼人布了某種陣法,形成了一個結界,好像是真對我們這種出馬仙的,在那個結界裏我是一點法力也使不出來,最後無奈才想出了那麼一個辦法。」
聽小蘭這麼一說,我才回想起這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沒錯,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不可能被逼的那麼慘,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趕忙問道:「那是什麼人幹的難道是那兩個穿着黑大衣的人」
小蘭搖了搖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不應該是那兩個人吧,那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死你,何必又救了你呢,但是能做到那一點的人也並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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