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看胡效力不高興了,趕緊搖了搖頭,齊聲說道沒有,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胡效力見那幾個手下終於走遠了不再注意這裏,才又對歐陽明志說道:「歐陽老弟,你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要不是我知道我們局的身份證明無法偽造的話,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歐陽明志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裏說話不太方便,能不能先帶我們換個地方」
胡效力想了想,然後說道:「行,竄過這條馬路,有一家新開的小飯店,是我一老鄉弄的,我那老鄉和我關係不錯,而且為了讓我罩着他,對我的事兒嘴是特別的嚴實,我們先到那裏坐坐。」
就這樣,我們跟着胡效力朝着他所說的小飯館走去,期間我又偷偷的開了一次眼睛看了這個胡效力一次,身體裏一丁點兒的陽氣都沒有,黑灰色的火焰倒是燒得正旺,根本就是一個化為了人形的邪穢,可是看着他的表現,卻又真情流露,不像是裝出來的。
半天河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拉住我和步無歸稍微的停了一下,與隊伍脫離了一些距離,然後才小聲的說道:「看來,他是的的確確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說不定這小鎮裏的居民都是如此,注意一點。」
半天河雖然拉開了距離,又放低了聲音,但是並非是故意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只是不想讓胡效力聽到而已。
所以此時距離我們最近的捷克老人和賈里德是把半天河的話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朵里,賈里德便向我們湊進了過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半天河衝着他搖了搖腦袋,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這城鎮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危險,一切小心吧。」
就這樣,一行人一路上依舊招來了不少詫異的目光,不過由胡效力領着,似乎胡效力在這塊地界還有那麼幾分名望,倒是沒人再議論些什麼了。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路程,便來到一個由刷着紅漆的木頭牌子,上面用黃字寫着鄧記飯館的小飯店。
看着這嶄新的招牌,果然是一家開了沒多久的飯店,裏面一個客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四十歲不到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打着瞌睡,看他那懶洋洋的樣子,估計這飯店的買賣不怎麼好。
那男人聽到這麼一群人走進來的腳步聲,立刻一個激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看到領頭的是胡效力,馬上堆起一臉的媚笑,說道:「胡老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還領了這麼多的朋友」
胡效力笑着和這個男人打着招呼,叫了一聲老鄧,然後確認了一下這飯館裏確實沒有外人之後,直接說道:「幾個來自遠方的朋友,有點事兒要談,能不能借你的地方一用不耽誤你做生意吧」
「沒問題。」那老鄧趕緊說道:「反正我這小飯館剛開張也沒多久,根本就沒啥生意坐,那你們聊你們的,我正好出去透口氣兒。」說着便衝着我們客氣的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這老鄧倒是個明白人。」歐陽明志看着依舊輕微晃動的大門,說道。
胡效力呵呵一笑,道:「熟人了,信得過,大家都坐吧,別站着了。」
當所有人落座之後,把這小飯館不大的面積擠得滿滿的,胡效力終於急迫的開口問道:「歐陽老弟,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才半個月不見,你就變成這副樣子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你難道你被人暗算了」
「半個月」胡效力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後歐陽明志趕忙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胡效力也讓歐陽明志的話問的一愣,說道:「你出差回局裏開會正好半個月啊,你過糊塗了」
歐陽明志嘆了口氣,只能更直白的問了一句:「几几年,幾月幾號」
胡效力看歐陽明志的表情異常的認真嚴肅,知道事情可能不對勁兒,趕忙說道:「一九八六年,七月,十二號。」
歐陽明志聽到胡效力確切的回答,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們,說道:「確實是我當年離開這個小鎮半個月的日子。」
「當年」胡效力自然也聽出了歐陽明志的話茬不對勁兒,趕緊問道:「歐陽老弟啊,雖然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離開這裏才只有半個月啊,何來的當年可講」
歐陽明志皺了皺眉頭,似乎心裏在掙扎着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又嘆了口氣,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然後目光炯炯的盯着胡效力的眼睛,說道:「老胡,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要承受得住啊。」
胡效力的臉色頓時被歐陽明志搞得緊張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干你這一行的,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也能接受得了,歐陽老弟,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明志說道:「其實我在外面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胡效力似乎沒能完全理解歐陽明志的話,說道:「明明只有半個月,你們可能在外面生活了二十多年」
歐陽明志解釋道:「也許你還不能完全的理解,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小鎮已經在世界上消失了二十多年了,我整整花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找到了進入這裏的方法,可是,你們似乎還只停留在這小鎮消失之前的時候。」
估計是胡效力知道歐陽明志不可能拿這種事和他開玩笑,頓時臉上就見了冷汗了,反駁道:「不可能,這小鎮怎麼可能會消失,明明我在這活得好好的。」
歐陽明志又道:「你身在小鎮之中,一直和淘金小鎮在一起,當然不會知道,但是這小鎮確實在世界上消失了,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小鎮,還有你,甚至是剛進入到這裏的我們,已經都算是身處於另一個世界之中了。」
「我不信」胡效力忽然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歐陽老弟,你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幻想出了這件事的」
「那我的身子呢」歐陽明志站了起來,又道:「我已經是一個老人了,二十多年的歲月滄桑都烙印在我這副老骨頭上,難道也做得了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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