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駝頭兒說完,又「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煙袋鍋子,說道:「你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看這東西的吧」
既然知道暫時應該沒什麼事了,看來這鬼嬰的事兒也只能放在一邊了,特麼的,歸根究底,這些都是半天河那小子害的,搞得我身上現在抗了一大堆的爛事兒,等我找到他了,非得讓他都給我整立正了不可。
我點了點頭,說道:「來找您採辦點東西,八個紙紮的大美人,六套洋房,還有四輛跑車,做功和選材一定要好,有現成的麼」
老駝頭兒上下打量着我,說道:「你是不是惹着什麼厲害的傢伙了鬼差」
俗話說的好,人老精鬼老靈,在這老傢伙的身上還真就應驗無疑啊,竟然猜了個不離十,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差不多吧。」
老駝頭兒冷笑了兩聲,叨咕了一句:「自不量力,也不知道安份點兒。」便用煙袋鍋子指了指身後推着的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紙紮,說道:「自己找,應該都有,一百塊錢一個,不分種類。」
「這」一聽這價格,我又愣住了,道:「一千八這有點兒貴了吧」
老駝頭兒道:「一千八換你一條小命,貴麼讓你長長記性了,行了,挑完了把錢放下就走吧。」
特麼的,我心裏罵了這坐地抬價的老東西兩句,真有心上別人家買去了,這原材料也就是紙啊竹條什麼的,能值個多少錢擺明了是坑我的麼。
不過往遠處看了看其他鋪子的東西,那做功和老駝頭兒的還真的沒法比,我也說不出個具體的原因,雖然感覺外觀上看着都一個樣兒,但是老駝頭兒扎出來的東西就透着一股子靈性,在動物和紙人身上更為明顯。;;;;;;;;;;;;;;;
算了,弄得不好,那小心眼兒的謝必安再不滿意,倒時候再找我的麻煩可特的麼壞菜了,被坑了就被坑了,給老駝頭兒甩了一千八百塊錢,挑了自己要的東西,就顧了個車,讓司機師父直接給我拉到聚福齋門口去堆那就行了,這東西我也不怕誰偷了撿了的,多特麼的晦氣啊。
打發走了司機,本來合計再跟這老駝頭兒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關於半天河的新線索什麼的,可是剛轉身奔着他走過去,這老傢伙竟然抬屁股進了屋,「嘭」的關上了房門,一副不願意搭理我的表現,整得我愣在當場,尷尬了好半天。
我心想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跟着那趟車回去了,還省了份打車錢,只能無奈的嘆口氣,衝着這老傢伙的房子比了個中指,然後又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回了聚福齋。
到了聚福齋的時候,那個幫我拉東西的司機師父正在往下卸貨呢,隔壁鐘錶鋪的趙叔正幫着忙活呢。
跟趙叔打了聲招呼,待那司機走後,趙叔看着堆着一門口的紙紮,皺着眉頭道:「小劉啊,你這接了一趟白事咋的整了這麼多這種東西呢放在門口多晦氣啊你不會以後還打算賣這個吧」
我趕緊搖了搖頭,道:「放心,就擺這一半天,晚上我有點活兒要用得着,就都給處理了。」
趙叔這才點了點頭,道:「這還行,不然門口放一大堆這玩扔兒,耽誤我們做生意啊,行了,你儘快啊」
趙叔說道這裏,聲音忽然放低了,道:「對了,你老叔有信兒沒呢」
沒想到這趙叔還挺關心我那不靠譜的老叔的呢,微微一笑,道:「還沒呢,不過也快了。」
「哦。」估計他是看出來我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了,也就沒再多問什麼,嘆了口氣就回了自己的鋪子了。
在聚福齋呆到了晚上,我便準備給那催命的無常二爺燒東西了,不過卻不知道該在上面寫些什麼他們才能收到,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直接寫上了「謝必安謝七爺收」和「范無救范八爺收」,反正他們在陰間那麼有名氣,估計誰也沒膽子攔下燒給他們的東西吧。
眼看着東西都要燒完了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我從兜里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是步無歸打來的,我便接了電話,說道:「喂,咋了」
步無歸在電話那頭說道:「怎麼沒過來呢那小兔崽子的事你不管了」
我道:「今天碰到一個前輩,他也說這東西不好整,不過暫時對我沒啥影響,我就合計先放一放吧,手上還有點別的事兒,眼看着要忙完了。」
「哦,也行,那一會兒你忙完了,過來咱倆喝兩杯唄,我來這的時間不長,你也算是我交上的第一個道兒上的朋友了。」步無歸又道。
步無歸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拒絕,況且我也認為步無歸這人挺可交的,便應下了,說忙完手頭兒的事兒,就過去找他。
燒完東西了,天色也不晚了,我急急忙忙的打了個車到了步無歸的鋪子,這小子開着鋪子的大門,掛着個「不營業」的臨時手工自作的牌子等我呢。
客廳的茶几上,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都是一些熟食,幾瓶啤酒下肚,我們倆的話就開始多起來了,天南海北的吹了一通,也開始稱兄道弟上了。
期間,我好奇的問步無歸,問他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怎麼孤身一人的來了這裏謀出路呢
沒想到步無歸聽了我的話,卻挺驚訝的說道:「這麼大的事兒你不知道麼」
我搖了搖頭,道:「啥事啊」
步無歸道:「就是最近發生的,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
我無奈的道:「當然是真的啊,再說前幾個月我一直在外地忙活來着,也沒在這呆着啊。」
步無歸這才點了點頭,道:「那就怪不得了,最近這兩個月,這東北可發生了一件大事兒,道上傳的都沸沸揚揚的了。」
「啥大事兒,你趕緊說。」步無歸這給我急的啊,我推了他一把,說道。
步無歸這才一副特神秘的表情,朝我湊了過來,說道:「東北最出名的應該就是出馬仙了吧可是最近這幾個月,東北所有出馬弟子都不靈了,應該說是他們的出馬仙,全都莫名失蹤不見了,你說怪不怪我一看少了這麼多競爭對手,這地方肯定有商機啊,所以就過來了。」
步無歸的語氣雖然神秘,但是很淡然,不過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無比的震驚的,因為不久之前,這裏曾經發生了一場莫名其妙的五仙大會,我是中途退出的,之後都是半天河自己在參與這件事,之後半天河就失蹤了。
難道說,這齣馬仙的突然消失,也和半天河這小子有什麼聯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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