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但那種照人光彩仍舊是讓陸鴻心中怦然一動,他笑道:「你身上的芬芳,即便在百里之外我也能聞得到」,
女子佯怒道:「花言巧語,你倒是越發放肆了」,
話雖如此,心中卻一點兒也不討厭他的輕佻。
她久居高位,莫說門內弟子,即便是門內長老對她也多是恭謹,也有如青陽子那般幽默愛笑的的,但似陸鴻這樣稱讚中又帶着親近之意的卻是絕無僅有。心中既覺新鮮又覺受用。
她背着手笑道:「你倒是風光的很哦,這幾****在門內聽說的都是你的事」,
陸鴻無奈地道:「大師姐的事與牡丹閣的事都非我所願,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也很無奈啊」,
宮裝女子捂嘴笑道:「少來,這次劍試你若是打得贏林長定我就收了你這個弟子了」,
陸鴻雖然對這件事不甚在意但仍故露喜色道:「當真?」,
「小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陸鴻笑道:「那你打算教我什麼劍法?」,
宮裝女子細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這個我倒是沒想好,還是先傳你幾手速成的快劍吧」,
大概是覺得兩個月的時間不夠,宮裝女子教他的儘是一些速成劍法。陸鴻劍道上的天資本就高絕,對天下劍術亦多有研學,她傳授的幾手快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陸鴻便全學會了。
原本以為這些劍法他至少要三天時間才能學全,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的天資。既然無所事事,兩人索性坐在竹林外胡聊亂扯。
兩人都是性子活潑之人,陸鴻口才既好,學識淵博,又加上這些年拜訪名家見過頗多趣事,每每逗得她脆聲嬌笑。
第二日宮裝女子又準備了兩路劍法,陸鴻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全部領悟了,兩人又坐在湖邊聊到傍晚時分方散。
其後的一個月里宮裝女子每日都來逍遙峰,起先還教陸鴻幾手劍法,之後便連準備都懶得準備了,每次來時或是拎着食盒或是帶着一些體己之物送他,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已經親密無間。
兩人心生親近,每每對視之間都能察覺出對方的情意,但卻都下意識地迴避。
彼此都沒想到這份情來的這麼快,只是陸鴻心中已有孫瑤,而宮裝女子又礙於彼此身份懸殊,各自內心都覺忐忑刺激。
這一日宮裝女子又來到逍遙峰,陸鴻正坐在林外翻着一本書,見她來時招呼她道:「你來啦,剛好我有事請教你」,
宮裝女子靠近了坐在他身旁,笑道:「什麼事?」,
輕啟朱唇間幽幽香氣傳來,似是有心要誘惑他。
陸鴻將書往她身邊送了送道:「這《劍毒秘典》我已研究了近一個月,書中記載的曼珠沙華心法盡可以修煉,但其中淬毒之術,靈氣入毒和筋脈藏毒三門功夫卻是用西域古文字記載,甚是怪異」,
陸鴻嘆了口氣將《劍毒秘典》翻了幾頁,書中心法記載俱是普通文字,但相關劍毒之術卻多是用西域古文字記載。
尋常秘典多是用一種文字記載,要麼是用兩種文字各抄錄一遍,這劍毒秘典卻是每種文字記載一半內容,實在是奇怪的很。
「杜合歡的《劍毒秘典》」,宮裝女子卻是詫異地看着這本書,問道:「這本書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老實交代,不許騙我」,
女子見陸鴻眼神有變就知道他在想着如何說謊。
陸鴻無奈道:「好吧」,
當下將如何從王生三人手中搶奪乾元袋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女子聽完並沒生氣,反而笑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道:「你呀,真是壞的不得了」,
似是覺得這樣太過親昵,她臉上微微一紅,縮回手指。
陸鴻笑道:「這世上惡人總要有惡人磨,牡丹閣的人遇見我只能算他們倒霉了」,
女子笑道:「杜合歡小氣的很,這《劍毒秘典》我幾次找他借閱他都不肯,今次可由不得他了」,
陸鴻忍不住笑道:「原來你也壞的很啊」,
女子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下,笑道:「你倒是找對人了,這西域古文字別人不認得,我和姐姐卻是認得的」,
她手掌一翻宛如變戲法般變出一隻几案和筆墨紙硯,道:「你安心修煉曼珠沙華的心法吧,若有差錯我替你捋順經脈,這三門功夫我也替你翻譯好」,
「那可再好不過了」,陸鴻笑道。
一時間只覺得這女子既活潑可愛,又溫柔體貼,實在是可愛可親又可敬。
當下盤膝坐在她身旁,按照秘典中記載運轉體內靈力。
尋常人修煉都只練一門心法,蓋因為這世上心法千千萬,但每一門心法想要練到頂層都極是艱難,若是練得多了難免分心從而導致修為境界停滯不前。修界只有寥寥幾名天賦異稟又出身名門的人敢同時修煉多種心法。
陸鴻與他們則又有不同,他的饕餮功本就十分霸道,在饕餮魂魄的加成之下只要吞噬的靈力不超過身體的承載量都可以度入其他心法,從而成為助力。
按照曼珠沙華的心法口訣將體內靈力倒轉兩個周天,忽覺一隻細嫩的藕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誘人香氣隨之傳入鼻息。
偏頭一看,只見宮裝女子清甜的臉上此時儘是嫵媚之色,正勾着他的脖子輕咬他的耳垂。
陸鴻心中一驚,萬沒想到這緊要關頭女子會突然如此誘惑他,體內靈氣倏然一亂,絲絲情意如跗骨之蛆傳入體內每一寸。沒來由的一股欲望涌了上來。
「姑...師父...」,
陸鴻向來定力極好,但此時體內的那股****竟而控制不住,再看到女子那張絕美而又充滿誘惑的臉只覺得體內仿佛要炸開一般。
他再也忍不住舒展雙臂將她摟入懷中,低頭便向她唇上吻去。
「陸鴻,你走火入魔了」,
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的時候一股涼意自心口傳來,體內邪火在這涼意洗刷之下一點一點褪去,而眼前一切都變了樣。
宮裝女子被他摟在懷,手掌卻貼在他的心口,將沛然靈氣源源不斷地度入他體內。
她依然是那張絕美的臉龐,但殊無半點魅惑之色,而是臉上羞紅,宛如月見草含羞。
陸鴻倏然驚醒,凝眉道:「方才是......」,
「是情花,黑色曼陀羅」,女子道:「杜合歡從西域帶來的奇花,能讓人產生幻覺,這本書被情花熏過,剛才你見到的都是幻覺」,
「黑色曼陀羅,杜合歡......」,
陸鴻心中對杜合歡的忌憚頓時多了幾分,只覺得這個昔日聖火教的護法心計太過了得。
說話間陸鴻體內一股黑色氣息被女子逼了出來。
「這是方才進入體內的東西,雖然不知是什麼,但還是逼出來的好」,女子道。
陸鴻點了點頭,只覺得那黑色氣息離體時五臟六腑,奇經八沒都被扯動了一下。
「陸鴻...你...還不放開我」,
含羞的話語傳入耳中,陸鴻這才發覺她還躺在自己懷中,臉色緋紅。
他忽而一笑,不僅沒有鬆開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低下頭放肆地在她嬌艷的紅唇上輕輕一點,唇齒之間頓時香氣縈繞。
這一吻來的猝不及防,宮裝女子瞳孔一縮,她卻不知道人的****豈是靈氣能夠壓制下去的?當下想要掙脫,心內又隱隱有一絲不舍,心慌意亂之下只好閉上眼睛任他采頡,直到他與她舌頭相交,好一番纏綿過後陸鴻與她唇齒分離她才睜開眼睛怒道:「你...好大膽,不怕我殺了你嗎?」,
若是平時,她只要稍一發怒身邊的人便會嚇得瑟瑟發抖,但陸鴻卻是膽大包天,笑道:「怕,但只要能一親師父芳澤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低下頭貼在耳邊調笑道:「師父,問你一句話,那天你說的『銀樣鑞槍頭』是什麼意思?」,
女子更是羞怒異常,舉掌便朝他心口打來,但擊到他胸口時卻是半點靈氣也無,這一掌倒是仿佛在他心口輕輕撫摸了一下,心中對他的情意可見一斑。
陸鴻低聲一笑,再不猶豫,低頭吻在她的唇上,銷魂噬骨的幽香傳來,他的手掌從下方游移而上,輕輕解開她華麗的宮裝,觸碰到她貼身的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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