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清脆的腳步聲迴蕩在走廊上,很多患者及其家屬都好奇的探過頭來,想看看出了什麼事,卻只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匆匆而過,那滿是憂急的絕世容顏,讓他們的腦子瞬間滋生出無數的念頭——沒有一個是好的!
慕容蘭心急步走進病房,就見妹妹雙眸緊閉,靜靜的躺在床上,「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周雲玥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聽她的同學說,本來心心在好好上課,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站起來往外沖,可沒跑兩步,就一下栽倒昏死過去,把老師同學都嚇得夠嗆。」洛霏霏倒是打聽過的。
「醫生怎麼說?」慕容蘭心給她們劃重點。
「說她是因為過度勞累,再加上精神極度緊張,才引起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就應該沒事了。」秦曉蓉轉述的很準確。
「她最近在忙什麼?」慕容蘭心坐到床邊,看着妹妹問。
三個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搖頭表示不知,只有洛霏霏說了一句,「她好像有心事,所以一直睡不好,每晚都要喝很多酒。」
「對對對。」秦曉蓉附和道,「以前只有一兩杯,現在要三四瓶,害我都以為她要變酒鬼了。」
「我知道了。」慕容蘭心淡淡道,「你們先走吧,讓我們姐妹呆一會兒。」
「好吧,有事叫我們。」洛霏霏向其他兩人遞個眼色,三人一起退了出去。
等她們都走了,慕容蘭心拉起妹妹的手,「怪不得他會來求我,原來真的很嚴重,原諒姐姐,即便這樣,有些事現在還是不能讓你知道。」
說着話,摸到妹妹的掌心,她瞬間縮手,訝然道,「怎麼這麼燙。」
想按呼叫器,可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去抓妹妹另一隻手,小心去碰觸掌心,這回她更加訝異了,「好冰!」
放下妹妹的手,她把手放到妹妹額頭,頓時迷惑滿臉,怎麼這裏和常人無異?
縮回手來,她看着妹妹的臉輕聲問,「臭丫頭,你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她發現妹妹的手抽動一下,忙伸手去抓,卻被一股氣勁震開,讓她觸碰不得。
她畢竟不是一般女子,沒急着做什麼,也沒去猜測什麼,只是耐心的等在一旁,她相信謎底應該很快就會解開。
沒讓她等多久,慕容劍心緩緩睜開眼睛,從迷濛到晶亮,不過轉瞬而已,跟着眸光流轉,將屋中一切看清,最後落到身邊的慕容蘭心身上,「你是誰?」
「荀容。」慕容蘭心脫口而出。
「你不是。」慕容劍心眸光清冷,無往日的親近,「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心機不改。」
「那你又是誰?」慕容蘭心回問。
「你不會記得前世的事,知道我的名字也沒意義。」慕容劍心坐起身來,「我的時間不多,就不與你閒聊了。」
「你找不到他的。」慕容蘭心知道她想去哪裏,所以攔她一下。
「他一直在這裏。」慕容劍心指指自己的心口,恬淡一笑,「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離他更近一些,到時候不管是我還是她,都能幫到他。」
「你知道他有事?」慕容蘭心很是好奇,現在兩人可是隔了最少上千里啊!
「他的血只要一發燙,我就知道他在哪裏,出了什麼事。」慕容劍心淺淺一笑,「這是今生才有的本事,連他都不知道呢……若是當年便能如此,該有多好。」
「我妹妹呢?」慕容蘭心見她說完就走,趕緊問了一聲。
「她便是我,我便是她,不會有事的。」慕容劍心回頭看她一眼,「希望今生你待她是真的。」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慕容蘭心追上去問。
「我想把記憶給她,她不要;她要我接受她的想法,我不願。」慕容劍心說着,人已去的遠了。
慕容蘭心發現自己根本追不上,也不見她用力,可輕飄飄一步邁出,就是跳出她視線的距離。
既然徒勞,慕容蘭心便放緩腳步,剛剛那個不是妹妹,也不是第一次相見,可是態度變好了許多,看來妹妹多多少少有影響到她,同樣的,她肯定也影響到了妹妹,長此以往,兩人必將合二為一,到時候該怎麼辦?
慕容蘭心想到頭痛,都沒想到任何解決辦法,第一次有了智商不足的感覺。
「停。」白長武一抬手,同組之人便矮身蹲下,端槍小心戒備。
「怎麼?」姜銘不解的問。
白長武一指遠處的界碑,「我們再往前就越界了。」
「剛剛宰的那些,哪個不越界?」姜銘又問。
白長武看他一眼,「泱泱華夏,禮儀之邦,豈能學……」
「停!」姜銘可不想往下聽,「這種話政客說說就行了,我們是軍人。」
旁邊的同伴咽了口唾沫,「我也想過去,可是軍命不可違。」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聞心瀾聲援一句。
「別偷換概念。」白長武看她一眼,「但凡這麼做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那我們就在這邊待着?」另一個戰友發問。
過不過?
白長武和姜銘對視一眼,竟是變換了口風。
白長武說的是,「過去看看,不要深入,反正還在規定範圍之內。」
姜銘則是,「就地阻擊,來一個殺一個。」
戰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他們就是故意抬槓,太不靠譜了。
「你們怎麼回事?」聞心瀾不滿的看他們一眼。
「你得問他。」白長武也沒想到姜銘會臨時改變主意。
姜銘看其他人一眼,「我想把他們帶回去。」
先前是一個軍人的想法,現在是一個戰友的想法,都沒有錯,卻矛盾而衝突。
「已經賺了。」一個聽懂的戰友回應。
「其他隊已經有回不去的了,我們沒什麼特別的。」另一個戰友道。
最後一個拍拍臂章,「你把這個帶回去就行。」
姜銘再不廢話,第一個越界而出,這種事他做的輕車熟路,同行的人也和當年一般無二,同樣熱血,同樣的傻!
「走!」白長武招呼一聲,緊隨其後。
摸索着在山林中前行,避過潛藏的紅外感應器,繞過雷區,兩個小時過去,他們行進了也不過十多里,可說是極慢了。
走着走着,身為排頭兵的姜銘打個隱蔽的手勢,大家各找掩體藏好,跟着姜銘又指了聞心瀾一下。
聞心瀾會意的抬起槍,開始搜尋目標。
大家小心戒備,靜寂無聲。
不一會兒,聞心瀾縮到樹後,打了幾個手勢九點鐘方向,一千一百米外,狙擊手一名,側下方三十米處,有一隊外軍在用餐。
白長武同樣用手勢問警戒哨位置?有無觀察手?
聞心瀾回沒有。
白長武愣了一下警戒哨也沒有?
只靠一個狙擊手警戒,是不是太大意了?
聞心瀾直接回是鄰居,非外援!
白長武會意,通知大家摸上去,無聲戰鬥!
戰友點頭,分散潛進。
「莫拉,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到這鬼地方來?」一個中士一邊用手抓東西吃,一邊問同伴。
同伴回他,「奪回我們的土地,報當年的仇。」
「我看網上有人說,當年是我們先動手的,只是碰到比較厲害的人,才會打敗仗。」中士戰意並不強。
「網上的話不可信,那都是胡編亂造的,我們只要牢記仇恨就好。」同伴不滿他的態度。
「那我們直接打過來就好了,為什麼要聯合別人偷偷摸摸的過來?現在的我們可是很強大的,完全不用這樣。」中士也有自己的看法。
「華夏新聞你都不看嗎?他們做了很多先進武器,所以我們要摸清他們的部署,順便幹掉幾個人。」又有人插嘴,「別忘了我們是最強的特種戰士,就是需要這樣作戰的,更何況我們還聯合了更強的特種部隊,怎麼能衝鋒陷陣,讓人家看笑話?」
「先進武器有什麼,我們又不是買不到,盟友對我們可是很好的。」中士把嘴巴里的東西咽下去,「不過你說的也對,作為最強的特種戰士,我們就應該做最光榮的事……我們直接打掉他們的司令部,活捉他們的司令官怎麼樣?」
「……」
「……」
同伴沒有一個能接話的,雖然這個想法很誘人,就是不好下嘴——太難吃了!
微風吹過,枝葉沙沙……
氣氛冷了那麼幾十秒,中士嘿嘿一笑,爬起身來,「我去換卡賈,他的肚子應該餓癟了。」
他說走就走,沒有猶豫,當然也沒人挽留,離開同伴十多米,他看向潛伏隱藏的夥伴,卻發現夥伴身後多了點什麼,正要張口提醒,一雙手猛伸出,抓住他的腳踝一拉,他噗通一聲栽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肘擊正中他後頸,喀的一聲輕響後,他的雙腿慢慢停止抖動。
「吉爾?」有同伴回頭衝着他輕喚,卻聽另一邊有異響,趕緊轉頭,卻見同吃的夥伴都被人捂住嘴巴,用匕首割破了喉嚨,忙伸手抓槍,卻覺後頸一涼,低頭一看,刃尖已破喉而出!
唰!
刃出!
噗通!
他向前栽倒!
擦乾軍刀上的血跡,姜銘幾人對了一下眼,又散入叢林之中,不近不遠,不疏不離,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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