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響了數聲,才被拉開,周雲玥倚在門框上,問來人,「半夜三更的,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找劍心。」姜銘看她一眼,就把頭轉開。
「你這是追求姐姐不成,改追妹妹了?」周雲玥開始八卦起來,並且她有理由如此揣度姜銘的用心。
又是教功夫,又是一起出去玩,幾天幾夜同吃同住——熱戀中的男女也就這樣了吧!
「少胡說八道,我拿她當妹妹一樣。」姜銘皺皺眉頭,有些不喜別人這樣曲解他和慕容劍心的關係。
「妹妹啊。」周雲玥似有所悟,撇撇嘴,「原來是賊心不死,玩起曲線救國了。」
說完不等姜銘辯解,她朝樓上吆喝一嗓子,「小心心,生意上門,出來接客了!」
「……」姜銘恨不能拍她兩下,這麼玩鬧,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不過她的穿着打扮,還有言行舉止,倒真活脫脫像是名樓大院的老鴇——莫非她前世就是做這個的?
在姜銘腹誹不已的時候,慕容劍心出現在樓梯口,「再亂喊小心我把你丟出去!」
「你也不教她點好,跟你學的越來越暴力了,以後哪裏還有男人敢要。」周雲玥為慕容劍心的未來擔心,忍不住抱怨姜銘一句。
「你還是為自己擔心吧,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去開門,早晚給狼叼走。」慕容劍心不甘示弱的吐槽了一下她的衣着。
「我穿這樣怎麼了?多性感迷人!」周雲玥說着,在原地打了一個轉。
也不說她穿的什麼了,反正姜銘沒好意思看,倒是把身體全蓋住了,就是太透,眼睛不瞎,什麼都看的見。
慕容劍心跑下來,拉住姜銘的手道,「跟我回房間,咱不看她在這兒賣弄風-騷。」
看她把人拽上樓,周雲玥在後面喊道,「『跟我回房間』說的好霸氣,不愧是我們公寓的真漢子,小心心你側漏了!」
「無聊!」慕容劍心丟下一句,拉着姜銘消失在樓梯口。
「玥玥,你對姜大少可真大方,別人來都沒這麼好的福利。」秦曉蓉從洗手間出來,很是感慨的說道。
「少胡說八道,上次你哥來,我就穿的這件睡衣,當時他的口水流了有八尺長。」周雲玥說着,驕傲的挺了挺胸。
「可上次你有穿內褲,上面也戴了罩罩啊!哪像這次……」秦曉蓉撇撇嘴,「要是給我哥看到你這副模樣,他直接噴鼻血了。」
然而周雲玥卻根本沒聽到她後面說了什麼,低頭向下看了一眼,她狂吼一聲,「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我以為你特意給姜大少看的,你以前不經常這麼捉弄別人嗎?讓人看的到吃不着的。」秦曉蓉是看過太多類似表演,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你這次犧牲蠻大的,就是效果差了點兒,姜大少都沒……」
「閉嘴!」周雲玥大喝一聲,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快步向樓上衝去,「姓姜的,給我把眼珠子摳下來。」
「我覺得她就是故意的,你認為呢?」秦曉蓉問被吵醒的洛霏霏。
「誰知道。」洛霏霏揉揉眼睛,向樓上看了一眼,又回到自己房間。
「她經常那樣穿嗎?」坐在慕容劍心房間的小圓墩上,姜銘問了一個很想知道答案的問題,畢竟這關係到以後上門的時間,以及防備的等級。
「她倒是經常穿一些比較性感暴露的衣服耍人玩,不過還是第一次下這麼大的血本,你就一點反應沒有?」雖然慕容劍心覺得姜銘是個好人,可這不代表他是個見色不亂的聖人,要是他真一點反應沒有,她就要懷疑是不是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咳咳,你們不是在家嘛。」姜銘回答的很委婉,可見他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要是我們不在呢?」慕容劍心盯着他問。
「我轉身就跑,保證她追不上。」姜銘的回答,要比以前高明了一點點。
「要是我姐姐那麼穿呢?」慕容劍心問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問題。
「估計我是看不到了。」姜銘沒去假設他看到後的事情,因為他清楚,那種衣服,慕容蘭心根本就不會穿。
見他情緒一下低落,慕容劍心趕緊轉移話題,「我們不聊這些了,反正也不可能發生。還是說說你吧,這麼晚找我做什麼?」
「給你送點東西。」姜銘說着取出一個小布袋。
「什麼東西?」慕容劍心伸手去接。
看着布袋不大,東西也不多,可接在手裏,手一下墜下去,要不是姜銘託了一下,東西沒準能掉地上。
慕容劍心把東西放到床上,好奇的打開布袋,「裏面裝了什麼,怎麼這麼重?」
姜銘笑笑不說話。
不一會兒,慕容劍心就摸出一個比核桃大一些,黑不溜丟,外形跟手雷差不多的東西,「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重?」
這東西比核桃大不了多少,卻有三四斤重,比同等大小的實心鐵球還重,慕容劍心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認出是什麼來。
「山里人管它叫木雷子,也有人叫它木魁、木魈,但以前陰陽家的人卻叫它……」姜銘盯着那東西,一字一句道,「青木精。」
「說的好玄乎,那它是做什麼用的?」自從跟他學武,又一起下過兩次古墓之後,對一些超出認知的東西,慕容劍心是越來越淡定了。
「看到這道裂縫了沒。」姜銘指着木雷子上的一條小細縫道,「掌心對準這裏,用我教你的功法,試着吸收一下。」
慕容劍心照他所說,握緊木雷子,運起「潤物九生」,只覺一股清涼的氣息從掌心進入身體,很快散入奇經八脈,直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使每一個細胞,都似充滿了無限的生命力,澎湃而有活力,那種奇妙的感覺,實在難以言表。
慕容劍心只覺全身舒泰,精力充沛,盈滿力量,忘情之下,她輕吟一聲,「哦,舒服!」
「不是吧,你們這麼快就搞上了!」門外傳來周雲玥的聲音。
慕容劍心的行功被一下打斷,她不滿的回應一聲,「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剝光丟出去。」
「喂!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做的我還說不得了!」周雲玥換好衣服來找姜銘算賬,卻聽到那麼一聲,不想歪就怪了,所以自認沒錯。
「你還說!」慕容劍心就要起身出去找她算賬。
姜銘卻一下把她攔住了,他皺着眉頭道,「先別理她,把手給我。」
慕容劍心不解,不過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姜銘捏住她的手腕,放出真氣探查,不一會兒,臉上露出驚奇訝異的表情。
慕容劍心的經脈太怪了,堅實粗韌猶在他之上,完全不像是初學乍練的樣子,倒像是功法大成,修煉了數十年的大師宿老。
以這樣強韌的經脈來看,虐他不要太輕鬆,可是其中運行的真氣,卻讓人大跌眼鏡,比遊絲還不如,頂多也就是初學者的水平。
這種不合理的現象,只在一種情況下才有可能發生,那就是一個超強的高手武功被廢,那樣其堅實的經脈猶在,可功力盡失。
說到底,經脈只是一個載體,它越堅韌粗闊,可運行儲存以及爆發的力道就越強,而這個力道,就是其間運行的真氣。
這是一種看不到摸不着,卻真實存在,一旦釋放破壞力驚人的東西,習武之人稱之為——功力!
一旦功力被廢喪失,經脈必然受損崩斷,就算大部分完好無恙,只要有缺損之處,人也算是廢掉了。除非修經補脈,重修真氣,讓其運行無阻,不然難以痊癒。
但慕容劍心完全不是這種情況,她的經脈完好無損,只是真氣不能與之匹配。
要知道強韌的經脈可不是憑空來的,是由真氣夜以繼日的浸潤改造,才能一點一點的變強,完全沒有捷徑可走。很多人都試過強行擴充凝鍊經脈,可結局都不怎麼好,要麼經脈崩斷成為廢人,要麼直接爆體而亡。
就算有些人運氣極好成功,也只是在短時間內強橫一時,可是後患無窮。
總而言之一句話,揠苗助長是行不通的!
可慕容劍心又是怎麼做到的?
在教她學功夫之初,姜銘就仔細探查過她的經脈,縱然比一般人強上一些,可絕到不了這種程度。
「劍心,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一些特別的事情?比如吃了特別的東西,遇到什麼特別的人?」姜銘心中不解,就開口問她。
在他的認知中,除了傳說中的天材地寶,也就只有高手的傳功塑脈能做到這樣了,可就算這兩種情況,一個可遇不可求,一個等同於傳說,都沒那麼容易遇到的。
「沒有啊。」慕容劍心仔細想了想,卻輕輕搖頭,「從滇南回來,我除了回家挨訓,就是待在這裏,根本就沒出過門,不可能遇到特別的人。至於吃的,就平時叫的那些外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最特別的就是這木雷子了。」
滇南!
姜銘忽然想起她提着孤鸞縱躍的模樣,那一掠十數丈的輕身功夫,沒有這麼強的經脈,還真是施展不出,可她把在幻境中發生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根本無法問個清楚明白。
現在姜銘略略有些後悔,當初只顧着探查她有沒有受傷,根本沒注意她經脈的變化,以至於他現在都不能確定,她經脈的變化是否與幻境中的遭遇有關。
「喂,你們完事沒有,我都等不急了。」外邊傳來周雲玥催促的聲音,打斷姜銘的思路。
「再等一下。」姜銘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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