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看看,他在危機時刻會不會出手,會不會還是守着誓言,不殺修界的螻蟻。沒想到他真的迂腐到,我們兩姐妹全都化為虛靈體了,還不出手!」
聽了她的話,悟空才知道,那聲音的主人為什麼不自己出手,看來那人與地藏或是自己背後的人,有過什麼約定,也許是他來修界的條件,或是讓他夫人轉生的條件所以他才會說,這次自己渡化不了這兩姐妹,他就要違約出手了。
這種做法,悟空很難進行評價,因為他沒有過後人。雖然因為輪迴之力的存在,修仙者對於應劫,看得並不如他以前所在的世界那樣重,但至親之人,總是會難以取捨。如果是為了仙樂,他當然可以做到,但在後人和仙樂之間做選擇,他就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麼程度了。
「現在你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可想好怎樣渡化我了?」發泄完之後,她面帶譏屑地看着悟空,冷冷地問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父親一直沒有音訊,這種怨念已經深入骨髓,以菩提子的修為,這麼多年都搞不定,悟空的佛法修為,更是沒用了!所以他希望能了解更多的事情,從根源上下手,便接着問道:「姑娘又是怎麼與這國度扯上關係的?」
「那小和尚到是有幾分本事,知道用土行之力克制迷霧,而且佛法也高深,有他在時,我不敢露面,好在他發了大願,教完方法後,自己就跑到一邊兒去,天天誦經,希望可以渡化我姐姐。我就藉機找到了幾個妖族的後人,稍微給他們點兒甜頭,就忘記自己是誰了,讓人暗中推波助瀾,推舉他們當什麼首拓。」
原來首拓是這麼來的,如果是這樣,那悟空想到這裏,出言問道:「所謂的六十甲子年天河水,而佈下的法陣,怕不是為了清除或是緩解迷霧吧!」
「這你也知道?確實是不是,天河水是為了我和姐姐續靈用的,要不我們早就魂飛魄散了!」事到如今,女子也不再隱瞞,似乎是不怕悟空從中阻撓。
「另一側的迷霧呢?」悟空想起了一個問題,她們姐妹兩個都在這邊,那另一側的迷霧是不是比這邊會好一些?
「這一側有我姐在,所以只是困住生靈,而另一側沒有任何意識,只是天魔界的迷霧,雖然稀薄了些,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留在那裏的生靈們怕是都已經魔化了吧!」這到這裏時,這女子的眼神中透露着一抹狂熱。
「你行愚民之策,讓三族混居,也是想讓這一側的生靈魔化吧!」悟空開始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問完便自己回答道:「你是想讓這些生靈成魔,一是想要報復修界生靈,二是要逼你父現身吧。」
「呵呵,被你說中了!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有辦法阻止我嗎?如果你是什麼首拓,說出去的話估計還有人會聽,可惜你放棄了這個機會。」女子笑了笑,又坐在了虛空之中,以手托腮,看着悟空。
「不是還有寒號在嗎?我想你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回他的體內,蘊養你的虛靈體吧。現在又臨近六十甲子年的天河水日,你應該是最虛弱的時候,怕是敵不過我的魂力。」悟空也笑了,看了看在遠處觀望的寒號,對那女子說道。
「可別找我,你們兩個我都惹不起。」兩人說話時,根本就未用傳音,在雪山之巔,也不怕有人聽見,所以寒號聽得一清二楚,現在見悟空看向自己,立刻舉起雙手說道。
「將她渡化了,你就不再是個容器,只要你不濫殺無辜,我也不會再命令你做什麼事,你就真的自由了!」悟空搶在女子之前,飛快地說道。
寒號神色微動,面現希冀,結果那女子說道:「他比你前主人如何?你前主從尚且渡化不了我,他就更不行了,你要是幫他,等他應劫之後,有你受的!」
一句話,就將寒號的念頭打消了,他苦着臉剛想拒絕,不想悟空又說了:「別忘了,還有那小屋也只有我能做,你不是要有一個自己的窩嗎?」
「姑娘以後給你搶一堆回來,你想怎麼住都行!」
「搶來的總不歸自己的住着舒服,再說這個是你靠本事贏回來的,以後與人說起也倍兒有面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起了寒號,這傢伙的面色陰晴不定,心裏拿不定主意,一會兒認為悟空說得對,一會兒又認為是女子說得在理。這女子在他的心目中積威很重,而他又不能將悟空怎樣,後來他被吵煩了,真接向另一座雪山射去,遠遠地喊道:「你們自己爭吧,不要算上我!」
悟空其實並不一定非要寒號幫忙,將他逼走也可以,這女子傷不了自己,又沒有可以蘊養的地方,降服她只是時間問題,至於渡化,可以再想辦法。他料想不到的是,寒號射出去之後,她也消失了,只有風吹起浮雪,似乎是在笑悟空算漏了。
悟空是真沒想到,她居然說走就走,難道不怕自己將消息告訴殷從拓他們嗎?想到這裏,他突然面色一變,轉身便向那小山谷的方向射去!
剛到半山腰的位置,就見小山谷的方向亮起了法陣的光芒,無數道身影將小山谷團團圍住,術法和法器漫天飛舞,妖魔的天賦和神通有如雨下,那小山谷有如浪濤中的一葉小舟,震顫不已。
原來就算自己不問這女子的身份,她也準備現身,拖住自己,將島上的組織拔除,這樣就算自己知道了什麼,也是無力可借,單憑他自己,怕是成不了什麼事。根本就不像她所說的,當初她本就沒想着要殺自己,而是想通過自己將安畎舍、殷從拓他們挖出來,還藉機賣了個順水人情給寒號。
這回他明白為什麼當初寒號的主人,寧可和這女子嘮叨,也不在島上找幫手了!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成為了首拓,也不能與這女子在國度里的影響力相提並論,與其害人,不若拼自己的緣法。但悟空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看這架勢,從拓們已經都出手了,怕是在安畎舍那裏,也是一樣。
悟空心中很恨自己賣弄聰明,最後將殷從拓他們全都害了!身法展開到極致,來到包圍圈的外圍,大聲地喊道:「住手!」
有幾個見過面的從拓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臉上帶着不屑的冷笑。雖然這女子沒有公開悟空的身份,他現在還算是寒號的玩物,便眼前這種事,卻不是他能夠插上手的。就算是寒號來了,也頂多是暫緩一下,並不會真正退去。
悟空心如火燒,惡念叢生,頭頂的嗔字戒疤向腦內鑽入,但他全然不理會,在神庭中大吼道:「出來!不出來小爺也不幹了!」
阿七和地藏王的虛影睜開雙眼,淡淡地看了悟空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很給他面子,從神庭中躍然來到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虛影。睜目看向另一座雪山峰頂,在悟空的意識加注下,開口說道:「寒號!你要是不來,我發誓,一定會生生世世將你束縛在我身邊,我入輪迴你相隨,我墜地獄你做伴。」
聲音並不嚴厲,仿佛閒話家常一般,卻傳遍了整座銀月島,而且由地藏虛影說出這番話來,所有聽到的人,都生成一種,這就是事實的古怪感覺,沒有人認為是虛言恐嚇。
寒號本來坐在山巔看熱鬧,那女子並沒有進他的身體,不知道去哪兒了,對此他已經習以為常。沒想到走了個殺神,來了個克星!隨着這聲音,他只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不去幫悟空,混身都很彆扭似的,這感覺很強烈,就像是半夜餓醒了,一定要找點兒東西添添肚子一樣。
除了這種感覺,他也從這聲音中,聽到了宏願的味道,自己若不出手,怕這小子真能做出這種事來!想着,便起身向這邊飛來,一邊飛,還一邊喊道:「來啦!來啦!別催命似的催。」
「你們統統都給我住手!」雖然不知道悟空叫自己來的用意,但他知道必是和這幫人圍攻小山谷有關,到了近前,便對幾個從拓喊道。
「寒大人,這是首拓們聯合發出的的命令,怕是您也阻止不得。」一名從拓看了看同伴,上前一步對寒號稟報道。
「什麼首拓聯合,寒大人怎麼不知道?你們的眼中還有寒大人嗎?」見寒號將目光投向自己,悟空把臉一板,怒氣沖沖地問道。聲音聽起來很尖,好像是因為氣憤,其實是因為頭頂的劇痛。
「對呀!我怎麼不知道,首拓們聯合發出過什麼命令?」寒號聽悟空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自己也是首拓的一員,怎麼就不知道還有聯合命令這一說。
平日裏讓他管事,他既嫌煩,又管不好,時間久了,無論是首拓還是下面的從拓、畎舍們,都知道他只是湊數的,雖然不敢惹他,但也少有將他當回事兒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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