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煉山河 第861章 言出即法
秦宇躍上烹飪台，抬手按在一名人族男子身上，力量瞬間注入體內，暫時壓制住藥力。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被從水中撈上來，大口大口喘息着，因為真切感受到了體內的痛苦，面龐一下變得慘白，身體蜷縮在一起不斷顫抖。
可他眼眸深處涌動的卻是激動，艱難扭動脖子掃過周邊「歐巴姆」們的屍體，口中發出哭一樣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啊……兄弟，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劉升還是要感謝你……謝謝你能……讓我看到這一幕……」
「想吃老子，看誰先死！」
「痛快……痛快啊……能在死之前，看到這些畜生的下場，我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兄弟，把這些畜生的屍體，全都丟進鍋里……我餓了，臨死想好好吃一頓飽飯！」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現實，一名躺在油鍋里，身體表面已被炸成微黃的女子，拼命想要從中掙脫出來，秦宇心思一動將她救出來後，她顫抖着伸出手，眼睛恐懼的看過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微弱的聲音里，滿滿的絕望之間，又有一絲髮自心底的哀求、期盼。
秦宇沉默了一下，緩緩道：「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不……」女人一下子崩潰，流淚時牽動了臉上血肉，頓時大片崩裂開來，露出類似果凍一樣的，不斷顫巍巍的鮮紅血肉。
「啊，我好難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掙扎着，身體表面不斷崩裂，血肉大面積脫落，露出下方還在蠕動的臟腑與潔白玉如的骨頭。雖然她表面保持着完整，但在「歐巴姆」廚師的製作下，身軀早已被徹底割裂，成了一道真正的「美食」。
「兄弟，殺了她吧，讓她少受些痛苦，走的更有尊嚴點。」旁邊一名人族男子苦澀開口，頓了一下，繼續道：「然後，麻煩兄弟你一起，也送我一程吧，這群畜生的手段太狠了，我快忍不住要慘叫了……麻煩兄弟了，讓我走的可以像個爺們！」
「咳咳……原來不止我一個，身體裏面像是刀子在攪動，我也快要忍不住了……早死早解脫，至少我現在還能說，自己是一個人，還能決定自己的生死，而不是『歐巴姆』餐桌上的食物！」
秦宇深吸口氣，他閉上眼又睜開，女人痛苦的身軀，一下子緩和下去，她臉上痛苦絕望的神色，漸漸舒展開來，血肉模糊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像是陷入到了某個美妙的回憶之中。
與此同時，她瞳孔開始擴散，最終失去了焦點，徹底暗淡下去……她死了，是秦宇動的手，以強大魂魄干涉，為她營造了一個幻境，屏蔽一切感知，割裂了所有痛苦，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卻已是她如今……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
「兄弟，送送我吧！」男人四肢都被砍斷，斷口處光潔如玉，沒有半點血跡流出，被鮮花、青果、綠菜葉點綴着，已經完成了排盤。他齜着牙，努力露出一個笑臉，「兄弟，我叫胡濤，我是一個人族……」
秦宇點頭，「胡濤，我記住你了。」魂魄力量爆發，男人的眼眸一下陷入渙散，他笑容變得平靜下去，緩緩閉上眼睛。
一路走，一路送，當秦宇回到圓點的時候，只有六個人還活着，兩個個女人四個男人。倆女人是覺得自己還能再撐一會，所以想繼續活一活，男人們的態度簡單粗暴，兩個想看秦宇拿「歐巴姆「做菜，兩個想親口嘗一嘗，臨死再吃一頓飽飯。
小昭眼睛通紅，眼淚一顆顆的落下來，她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的父母就是被殘忍的「歐巴姆」做成食物吃掉。抬手擦了擦眼睛，她再看向秦宇，看着他此刻平靜、肅穆的面龐，不知覺間多了幾分柔和。
向雪看了一眼，真的準備烹製「歐巴姆」大餐的秦宇，嘴唇動了動，艱難道：「雖然我覺得現在說這些不太合適，但我們是不是應該趁着現在逃走？再留下來，就真的要死了！」
「啊，對，兄弟你們快逃，不必管我們了！」
「你們趕緊走。」
「我們幾個聊聊天，很快就能睡了，吃不吃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秦宇沒有回頭，淡淡道：「我會離開，但並不是現在，還有一些時間，幫你們實現心愿。」略微頓了一下，「只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菜了，而且材料也都陌生，味道只怕不會太好。」
「哈哈哈，看來兄弟另有計劃，那我們就不多說了，味道什麼的不重要，關鍵看心情！」
「那咱們就等着，好好吃一頓！」
「兄弟簡單做點就行，吃完了你好離開。」
秦宇點點頭埋頭處理「歐巴姆」白胖的屍體，這些外形如豬的生物，肉質相當不錯，可惜落在自己手裏，怕是料理不出太好的味道。
「我來吧。」小昭搖晃着走過來，「做飯這種事，女人更擅長一些。」
秦宇看了她一眼，道：「好。」
轉身找了一個桌面，直接清掃乾淨，擺放了幾張椅子，將兩女四男六人放在上面。
「你們等一會吧。」
說完，秦宇閉上眼，他也在等待。
以多拉菲管家對城主的忠誠與尊敬，製作「人宴」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肯定會親自確定，避免出現任何意外，而秦宇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等待他到來。
小昭顯然明白秦宇的念頭，回頭看了他一眼，心頭突然湧出羞愧，她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看清楚秦宇，卻自以為是的給了他低劣的評價。
看着他如今平靜的模樣，在如此兇險境地下，還能夠做到這一步，又豈會是一個膽小懦弱，一心博取女人關注的小丑？
這一刻，小昭突然安心下去，她毫無理由的相信，秦宇一定可以完成小姐給予的任務，並帶她們活着離開這裏。
所以現在，她只需要安心的，為這些命運悲慘的同族，做好最後一頓飯就好了。
……
後廚。
「多拉菲管家！」
「見過管家大人！」
「大人您來了。」
一片恭敬問候。
多拉菲面無表情，眼神陰狠如狼，「人宴準備的怎樣了？」
「回稟管家，正在製作過程中。」一名「歐巴姆」滿臉諂媚開口。
多拉菲冷笑一聲，「帶路！城主大人宴請皇城貴族的壓軸菜，我當然得親自過目才能放心。」
該死的人族，居然敢刺殺他，一定要親眼看着這些人，被全部製作成菜餚才能解恨！
「是，管家請跟我來！」一名「歐巴姆」在前帶路，引着眾人進入膳食堂。
……
「嗯」秦宇心頭一動，眼眸豁然睜開，「來了！」
整個膳食堂所在，空間被無形規則禁錮，隔絕了內外氣機，才不會被人察覺到裏面發生的事情。
而這些無形規則交織，就像是一張大網，任何進入其中的氣息，都會被捕捉到。
多拉菲的氣息，秦宇早就已經記住，自然不會出錯。
桌面上，如今已擺滿了精緻的器皿，大紅肉塊燉的噴香，幾個男人正大口吃着。
見秦宇睜開眼，其中一人道：「兄弟要走了？」
秦宇點頭，起身道：「只能陪你們到此刻了，諸位保重。」
「兄弟慢走，我們此後再無見面之日，兄弟的恩情只能來生再報了！」
「快走快走吧，一定要活着離開這！」
秦宇沒再說話轉身就走，小昭、向雪急忙跟在身後。
……
多拉菲突然停下，他使勁抽動了一下，自己長長的鼻子，空氣里似乎有些異常的味道……這是，鮮血的味道！
他眼珠一下瞪大，臉上露出驚怒之意，張開口就要咆哮，可就在這時就像是有一隻無形大手，一下握住了他的脖子，將所有聲音憋回去。
咔嚓
骨頭斷裂聲格外清楚，多拉菲管家保持着臉上驚恐的聲色，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啊！管家被刺殺了！」
「有刺客！」
跟在身邊的幾隻「歐巴姆」眼珠一下紅了，管家在他們面前被殺死，無論如何都免不了被牽連，等待他們的將是在城主大人怒火下，被焚燒成灰燼的下場。
但很快，他們的恐懼、憤怒就變得毫無意義，空氣里突然泛起波動，像是突然掀起的大潮，又像是一隻張開的大口，將這些「歐巴姆」全部吞噬！
「嗯？」低呼響起，空氣震盪着，秦宇一步踏出，抬手向多拉菲管家的屍體重重一握。
轟
空間巨震，他的屍體就像是風化般，直接化為齏粉，只剩餘一顆黑色的石頭。似感受到威脅，這塊石頭掙扎着試圖逃出空間禁錮，卻在秦宇力量禁錮下無法逃脫。
小昭眼神一亮，「秦宇，快封印它！」
不需要提醒，秦宇已經出手，五指瞬間收縮成拳，這顆黑色哀鳴一聲落在他手心，再沒有反應。
「走！」
秦宇低喝一聲，快速向外衝去，與此同時他的外貌發生變化，竟直接變化成多拉菲管家。
走出膳食堂，秦宇低喝一聲，「快閃開，城主大人需要將這個人族女人送到城外，供皇城貴族享用餐前甜點！」
不給守衛反應的時間，帶着小昭、向雪沖了出去。
現在時間對他而言，必須爭分奪秒，多拉菲已經被殺死，不出意外城主府中那道恐怖氣息已經察覺。如果不能儘快脫身，等她趕回來後，結局只有死路一條！
……
大王城外旌旗招展，無數「歐巴姆」匯聚一起，滿臉恭敬、討好的笑容，與來自皇城的頂級貴族寒暄着。
索菲亞突然皺眉，眼底露出一絲寒意，感應中屬於多拉菲的氣息，居然突然消失了，這便意味着，他已經被人殺死。她剛剛離開城主府，多拉菲馬上就被殺掉……該死！
吸一口氣，索菲亞行禮，「尊敬的歐拉斯先生，大王城中出現了一些緊急情況，我需要去處理一下，真的非常抱歉，請您允許我提前告退。」
歐拉斯笑着點頭，「城主大人正事要緊，你我接下來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的交流。」
索菲亞再度表示抱歉後，轉身飛向大王城，明亮通透的眼眸裏面，一片冰冷之色。
不管是誰，今日都別想逃走！
……
秦宇臉色一變，他突然感受到了來自遠方鎖定，那種冰冷直透魂魄最深處的殺意，讓他身軀瞬間僵直血液幾乎凍結。
被發現了！
轟
秦宇氣息瞬間爆發，不再維持「歐巴姆」的狀態，恢復成為人身，抓住小昭、向雪兩人呼嘯前行。
「啊，是人族修士！」
「快攔下他！」
「殺！」
怒吼中，一隻只「歐巴姆「衝上來，試圖將秦宇攔下，但很快他們就感到了恐懼。
「滾！」
咆哮一聲，秦宇腳下重重踏落，地面瞬間破碎、坍塌，接着形成巨大的環形衝擊波，剎那間橫掃八方。
嘭
嘭
一個個衝上來的「歐巴姆」，以更快速度被擊飛出去，身體裏面「噼里啪啦」亂響，那是骨頭在破碎。
「攔不住他！」
「這個人族好恐怖！」
「大家快逃！」
慘叫着的「歐巴姆」們四下潰散。
秦宇身影沒有任何停頓，帶着小昭、向雪沖向城外，相反的方向，那鎖定而來的殺意，正在以驚人速度逼近。
快點，再快一點！
轟
突然間，前方爆發出一道強橫氣息，源頭是一名皮毛呈黑色的「歐巴姆」此刻隨着一聲咆哮，它身軀竟像是充氣般，以肉眼可見速度瘋狂暴漲，轉眼就超過百丈，橫擋在城門前。
「人族修士，竟敢闖入大王城，今日休想離開！」咆哮中黑色巨型「歐巴姆」抬手狠狠拍落。
轟
空氣瘋狂壓縮發出爆鳴，這一掌尚未落下，宛若山嶽般的恐怖壓迫就已經降臨，將秦宇整個人徹底籠罩。
秦宇瞳孔微微收縮，可他非但沒有停頓，速度反而更快幾分，下一刻驚天轟鳴響起。
「啊！」
慘叫中，黑色巨型「歐巴姆」的手臂直接斷裂，笨重身軀向後拋飛，大量鮮血拋灑出來，像是下了一場血雨。
秦宇悶哼一聲，面龐瞬間蒼白下去，強壓下口中腥甜味道，他腳下重重踏落，趁城門混亂之際直接闖了出去。
「啊！太好了，我們逃出來了！」向雪驚喜低呼。
小昭臉上也露出笑容。
可秦宇速度非但沒有停頓，反而更快了幾分，他發白的面龐上，也因此更加慘白。
向雪、小昭臉上的喜意、笑容倏地消失不見，露出彷徨、忐忑，想要詢問一下，但看着秦宇冷峻的面龐，卻不知要怎麼說出口。
下一刻，小昭驀地瞪大眼，她猛地回頭看向後方，終於察覺到了那追殺而來的可怕氣息。
這種力量……根本無法抵抗！
難怪秦宇如此緊張，不敢有絲毫停頓逃走，可雙方間的實力差距太大，現在這種狀況下，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被追上，只是遲早的事情，與其一起死，不如……
小昭突然道：「秦宇，不要管我們了，你自己逃吧，記住一定要把那塊石頭交給寨主！」
向雪神色驚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是已經逃出來了嗎？」
「逃出來？」小昭苦笑，「我們不可能逃掉了！」
她咬住嘴唇，「秦宇，別再耽擱時間了，否則就來不及了，你快走！」
秦宇突然抬頭，「我們還有機會。」他眼眸深處，暗金光芒突然涌動，口中低喝，「風起！」
呼
下一刻，天地之間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入目所及頓時茫茫。而這一切只是肉眼所見表象，隨着天地間狂風颳起，無形規則線條如一汪池水被直接攪動，波浪、震顫向外擴散。站在規則層面看，就好像人為製造了一層迷霧，將這片區域籠罩。
秦宇神色緊張，疾行中閉上雙眼，全力感應着什麼。幾息後，他雙目驀地睜開，嘴角露出喜意。
果然如此！
儘管此刻，後方逼近的殺意氣機，速度已足夠驚人，但和秦宇感應中的，那般扭曲空間宛若黑洞的恐怖相比，卻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就好像，他感應到的存在，擁有極其恐怖的威能，卻因為某些未知原因，只能發揮出極少一部分的力量。
所以，對方遙遙鎖定他們，是利用極高的境界，直接藉助天地規則，而並非她本身所擁有的力量……這點無比重要！
現在，隨着秦宇攪亂規則，人為製造了遮掩迷霧，來自後方的殺意鎖定，頓時模糊了幾分，這就表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既如此，便如他對小昭所言，今日他們還有機會！
念頭急速轉動，秦宇沒有半點猶豫，口中再度低喝，「雲涌！」
蒼穹之上，大片雲層自虛無湧出，轉眼交織到一起，化為厚厚的積雲。且隨着時間流逝，積雲的顏色不斷加深，最終變成濃重的黑暗，就像是墨汁渲染而成。
隨着黑色積雲凝聚，此處天地規則的混亂，越發加重了幾分，殺意鎖定被再度削弱。
秦宇深吸口氣，吐聲如雷，「雨落！」
轟隆隆
一聲雷霆咆哮，肆虐雷光四下擴散，緊接着黑雲翻滾，暴雨傾盆而至！雨線粗壯細密如織，瞬間阻斷了視線，與此同時，這片天地中的規則，在暴雨沖刷之下，被徹底衝擊成一片混亂。
因為這雨，既是實體雨水，亦蘊含了大量規則之力，這是秦宇融合道君大道後，藉助玉璧胎卵的力量，所掌控的神道內大神通言出即法。
一言出，既是天地法令，所以可讓風氣，可命雲涌，可令雨落！
哪怕以秦宇如今修為，只能催發出最基本的言出即法，但同樣可以攪亂一方天地規則，雖無法直接絞碎身後殺意鎖定，但作為干擾卻已經足夠。
這一刻，殺意鎖定失去目標！
秦宇眼神一亮，沒有半點猶豫，在這一刻爆發出自己最強的力量，速度一下提升至最快。
他就像是脫弦利箭，拖着小昭、向雪兩人，瞬間撕裂開天地雨幕，形成一道筆直通道，呼嘯消失在視線盡頭。
十數呼吸後，一頭全身雪白，自然散發尊貴、強大氣息的「歐巴姆」到來，索菲亞冰冷眼神掃過周邊，眉頭微微皺起，「言出即法……」她語氣之中，露出一絲凝重。
需知道，縱然神道之中，能夠修成這般大神通的，都是少之又少。這本身就代表着，對天地大道的參悟，以及被天地眷顧的程度。可以說，但凡擁有言出即法之人，只要中途不隕落，日後皆能夠有一番大成就。
尤其讓索菲亞吃驚的是，若她感應沒錯的話，殺死多拉菲的人，如今尚未踏入神道……不入神境，便已擁有言出即法大神通，這種事情確實存在，但能夠做到的，無一例外都是這天地間，最頂級的天驕存在。
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大王城，更潛入城主府中，殺死了她故意留下的魚餌。難道說，這個人是她的屬下？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了。
索菲亞眉頭越皺越緊，突然冷哼一聲，秦宇言出即法所凝聚的規則之力，瞬間被清掃一空。
狂風、積雲、暴雨頃刻消散，天空一片晴朗，再無半點殘留痕跡。
「原本是留下的後手，現在看來必須先行啟用了，倒是可惜了這個不入神境之中，便已掌握言出即法的修士。」索菲亞喃喃低語，轉身快速離去。
……
呼
呼
秦宇大口大口喘息，胸膛間火辣辣一片，如果不是意志堅韌，怕是要直接癱倒在地。扭頭看向大王城方向，確定那追殺之人已經罷手，他緊繃的心弦終於稍稍放鬆。
「好了……現在安全了……」
秦宇說完盤膝坐下，快速恢復力量損耗。
向雪激動的身體顫抖，她根本沒有想到，今天真的還能活下來。
小昭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手取出一隻巴掌大的玉劍，向其中注入一絲力量後，「啪」的一聲玉劍粉碎，一道光芒射出瞬間消失不見。
「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半個時辰後，葉神醫第一個來到這裏，目光一掃落在秦宇身上，眼眸微微一亮，「不錯不錯，居然真的完成了任務，秦宇你果然沒有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啊！」 (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