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抓着張鐵英,抬頭看着她,突然就笑了,道:「終於可以死了!」
在地牢底下,他被一次次的取血,兩年時間來,他每一天都在想着死這個字,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是不是可以不痛,不這麼膽戰心驚。
如今,他終於知道,原來,在死之前,還可以有這麼溫暖的懷抱,原來,在死之前,是不用害怕的,原來,在死之前,真的不痛了!
死,多美好啊!
一霎那,屋內的孩子都哭了起來,在地牢裏面,每隔幾天就有孩子死去,死這個字,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如魔鬼一般的存在,一旦哪一個孩子倒下不再醒來,那些人就會把這個孩子拖走,一邊拖走,那些人還會一邊說着,要扔着孩子去亂葬崗中,給那些野狗吃了得了,省的去埋。
再一次聽到死這個字,當又一個如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在他們面前沒了氣息,孩子們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孩子們痛一分,父母便會痛上十分,所以,當孩子們嚎啕大哭的時候,他們的娘親便也痛哭了起來,而有些孩子的父親便開始在一邊尋了磨刀石開始磨刀。
「金鳳女皇陛下,不管如何,這一次,我們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必須要將那兇手給抓了,我們要親手剁了他的肉!」男人們都紅着眼睛對君子月說道。
「嗯,咱們一定會抓住他的,必然不會讓他好好活着的!」君子月點頭,神情清冷的說道,她的眸中,也有淚水漣漣。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說出:終於可以死了,這麼一句話,任由誰,再堅強,也會心中生出悲憤來的。
「張教頭,西南方向出來人了!」外面,城中士兵來到酒樓尋找張鐵英匯報。
「快去稟報縣主啊!」張鐵英說道。
「縣長大人讓我將這個交給您!」士兵交上來一枚符印,是金鑲玉縣城的兵符,金鑲玉縣城由於距離蒼穹京城比較近,所以,此地的護城軍便有三萬,實力也是不弱的,最近由於京城要巨型煉器師大賽,護城軍被調走了一大半,城中如今只剩下了五千士兵,這五千士兵,據說都是縣長大人最信任的。
「縣長大人是什麼意思?」張鐵英問道。
「對了,縣長大人的孩子呢?小睿兒呢?」剛開始,大家都將所有心思放在自己孩子的身上,他們滿心的憤怒,滿腦子想要報仇的念想,卻沒有關注這些孩子中間,少了誰。
「對,縣長大人的孩子,小睿兒……」張鐵英這也才想起來縣長和夫人到現在都沒有來,她皺眉看向士兵,道:「縣長在幹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來找孩子?」
「這……」士兵想了想,搖頭:「小的不知道,只是縣長大人將令牌交給小的,告訴小的要聽候您和金鳳女皇的吩咐!」
「你們有沒有看到過縣長家的睿兒?」張鐵英問一個身體略微好一些的孩子,這些孩子是後來被抓走的,記憶力和神識相對來說,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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