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騷動,君子月轉頭看過去,卻見人群後面有一白衣人,戴着氈帽,看着大堂內的一切。
君子月對着那白衣人翻了翻白眼,之後收回眼神,心中卻是暗自腹誹:呵,這一次來的好像是大手筆啊,這人靈力真是高!
「好,本官對這個案件已然了解,此番已經是午後時分,相信大家也等了半天,等着急了吧!」君子月走到大堂中央,她看着兩邊的土豪鄉紳,再看着地上的屍體,道:「能夠將縣主一家全部殺光的,你們認為,是什麼原因?!」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大家都搖頭:「劫財,尋仇?!」
「自然都不是!」君子月挑唇輕笑着道:「清水縣衙,真的很清水,林大人所有的財產只有三百金幣,而且這三百金幣還沒有丟,在書房的花瓶裏面藏着,那花瓶倒也是值錢的,作為盜賊,連錢藏在哪裏都找不到,這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盜賊!」
「是的,君大人所言極是!」大堂兩邊,有人點頭稱讚君子月。
墨御烜和百里燕一起坐在大堂的屏風後面,倆人一起喝着茶,聽着屏風前面正堂上的審訊,倆人的神情一樣的淡定自若。
「誰都知道我們清水縣的縣主是清貧廉政的,所以就連五十里外的青城山的土匪都不會來騷擾縣主,縣主平時也不會得罪什麼人啊?!」與縣主比較要好的幾個鄉紳看着地上的屍體,滿臉憂傷的說道。
「昨天下午見過面,還好好的,我送了一盒桂花糕給林縣主,我們還在他的院子裏說了會兒話,沒想到……」一個年紀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抬手抹着眼淚說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縣主最近心情不好!」這人身邊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嗯,是的!」千夫長林文忠上前,抱拳道:「君大人,林大人這兩日煩躁的很,昨日審理了一個街上偷盜成衣鋪的案子,本來那偷兒其實犯的事兒也不大,而且衣服和錢財也都還回去了,但是林大人還是下令杖脊三十,將人打的幾乎暈厥過去!」
「哦!」君子月聞聽林文忠這麼一說,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邊,與林縣主有過交集的一些人,一個個的都將自己見過林大人的事兒說了一遍。
君子月只是抱着胳膊站在大堂中間聽着,她的眼眸在人群中掃過來,掃過去,看看裏面,又偶爾的看向大堂外面。
小黑從一側跑來,跳到了君子月的懷裏,君子月撫着小黑的黝黑的皮毛,依舊一聲不吭。
縣衙後堂,某個男人的腦袋微微歪了歪,看向一側的小白,小白點頭,慢慢的退了出去。
「大家都說完了?!」君子月看着眾人,問道。
「呃……是的,大人,大家該說的都說完了!」陳漢不知道君子月的意圖,君子月一直不吭聲,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為官幾十年,陳漢竟然發現今兒個很慌張啊!
「好了,既然大家都說完了,那麼,該輪到我說了!」君子月說着,轉身,面對着林文忠:「林千戶,你該束手就擒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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