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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陰主和雨揚心心中都是一緊,知道對方馬上就要下手了。大筆趣 m.dabiqu.com
看到兩人一瞬間緊張起來,火滄瀾哈哈一笑:「不要這麼激動,放輕鬆。」話未說完,他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眼睛沒有捕捉到對方的動作,但是陰主卻依靠自己的戰鬥本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迅速將飲魂橫起,架在他和雨揚心的胸前,緊接着就感受到了到刀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逼得他微微後退了一步。
一擊不中之後,火滄瀾沒有停頓,而是得勢不饒人,繼續對着雨揚心發動攻擊。經過了剛才的生死關頭,雨揚心忍不住愣了一愣,終於依靠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反應了過來。他的刀如閃電般出竅,卻沒有像陰主一樣進行防護,而是狠狠一刀劈向了面前的虛無。
他的招式不可謂不快,他曾經用這種最簡單的劈砍殺掉了無數敵人,但這一次他卻砍空了,因為他雖然很快,火滄瀾卻比他更快得多。
眼看這一擊又沒有得手,火滄瀾就像是風中的柳絮一樣,隨着雨揚心的刀勢向後躍開了。他後退了一段距離之後,輕描淡寫地站定了,嘴角揚起了一絲邪笑:「可以,反應還不錯,就是出手還是太慢了一些。」
陰主和雨揚心都沒有說話,而是同時默默擺好了起手式,聚精會神地盯着面前狂妄的人。
大概是因為他太想殺陰主了,火滄瀾沒有繼續和他們廢話,隨即又消失在了原地。接下來,陰主和雨揚心經歷了從未有過的狂風暴雨的攻擊。
坦白講,如果只論招式的話,火滄瀾雖然可以勝過他們兩個其中任何一人,但是卻沒有辦法攻破這兩個人的防線。即使是之前從來沒有配合過,但陰主他們兩個畢竟是生死陰陽界中少有地戰鬥天才,只是憑藉着短短半天時間磨合出來的默契,他們就能組成接近完美的防護,有驚無險地扛過來火滄瀾無數波近身攻擊。
不過,火滄瀾增進的卻不只是自身的素質,還有術法。
如果放在以前,他甚至可能敵不過面前的任何一人。不過此時他體內的法力精純了至少三倍,而釋放出術法的威力更是以幾何形式向上增長,他只是丟出一些稀鬆平常的小型法術,就已經讓陰主苦不堪言了。
短短的十秒鐘,對於陰主兩人來說卻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們已經拼盡全力在抵抗了,可面對實力暴漲的火滄瀾還是落了下風。當對方結束了這一波攻勢再次向後躍開的時候,陰主和雨揚心都已經變成了血人。
火滄瀾站在那裏,心滿意足地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短短的十秒鐘時間,陰主和雨揚心身上都已經變得衣衫襤褸了,裸露出的皮膚上遍佈着血污和猙獰的傷口,而且因為疼痛和招架時用力過度,他們兩個現在都已經變得氣喘吁吁了。
雨揚心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丁點完好的地方了,他的身上不僅有被火滄瀾銳利的指甲劃破的爪痕,還有被各種術法擊傷的痕跡,看起來無比悽慘。反觀旁邊的陰主貌似比他傷勢要輕一些,至少流出的鮮血比他少很多,但是他心裏清楚,陰主的情況其實比他糟糕很多。
看着陰主胸口心臟的位置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雨揚心的眉頭緊皺,他不知道這個傷口有沒有傷及心臟,從陰主蒼白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況,只能看到他無比淡定的表情。
很顯然,火滄瀾對於陰主現在的表情也很不滿,畢竟已經擺明了是自己的手下敗將,為什麼還會有這種眼神?
如此一來,他原本滿足的眼神變得懊惱起來:「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你贏了一樣?」
將一口血沫吐在地上,陰主咧開嘴笑了:「我輸了,可是你也沒贏。」
聞言火滄瀾正要說話,卻偶然間瞥到了陰主未持刀的左手中緊握的一件東西,頓時臉色大變。
那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發光體,看起來如同寶石一樣,卻有一種讓寶石也嫉妒的純潔。它通體是一種不規則的形狀,但此時靜靜地躺在陰主的手中,厚重的血污也無法遮擋它柔和但璀璨的光。任何人看它一眼心情都會變得平和起來,可是此時火滄瀾看着它,心裏卻如墜冰窟。
「你是怎麼拿到的。」他使勁咽了一下口水,問出這句話好像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陰主笑了笑,這個人雖然因為血液和體力的流失而顯得很是疲憊,但笑容中卻有着掩飾不住的自傲:「你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嗎?若不是我想要騰出手來取這件東西,你以為你真能傷得到我?」
聽他這麼說,火滄瀾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現在很想發作,想要立即衝上前去將陰主殺掉,可是他不敢。他體內的力量雖然沒有流失,但卻感受到了它們正在衰弱,就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一樣,他現在整個人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
這一點陰主也察覺到了,他笑着說道:「看吧,拿別人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聞言火滄瀾冷哼一聲,猶自嘴硬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你不過也是覬覦這裏面的力量而已,和我沒有什麼區別!」
對此陰主沒有辯解,而是將那枚晶體小心地收好,重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不想再浪費力氣和你解釋些什麼了,來做個了斷吧。」
雨揚心擔心地看着他道:「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放心吧,不過是宰一條狗,這點氣力還是有的。」陰主感覺握刀的雙手正在發燙,積蓄已久的刀勢馬上就要噴發出來了。
可是就在這時,他卻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上前的欲望。
就在他們打鬥和說話的短短空檔里,這片墳場裏面的活死人還有步家莊園裏的傀儡都已經圍了過來,將他們兩個和火滄瀾緊緊地包圍在了一起。
火滄瀾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陰主啊,我之前可真是白誇你了。剛說你聰明,怎麼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
他有些虛弱地張開雙臂,臉上儘是得意的神情:「看吧,這裏是我的主場,即使我現在不是你們的對手,單憑我這些傀儡大軍,我耗也能耗死你們!」
聞言陰主眼中一陣閃爍:「你捨不得將他們浪費在這裏,這是你圖謀生死陰陽最後的本錢。」
「不錯,的確是這樣。」事到如今,火滄瀾很大方地承認了,一點也沒有掩飾,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笑着說道:「如果說我傾盡全力圍殺你們,肯定會獲得成功,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你們還有多少力量,要折損我多少傀儡。」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笑着說道:「其實你說得很對,這是我在生死陰陽最後的部下,如果有了損失我會心痛。不過你還是說錯了一件事,這些,並不是我最後的地盤。」
陰主和雨揚心聞言臉色一變,正要開口的時候,火滄瀾卻又出聲了。
「鑑於以上種種,所以我決定先留你們一條狗命,等到以後再殺你們。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陰主,你已經徹底惹惱我了,小心點。」說着,他怪笑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陰主突然動了。他手中的長刀猛地向前揮去,緊繃了許久的刀勢終於得到了宣洩,平地里捲起了一陣狂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向着火滄瀾席捲而去。
火滄瀾沒有回頭,他身邊的傀儡卻是齊齊發出了一聲怪吼,隨後迅速移動到他背後,瞬間組成了一道人肉屏障。
相對於血肉之軀而言,陰主的刀法實在是太過凌厲了。即使這些人的身體都已經經歷了邪法的淬鍊,但在鋒銳無匹的刀勢面前還是不能起到一丁點阻擋的作用。
此時火滄瀾依舊沒有回頭,但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上卻已經微微動容了。他快速地打了一個響指,從暗處像閃電一般竄出了一個人影,飛快地來到了他的身後。
「砰!」
這個人好像全身上下都是用金石做成的一樣,面對陰主的刀勢毫不畏懼,直接用肉身抗住了這一擊,身體卻只是晃了晃,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損害。
看到面前這個不算魁梧的身軀,陰主的眼神微眯:「不老神傀?」
這時候火滄瀾已經趁機走遠了,周圍的傀儡也開始逐漸隱沒入黑暗中了,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他眼前的不老神傀依舊站在那裏,木然的眼睛看着陰主和雨揚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真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禁忌的東西存在,」很明顯雨揚心也知道不老神傀的存在,而且對之相當了解,「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存在於世間的,既然遇見了,那就留下吧!」
說着他一躍而起,舉起長刀向着面前的不老神傀劈砍過去,可是當他落地之時,卻只是將地面砍出了一道細長的痕跡。
陰主見狀搖了搖頭:「他的速度太快,你追不上的。」
聞言雨揚心有些尷尬地站直了身體,臉上有些懊惱。正在這時,陰主好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不過看起來這具神傀的運氣不太好,今天註定要隕落在這裏了。」
雨揚心不解,想要開口詢問。可是還沒等他出聲,就聽見了一道破空聲,好像是有什麼人飛快地接近了這裏,驚得他一下子閃到了陰主身邊。而在下一秒,一個人影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正墜在他之前站的地方。
這個人影正是剛剛已經離開的不老神傀,此時他可以稱得上是灰頭土臉,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而且看起來摔得這一下還很重,他掙扎着站起來的時候身體還是搖搖晃晃的。
看到眼前的景象,雨揚心立即擺好了架勢,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陰主對此卻是一清二楚,他看着月光照不到的巨石陰影處,笑着說道:「這麼快,又見面了。」
「看起來我們兄弟四個又要欠您一個人情了。說着,四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身上的裝扮雖然和常人無異,但身後的大辮子卻分外扎眼,正是四個偃奴。
和以前一樣,其餘的三個偃奴依舊默不作聲,一切都是偃一在行動。他走上前去,狠狠一拳將剛剛站起身來的不老神傀打倒在地上,能夠硬抗陰主一刀的不老神傀此時卻脆弱得像是病秧子一樣,遭受了這麼一下重擊,倒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暫時讓他安靜下來之後,偃一面對着陰主,臉上重新露出了微笑:「陰公子,看起來你情況不太妙,需要幫忙嗎?」
陰主笑了笑:「小傷,不礙事的。」
他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站在他身旁的雨揚心卻是不淡定了。他看着陰主說道:「又是不老神傀?而且還是四個?你竟然還和他們認識?」
聞言陰主瞥了他一眼:「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面對他如此淡定的神情,雨揚心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應該知道,他們是禁忌之物,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陰主點點頭:「我知道,可是他們已經決定在人間界度過百年後自我毀滅了。」
聽他這麼說雨揚心的臉色還是不好看:「難道你相信他們?」
輕笑了一聲,陰主說道:「無意冒犯,但是我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四位在我看來比你要可靠得多。」
這麼一句話把雨揚心氣得夠嗆,偃一卻是微微一笑,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意。他說道:「陰公子,你我都還有事,我們就不在這裏敘舊了,等這一切事情處理好之後我們再見吧。」
陰主點點頭,說道:「也好,順便幫我帶個口信,說我這邊一切都好。」說着,他朝雨揚心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偃一會意,抱拳一笑道:「明白,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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