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悅神經一凜,想也不想的伸手推開門,往裏走。
還沒走到病床前,就先看到了撲在夏華身上的楊木雅。
楊木雅腳上的傷口還流着血,紗布有些散開,卻沒有重新包紮,衣服褶皺,就連頭髮也是散亂着的……
看到這樣的畫面,夏長悅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她印象中,楊木雅從來都是端莊淑雅的,她會這麼失控,只怕夏華已經……
「爸……」夏長悅剛開口喊了一聲,就哽咽的發不出聲音。
剛要上前,就見楊木雅止住哭聲,緩緩的轉過頭。
「悅悅,你爸爸他……他醒了……」楊木雅嗓子乾澀的說道,臉上的淚痕,透着掩飾不住的喜悅。
聞言,夏長悅嬌小的身體一怔,旋即,瞪大了眼睛,涌到眼眶的淚水還來不及落下,就凝固住了,大眼睛眨巴眨巴,不敢置信的看着楊木雅。
她剛才說什麼?她爸爸不是死了,是醒過來了?!
夏長悅像是徹底被定住了,半響都只是站在原地,靠在嚴承池的懷裏一動不動。
等她回過神,才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前。
看清病床上,正睜開眼睛,雙眼含淚看着她的夏華,腦子裏,像是一瞬間被人抽掉了所有的畫面,只剩下一片空白。
就連耳朵也像是失聰了,什麼都不聽見,只剩下嗡嗡的聲音。
夏長悅張了張嘴,想要喊一聲爸爸,可張開嘴,卻不敢發出聲音。
就像一個沉浸在美夢中的人,害怕自己一出聲,夢境就會消失。
四年多了,隨着夏媽媽的離開,夏長悅已經開始覺得,哪怕她爸爸醒不過來,要一直靠着呼吸器生存,但是只要他還活着,對她而言,就是上天的恩賜。
她從來不敢奢望,有一天,他真的能清醒過,睜開眼睛,再看看她這個寶貝女兒……
可等她真的看見夏華清醒過來的這一刻,驚喜來得太突然,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悅悅,你來愣着做什麼,快過來,讓你爸爸好好看看你。」楊木雅看見夏長悅呆滯的樣子,原本激動的情緒,才緩緩的平復過來,朝着夏長悅招手。
夏長悅抬頭看了看她,又扭頭看了看夏華,隔了大約半分鐘,才像是突然間醒過來一樣,朝着病床就撲了過去,伸手抱住夏華。
「爸爸……」
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從眼眶裏滾落,卻跟剛踏進病房裏,完全不一樣的心境。
夏長悅將臉緊緊的貼在夏華的胸口,一瞬間哭得像個孩子。
不停的喊着「爸爸」。
夏華眼眶發紅,眼角的淚光閃爍,終究還是忍不住哭了。
眼珠子轉了轉,想要抬手去摸一摸自己的寶貝女人,半響,還是只能動一動手指。
夏長悅沉浸在激動中,等她回過神,才猛地想起什麼,轉過身,就朝着身後看過去,對上嚴承池深邃的黑眸,連忙上前將他拉過來。
拉到夏華面前。
「爸,你還記得他嗎?他是嚴承池,當年的事情,其實一場陰謀,這麼多年,他一直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和好了,就等着你醒過來,給我們主持婚禮。」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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