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平,就是公平。」楊木雅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
「每個人都在說,你得到一樣東西,就會失去一樣,這叫公平,可誰又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或許,那些失去的,才會你一輩子都放不下的執念。」
「……」夏長悅一怔,抬頭看着神色不對勁的楊木雅。
從她說完那個故事開始,楊木雅的反應似乎就跟平日裏的她很不一樣。
那個從容優雅的女子,一瞬間變得悲憤和不甘,甚至,渾身都透着拒絕任何人靠近的冰冷……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聽你說你的故事,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夏長悅無視了她冰冷的態度,走上前,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懷抱,讓楊木雅愣住了。
就站在那裏,讓她抱着,也忘了要推開。
「我也有過自己覺得差點過不去的日子,那個時候,我每天想的最多的,是老天為什麼那麼不公平,一定要將我最愛的人帶離我的身邊,可是現在,我想明白了。」
夏長悅輕輕的鬆開手,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每一場分離,一定都是為了更美好的重逢。」
「……」楊木雅看着她晶瑩的雙眸,手心一緊,胸口有什麼東西,突然顫動了起來。
她翕動了一下唇瓣,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夏長悅。
很快,神色又變得平靜,沉下聲,「你確實是很好的說客,可我是不會這樣就答應幫你,捲起嚴家的內鬥。<>」
「我剛才說那些話,不是為了讓你幫我!」夏長悅輕聲的開口。
「不管是不是,我現在都不想聽,你走吧。」楊木雅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房門,反手就關上了門。
「楊女士!」夏長悅還想要說什麼,嬌小的身子就被關在了門外,用力的拍了幾下門,房間裏卻沒有半點回應。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溫柔的時候,完全沒有架子。
可她一不小心說了什麼,總能很容易觸怒她,一下就把她趕出來了。
夏長悅咬着唇,看了一眼時間,想了想,也不在門口守着了,轉身就拿着房卡,進了自己開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池少,不知道楊木雅跟夏小姐說了什麼,不過剛剛確定,夏小姐是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金特助匆匆的走進監控室,回稟道。
「回房間睡覺?」嚴承池狐疑的擰起眉。
那個固執的小笨蛋,他發了一頓火,她都沒有聽,楊木雅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回去睡覺了?
「池少,會不會是楊木雅答應幫我們了,所以夏小姐才……」
「不可能。」嚴承池眸光一暗。
如果楊木雅答應幫忙,剛才夏長悅離開她房間的時候,就不會是那副神情。
「那我們今天還要下去找楊木雅嗎?」金特助恭敬的詢問。
「……」嚴承池眸光閃了閃,偉岸的身軀,從椅子上站起來,提步就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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