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瓷感覺自己的下巴,幾乎要被捏碎。
很疼。
但是,此時此刻卻已經全然忘了應該怎麼反應。
這樣的厲司承,跟上輩子爺爺死去的那一段時間,他對她的態度,一模一樣。
恨不得用目光將她攪碎、滅殺。
蘇千瓷心狠狠顫抖着,面臨他如暴風雨一樣的眼,不由自主地將他跟上一世的厲司承重合在了一起。
好可怕,好可怕……
察覺到蘇千瓷的身子微顫,厲司承的心更像是被千萬把利箭穿透了一樣,歇斯底里地疼了起來。
她在怕他,她還在怕他!
所以,她寧願大半夜欺騙自己跑出門跟陸亦寒在一起,也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是嗎?
「為什麼?」厲司承的聲音里,透着一絲絲難以察覺到的無力感,「他有什麼好,這小子有什麼好?」
蘇千瓷聽見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厲司承看見她略有茫然的表情,捏着她的手指越發收緊,強忍住將他們都毀滅的衝動,咬牙道:「跟我回家。」
回家,他就不追究。
回家,他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蘇千瓷聽見這話,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後。
陸亦寒重傷未愈,高燒不退,還喝了酒,現在更是被厲司承打成這個樣子……
厲司承見此,心痛到無以復加。
在他的面前,她就不能裝一下嗎,難道她對他先前表現出來的喜歡,表現出來的情動,都是假的嗎?
還是說,她兩個都喜歡,兩個都要?
怒火攻心,厲司承的理智早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大手一伸,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抑制地低吼:「走!」
蘇千瓷驚呼一聲,掙扎着喊道:「等一下,亦寒受傷了,還在發燒……」
厲司承捏着她的手,越發收緊。
怎麼辦,他好想把陸亦寒掐死,這樣子她就能完完全全把心放在自己身上了,對不對?
但是,他不能。
陸亦寒死有餘辜,但是……她會恨他。
強忍着把他毀滅的衝動,厲司承不由分說地就將蘇千瓷打橫抱起來,朝着門口走去,一言不發。
「等等,厲先生……」蘇千瓷驚呼,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已經深入骨髓的稱呼。
厲司承更是恨不得把她捏碎在他的懷裏,腳步更快,很快把她抱着下了樓。
蘇千瓷慌了,怕了,喊道:「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他為了救我……」
「閉嘴!」厲司承將她塞進副駕駛裏面,將車門鎖了,自己繞到駕駛座里坐下。
「厲司承!」蘇千瓷怒了,吼道。
「你叫我什麼?」厲司承終於忍無可忍,猛地逼近,伸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胛,將她按在椅背上,咬牙切齒。
她叫陸亦寒,永遠都只有兩個字,親昵地喊他:亦寒。
而他,永遠都是那個生疏到發冷的厲先生。
這樣的區別,這樣的待遇,兩人地位的輕重一目了然。
可憑什麼,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蘇千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他陰鷙的話語:「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我是你的什麼人!」
話落,在蘇千瓷驚恐害怕的目光下,大手摸上她的衣領,用力一扯,衣裳撕裂的聲音,清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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