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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瞧上一眼,總有種被看穿的錯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顧翔看到老者,連忙起身恭迎。
「蔡老,您來了,晚輩來打擾,望您見諒。」
蔡老拄着拐杖跨進門內,他旁邊的劉喜攙扶着他。
蔡老慢悠悠地走到了裏面,坐到主位上,目光淡漠地掃了廳內的三人,才不咸不淡地問了句:「找我什麼事?」
顧翔瞥了顧惜一眼,猶豫了下,沒直接將此行目的說出來:「以前蔡老對顧家的照拂,我們做晚輩的不能不敬,也不能忘恩,知道蔡老不喜外人打攪,一直沒來,我想着如今小惜也走上了廚子這條路,就帶她過來拜訪您,也是想讓您給教導教導。」
「哼!」蔡老沒什麼感情地哼了一聲,要是馬思正在這裏聽到,估計會直接擼袖子要和對方干架。
顧翔感覺到蔡老不高興,頓時神情緊繃,雙腿併攏而坐,兩隻手也緊緊貼着大腿,像面對老師的學生。
父親的那些老友,他最怕的就是這位蔡老了。
但小惜既然要走這一條路,他就算是心裏怕,也要幫助小惜,讓她的路更順暢一些。
當初父親帶着他拜訪了一個又一個大師,只是他生性愚鈍,入不了那些大師的眼。
但小惜不同,他相信,只要他們看到小惜,一定會接受她的。
「蔡老,您餓不餓,要不讓小惜給你做碗面?」
蔡老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淡淡瞟了顧惜一眼,道:「我不喜歡吃麵。」
顧翔冷汗都要低下來了。
蔡老不喜歡吃麵?
蔡老不是最愛吃麵嗎?
「那您今天想吃什麼?」顧翔接着問,「小惜會做很多,讓她孝敬孝敬您吧。」
「行啊,那就給我做一道八寶粥吧。」蔡老淡聲回道。
「蔡老想要甜的還是鹹的?」顧翔問。
蔡老瞪眼:「這種事還需要問我?」
呃,您要吃,當然得問您了。
不是不了解您的口味,是不解您現在的想法啊。
明明是一個每天都要吃麵的人,居然說不喜歡吃麵。
蔡老真是年紀越大越任性。
但這些話顧翔可不敢當着蔡老的面講出來。
「小惜,那你斟酌着做吧。」顧翔扭頭對顧惜說。
顧惜坐到現在,大概明白父親帶自己來這裏的用意了。
蔡老,她剛剛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但經過短短三分鐘的相處,她瞬間想起來了。
小時候爺爺帶她出門,見過這位老先生。
對方具體是什麼身份,其實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這臭脾氣,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痒痒。
就連素來古板冷硬的爺爺,也會被他氣到。
蔡老是什麼身份她忘了,也可能是那時候太小,聽了也不懂,只記得他做的菜很好吃。
嗯,在當年年紀尚幼的顧惜心裏,這大概是蔡老唯一的優點吧。
所以說,父親今天是帶她來拜師的?
但脾氣這麼臭的老人,真的會願意帶弟子?就算願意,誰受得了他那脾氣?
這些念頭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顧惜站起身,笑着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劉喜:「劉叔,請問廚房在哪裏?」
劉喜笑着外往走:「跟我來吧。」
顧惜便跟在了劉喜後面出去。
不一會兒,大廳里便只剩下三人。
郝大山一臉迷茫地坐在旁邊。
他不認識蔡老,但見顧翔對其敬畏有加,也猜得到蔡老一定不是普通人。
顧翔看了他一眼,然後用詢問的眼神望向蔡老。
蔡老沒什麼反應,顧翔便開口向郝大山道:「這位是蔡德昌大師,譚家菜的上代掌門人。」
郝大山聞言一愣,名字有些陌生,但譚家菜他卻非常熟悉,那可是華夏最有名的官府菜之一。正當紅時,獲得了「食界無口不夸譚」的美譽,曾經無論是政界、軍界、商界抑或文化界的名流要人,都以用「譚家菜」宴客為光榮,即使提前幾個月預訂也不嫌遲。直至今日,譚家菜也是京城最出名的宴菜。
比起顧家菜,這譚家菜可要有名得多。
提到私房菜的,估計沒人不知道譚家菜。
當然,如今的譚家菜已經不算是私房菜,由京城飯店獨家經營,被稱為官府菜,來京城吃飯的,有錢的都要吃一吃這譚家菜。
而譚家菜堅持以「選料精、下料狠、做功細、為候足、口味純」的門規數十年如一日,的的確確名不虛傳,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現任譚家菜掌門人張玉清不僅是京城飯店的主廚之一,而且更受邀準備國宴,其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前掌門人是誰郝大山不知道,因為譚家菜前掌門人太低調了,從來不上報不上電視,他又不是站在廚界的頂尖圈子裏,對這種頂尖大師的情況自然無從知曉。
但他聽現任的譚家掌門人張玉清說過,自認為只從其師傅那裏學到了五成。
當時郝大山是不信的,覺得這肯定是張玉清大師的謙虛之言,是為了給師傅面子。
能當上京城飯店的主廚,而且給國家領導人做菜,這等實力已經達到了國內最頂尖的水平,就算真有人能比張玉清還要厲害,那也應該只厲害一點,在不同的人看來,也許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比張玉清厲害得多的……
呵呵,反正他是不會相信的。
而今天,他終於有幸見識到這位張玉清口中十分厲害的師傅,他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蔡老輕哼一聲,似乎郝大山的反應觸犯到他。
郝大山驚醒過來,忙站起身朝對方鞠了一躬:「晚輩不知道您就是譚家菜上一代掌門人,失敬。」
「坐吧,很多人都不認識我。」蔡德昌淡聲說了一句。
郝大山坐下來,雙手忽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這可是張玉清大師的師傅啊。
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
阿翔真是的,要見蔡老前輩,怎麼不提醒他一句,他今天出門隨便穿了身衣服,會不會對大師有些不尊敬?大師會不會不高興,進而看他不順眼?
其實他更想嘗嘗蔡老前輩的手藝,是不是真像張玉清大師說的那麼出神入化。
此時的郝大山跟顧翔一樣,渾身不自在。
而因為太突然,他又顯得十分激動,整個人有種踩在雲端上面,心懸着,無法踏實,又無法控制地興奮。
蔡德昌見多了像郝大山這樣的後輩,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目光落到顧翔身上,突然出聲道:「你父親的事我聽說了。」
提起父親,顧翔眼神微黯,忘了不自在,垂眸回道:「世事無常,父親走的意外。」
蔡德昌沉默,的確是意外,去年他生了場大病,連去參加老友喪事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他一直沒有聯繫過顧翔,但他對望仙樓還是有關注的,也知道望仙樓在這一年來改變了很多,而望仙樓有這樣的變化,絕對不是因為顧翔,而是顧翔之女,剛剛那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孩。
若非顧惜這一年的表現很突出,他也不會同意顧翔帶其上門。
顧翔的用意也說的很清楚。
蔡德昌沒有同意,他已經快要入土的人了,沒必要再累自己。
但如果那女娃兒能夠過了他苛刻的條件,他或許會改變主意。
不過,要讓他放棄自己給自己定的規矩,恐怕比登天還難。
大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蔡德昌不說話,顧翔二人也不敢多言。
劉喜走了回來,蔡德昌忽然睜開眼睛看他。
在蔡老身邊侍候了二十多年,劉喜自然讀懂了對方的眼神,他笑着說:「是個挺聰明的小姑娘。」
蔡德昌挑了挑眉:「哪個來我這裏的小輩不聰明?」
他的地位在華夏的廚界是超然的,無數的名師大廚到了他面前都得低下高傲的頭顱。
而許多人都想要把晚輩送到他這裏讓他來指點指點。
那些小輩無不是天姿聰穎之輩。
想到每年都要接見那麼幾個,劉喜頓時住了嘴,不再多說。
顧翔似乎聽出了蔡老的不以為然,心下不禁忐忑,擔心小惜過不了蔡老這一關。
蔡老脾氣雖不好,但能力卻極好。
若有他指點,小惜的廚藝一定可以突飛猛進,更上一層樓。
最近他發現了,小惜的廚藝已經止步,沒有名師指點,光靠她一人是很難突破的。
想要突破,就需要契機。
而契機之所以是契機,就是沒有固定的時間,隨機性發生,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許要幾年。
以小惜的心思,怕是等不了幾年。
所以他才特意要來求蔡老,便是希望蔡老能夠指點迷津。
大廳里的氣氛壓抑。
廚房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令顧惜意外的是,這裏的廚房還維持着十分原始的那一種,就是燒柴禾,用大鍋。
雖然住的是四合院,但正是因為住在如此昂貴的四合院裏,卻像舊時代的人那樣燒柴煮飯炒菜,才真叫人驚訝。
好在她雖然年輕,但小時候家裏也是燒柴的,她沒事就經常給爺爺看着火,火小了,扔點柴或稻草進去,用鐵棍撥弄一些,用竹筒吹一吹,倒也不是全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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