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年輕人接着玩兒,我就喜歡你們年輕富有朝氣。」班主任非常開明道。
接下來大家唱歌、跳舞,八仙過海是各顯神通,自娛自樂,熱鬧的很。
華公社看得目瞪口呆,「原來我們班可是能文能武,吹拉彈唱、人才濟濟啊!」
音樂起來後,大廳中央,跳起了交誼舞,勾肩搭背的。
華公社瞠目結舌道,「這……這……不怕警察叔叔來查嗎?」
「咳咳……」曹天嬌斜睨着他道,「想不到你這麼封建。」
「這不是封建。」華公社義正言辭地說道,「風向所致,整個社會呈批判態度,這不是頂風作案嗎?被警察叔叔抓起來,標題就夠驚悚的:北大法律系黃埔一期同學聚會因為xx被抓。」
「笨蛋?他們都是男女朋友。」曹天嬌為他的遲鈍受不了道。
「啊!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華公社驚訝道,一副我咋都不知道呢!
「畢業後公開了,有幾對兒都要談婚論嫁了。」曹天嬌看着他說道。
「你不是我們班的,你咋知道的這麼詳細。」華公社突然覺得自己眼盲心瞎,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突然一拍額頭道,「你堂哥告訴你的。」
「這還用人告訴啊!」曹天嬌指着自己的眼睛道,「有眼睛都看得出來。」
「也對,你們女人直覺很準的。」華公社點點頭道。
齊爾雅遠遠的看着華公社他們相談甚歡,妒火中燒。
蹬蹬齊爾雅跑上了主席台上,敲敲麥克風道,「現在還有誰沒有表演節目呢?」美眸一一掃過在場的諸位,最後落在了華公社的身上。
華公社一看就知道情形不妙,轉身就想偷溜。
齊爾雅立馬喊道,「別走,別走,給我抓上來。」
兩個同學立馬撲上將華公社給壓上了主席台。
「咱們這位華同學,好歹在法院工作,怎麼連身衣服都捨不得換啊?工作的時候也穿的人五人六的,這明顯就是對我們的不重視。」齊爾雅指着華公社道,「別一下班,就穿的邋裏邋遢的,跟個拾破爛的似的。」
曹天嬌聞言皺起了眉頭,這話怎麼聽的不順耳啊!
下面的人卻哄堂大笑,有人起鬨道,「公社,還在收破爛啊!」
曹天成眉頭緊皺,別人不知道他華公社,他因為堂妹的關係,可是知之甚詳。
看着下面起鬨的短視的人,微微搖頭,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們。
「沒有,沒有。」華公社趕緊擺着手道,「我這叫樸實無華。」
對於他們的取笑,絲毫不放在心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與傻瓜爭長短。
曹天成趕緊轉移話題道,「別人都不管好賴,都表演了,你呢?」
華公社立馬說道,「我記得齊爾雅同學還沒有表演呢?」
「我如果表演了,他呢?」齊爾雅心頭微動,專注地看着華公社道。
「當然也得表演了,我們每個人不都表演了。」薛偉民站起來道。
華公社雙手抱拳告饒道,「我可不行,唱歌我比不上咱班的百靈鳥李媛媛同學,大夥放過我一馬好了。」
薛偉民揮舞着雙臂高喊道,「大家說能饒了他嗎?」好不容易逮到讓華公社出醜怎麼可能放過大好的機會。
而且看此情形齊爾雅也如此的積極的為難他,不落井下石,怎麼能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不能饒,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同學們跟着起鬨道。
「我這五音不全,我可是為你們着想,我怕你們耳朵受不了。」華公社不好意思道。
「那跳個舞吧!」其中一個同學喊道。
華公社展開雙臂,抬起腿自嘲道,「胳膊腿還沒掰開呢?」看向在一旁看戲的齊爾雅道,「齊爾雅同學說表演,還沒表演呢!我們先看完她的表演好不好!」帶頭鼓掌。
薛偉民走上主席台道,「我們先看齊爾雅同學的表演。但是,華公社同學你可不能溜了。」說着拉着華公社下了主席台,坐在了第一排,緊緊地攥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
齊爾雅拿着麥克風,走到了鋼琴邊,邊彈鋼琴邊演唱了一首:喀秋莎。
還是用純正的俄語唱的,這歌大家都會唱,最終變成了大合唱,齊爾雅贏得了滿堂喝彩。
一曲終了,齊爾雅拿着麥克風,離開鋼琴,走到了主席台的中央。
齊爾雅滿眼惡意地看向華公社道,「該你了。」求而不得之苦加上被嫉妒沖昏頭腦的她,現在只想將華公社踩在腳底下。
華公社站起來回身面向大家雙手抱拳告饒道,「你們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會?」
齊爾雅心底的惡魔不斷的膨脹,脫口而出道,「那拾破爛,走街串巷的吆喝總該會『唱』吧!」
此話一出大廳刷的一下安靜了下來,安靜的針落地可聞其聲,在場的人沒想平時溫溫柔柔的齊爾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大家知道華公社收破爛,可誰也不會當眾如此的奚落人家,畢竟都是『體面』人,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的。
這麼做就有些過了。
從鄉下出來的,為人和善,刻苦學習,家庭不富裕,拾破爛掙錢,也不丟人,總比伸手朝父母要錢好。
曹天成看着曹天嬌騰的一下站起來,滿臉的怒氣,直奔主席台而來。
這姑奶奶生氣了,可是非同小可。
曹天成趕緊打圓場道,「他老人家說的好: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們的同志不論職務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
華公社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神情冷然地看着齊爾雅,走上了主席台。
齊爾雅其實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可是看到他冷漠冰冷的眼神,微微揚起下巴,緊攥着拳頭死硬地看着他道,「我說錯了嗎?」面向下面的同學,一臉的無辜的小白花的樣子。
這……大家遲疑了。
華公社此時站在主席台上,雙眸淡漠,輕聲道,「你真想聽!」目光看向下面的同學們,猶如千年的冰雪巍峨高峰,鄙夷、傲然,又似藏着無數鋒芒,攝人心魄。
「開玩笑呢?開玩笑呢!不必認真,不必認真。」曹天成趕緊出來打圓場道。
齊爾雅眼神冰冷繼續狠心地說道,「大家都表演了,你不能例外吧!你也太瞧不起我們大伙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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