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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見到寧文彤的易凡帶着失望而去,不過很快他又慶幸沒有看到寧文彤,因為他抱了四小姐還進了四小姐的閨房,哪怕是四小姐喝醉了酒。
夜色已深,大街上已經很少看得到人影走動,偶爾會有些車輛呼嘯而過。深夜的街道上不像白天那般捅擠,讓深夜行走在路上的司機們自然而然地放鬆,隨而喜歡飆車。
易凡沒有立即回到他的別墅里,而是駕車去醫院。
聞人笑受傷住院的事,他私底下打聽清楚了,知道聞人笑是開着寧振興的蘭博基尼撞了寧家大宅門,車毀門毀人傷。說實在的,剛打聽到這個結果,易凡的大腦都有短暫間的短路,懷疑自己聽錯了。聞人笑的車技再怎麼差也不至於還沒有出門就先撞了門呀,還是撞了寧振興的愛車。
事實偏偏如此,聞人笑就是撞車了,就是撞毀寧振興的愛車。
易凡還打聽到寧振興對此事特別的生氣,根本不在乎聞人笑傷得如何,只心疼他的愛車。易凡也是男人,男人大都愛車,自己心愛的車子被人刮蹭一下都心疼不已,更不用說撞得面目全非難看至極了。他能體會到寧振興的憤怒,由此可見聞人笑在寧家是度日如年的。
此刻,易凡想去醫院裏看看聞人笑的落魄。
既然要去看情敵的難堪,易凡私底下自然是打聽得清清楚楚的了。他身後還有影子的,他的影子就是專門幫他打探別人的*。
……
黑夜中的寧家大宅變得更加的安靜。
聞人笑輕輕地從床上坐起來,又悄無聲息地下了床,穿着拖鞋無聲無息地走到了陽台,他的手裏還拿着他的手機。
有人給他來電,只有振動沒有鈴聲響起。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按下了接聽鍵,聞人笑才把手機湊近耳邊,低沉地問着:「怎麼了?」
「主人,寧氏集團的副總裁易凡去了醫院。」
聞言,聞人笑嘴角一彎,彎出一抹冷笑,「打算深夜去探望我嗎?我不記得和他有多大的交情,需要他這個b城易家的三少爺深夜去看我,別讓文彤知道哈,免得文彤誤會我勾三搭四,我對易凡可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電話那端的人抽着臉,問着:「主人打算怎麼做?」
聞人笑冷哼一聲:「他有影子會打探我的事,我怎麼能讓他失望呀,那麼喜歡去醫院,就讓他住院吧。」易凡打探聞人笑的事以為聞人笑不知道嗎?聞人笑都不好意思說,易凡的影子能打探到他的事情,都是他讓他的人放的水,否則就憑易凡哪能探聽到寧家的事?
或許以前還是可以的,不過自從聞人笑被寧大小姐看上開始,寧家的事情除非是聞人笑放水,否則誰都打探不到,真真正正地被守成了鐵桶。
「好。」
聞人笑掛了電話。
轉身,他若無其事地回到房裏,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又小心翼翼地把夢中的寧文彤攬入自己的懷裏,碰不得能摟着她睡也行,畢竟初夜被他折騰夠了,也該讓她的身體好好地休息一下。
「寧文彤,我的任務就是讓你懷孕生子,所以呀,你別想讓我睡在醫院的病床上。」聞人笑在寧文彤的耳邊低喃着,那喃喃的話語裏有着對寧文彤的寵溺。
夢中的寧文彤只覺得很溫暖,她喜歡在溫暖的環境裏待着,本能地貼在聞人笑的身上,聞人笑被她無意識的貼近勾出體內的烈火。他是初嘗*的人,要不是真的心疼寧文彤,很難克制自己。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再動一下,我就趁你睡着先把你吃了。」
話是這樣說的,聞人笑終是捨不得折騰寧文彤的身子。
……
車子忽然不動了。
沒油啦。
易凡錯愕不已,他記得他昨天才加的油,這麼快就沒油了?
可是真的沒油了,他無奈地把車子停在路邊,懊惱自己沒有留意着油表,又奇怪油不足了,怎麼沒有一點提示,難道油表壞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他的車是沒有辦法再開。
他掏出手機就給自己的影子打電話,吩咐着:「我在大西路這裏,車子沒油了,送點油過來。」
「好。」
聽到自家三少爺的車子半路沒有油,影子不敢遲疑,答應立即送油過來。
打完了電話後,易凡便在路邊等着。
總覺得自己很倒霉,昨天加的油今天就燒完,燒完了油還沒有半點提示。
十分鐘後。
遠處傳來了呼嘯聲。
不是風聲,而是摩托車隊製造出來的動靜。
易凡蹙了蹙眉,該不會是遇到了那些小混混深夜飆車吧?
很快,易凡就看到了很多摩托車由遠而近,一輛輛的摩托車先後飆着,摩托車上的人都是全副的武裝,摩托車賽車手的打扮。易凡便把他們當成了賽車手深夜街頭比賽,畢竟白天車水龍馬的,這些人也不敢比賽。
看着一輛輛的摩托車從眼前飆過,勾出了易凡青春年少的記憶,他也曾像這些年輕人一樣,喜歡飆車,喜歡賽車,還曾經因為賽車摔傷過,後來家裏人強制地阻止,他才不再去賽車。
忽然有一輛摩托車停在了易凡的面前,其他人發現有人停下來,也跟着停下來,很快的,便有十幾名青年對易凡虎視眈眈的。
「怎麼了?」
最先停車的那個人低沉地問着易凡,因為他一直戴着頭盔,易凡只能看到他那雙眼睛深沉而銳利,並不像十幾二十歲的少年,被他盯着時,易凡還會無端地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車子沒油了。」
易凡老實地回答着。
那個人瞄瞄易凡的車,又看看易凡,似是在笑,又似是在冷哼:「保時捷呀……有錢人。」
易凡心一揪,這幫兔崽子不會想趁機打劫吧?他雖然會些拳腳功夫,畢竟只有一個人。
表面上,易凡還是很冷靜的,笑着:「借朋友的,不是我的。」
那個人又似是在冷笑,冷聲說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睜眼說瞎話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老大,他這樣騙你,要不要揍他?」
「揍他!」
那個人身邊的同伴開始叫囂着要揍易凡。
真是一言不合就想開火呀。
易凡認為對方是故意生事。
「咱們是文明人。」那個人跳下了摩托車,易凡注意到他身材高大,就是渾身的氣息陰森而冰冷,莫名地就讓人把他當成了老大,看情形,這個人也的確是這幫免崽子的老大。
那個人跳下摩托車後,便圍着易凡的保時捷打轉,一副沒有見過豪車似的,甚至還會爬入車底瞄瞄,易凡不知道這小子打什麼主意,也跟着他走,時刻都盯着對方的手。
轉了好幾圈後,那個人站直了身子,又猛拍幾下保時捷的車頭,這才正了正自己的頭盔,然後走回到自己的摩托車前,帥氣地跨上了摩托車,隨即把車開走。
那些人立即追隨他離去。
易凡站在原地,被這些年輕人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
不久後,易凡的影子送了油過來。
「三少爺。」
影子男人停好車後,就拎着油罐匆匆地下車,易凡迎上前去,說了一句:「總算來了。」
「現在去加油站賣油不好賣,我才來晚了,讓三少爺久等。」影子男人一邊擰開了油罐的蓋子,一邊歉意地向易凡道歉。
易凡沒有接話,讓對方幫自己往油箱裏加油。
數分鐘後。
易凡的車重新上路,他依舊還是往醫院的方向前行,並且不讓影子男人跟隨,對方只得站在原地目送着他開車離去,可是易凡的車子才開出一百米遠,易凡倏地停了車,接着便看到他以最快的速度推開車門跳車。
轟!
保時捷驟然起火。
易凡撲倒在地上。
「三少爺。」
易凡的影子見狀嚇得臉色巨變,沒命地奔跑過來,奔到了易凡的面前彎下腰去匆匆地扶起易凡,主僕倆人還沒有來得及跑開,只聽得「轟」一聲響,着火的保時捷竟然爆炸了。
饒是兩個人反應很快,馬上往前跳撲開,還是被熱浪衝擊到。
易凡第一次撲在地上只擦損手,第二次在熱浪的衝擊之下,他又是撲得太猛,以致於撲倒在地面上爬不起來。
「三少爺。」
影子迅速地爬起來,他自己也受了點皮外傷,見易凡還爬在地上,嚇得他趕緊連拖帶抱,把易凡帶離危險地帶,一邊急問着易凡傷得如何,一邊打電話報警,也打了120急救電話,他的三少爺必定受了傷。
易凡的車是保不住的啦,起火後又爆炸,能保住才怪呢。
「三少爺,你怎樣了?」
易凡驚魂初定,被這一連串的事震得後怕不已。
搖了搖頭,易凡聲音有點陰冷,「我沒事,就是摔得四肢生痛,可能擦損了。」
借着路燈主僕倆都看到了易凡的兩邊膝蓋在流血,把他的褲子都染紅了,顯然是擦傷得很厲害。
易凡的手掌,手肋也擦損,正在滲着血。
「怎麼會起火的?」
影子男人冷靜下來後,更加的後怕,也在懷疑着車子起火的原因。
易凡腦里有什麼東西閃過,但是閃得太快,他又抓不住。
不久後,警察以及120都趕到了現場,還有消防,不過車子炸毀了,消防到來也沒有他們什麼事兒,最多就是幫着清理一下現場。
易凡被送到醫院。
他的傷挺重的,特別是兩邊的膝蓋。
醫生說他需要臥床休息,直到膝蓋上的傷好了才能走路,否則會加重他的傷,無奈地,易凡只能住院。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在易凡躺在病床上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冷靜下來後,易凡懷疑是那個開着摩托車的年輕人對他的車動了手腳,可他全程跟着對方,對方除了這裏摸摸,那裏敲敲,實在看不出對方動了手腳呀。如果不是車子遭人動手腳,無端端的怎麼會起火?還是他操作不當?
不管怎麼樣,易凡慶幸自己還活着。
他察覺到車內越來越熱,才會緊急地停車跳車的。
如果真是遭人算計,對方也不想要他的命,否則他根本沒有機會跳車。那對方是什麼意思?就為了燒他的車?
易凡自認聰明,此刻卻陷入了漩渦里,找不着東南西北。
……
清晨。
朝陽初升,陽光還是軟綿綿的,灑落在經過昨夜一場雨洗禮的大地上。
窗簾被人拉開了,窗子也被人輕輕地推開,清新的空氣肆無忌憚地灌進了房裏。有道矯健的身影穿窗而出,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家自認安全性十足,保鏢一大堆,傭人一大堆的,結果有人悄無聲息地翻窗離去都無人知曉,高人也!
寧文彤睡到七點才醒轉。
她以為睜開眼就能看到聞人笑,在睜眼之前她還在想着要不要跟他說一聲早安,要不要給他一記早安吻。可是身邊冷清得很,讓她先睜開了眼睛,偏頭,身邊哪裏還有聞人笑的影子?
這廝下樓做早餐了吧?
他的廚藝很好,寧文彤一點都不介意他做個家庭婦男,能天天吃着他做的飯菜,也是她有口福了。
誤以為聞人笑下樓做早餐的寧文彤,帶着好心情起床。
沒有半點的意外,她今天要穿的衣服都被聞人笑擺放在床尾,就是沒有了昨夜的字條。
自己換過了衣服後,寧文彤梳好頭髮才去洗刷,然後看到聞人笑連牙膏都幫她擠好……
他實在是太體貼了!
二十分鐘後。
寧文彤下樓了。
聽到她下樓的腳步聲,樓下的那些傭人都有點意外,因為時間比平時要早些。
「大小姐。」
「大小姐。」
傭人們都恭敬地問好。
寧文彤淡淡地嗯了一聲。
樓下並沒有香味。
寧文彤極力地嗅着,就是沒有聞到香味呀,聞人笑今天沒有做好吃的?
「老太爺還在後院散步嗎?」
寧文彤沒有立即去廚房看究竟,而是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便拿起了擺放在茶几一角的報紙,那是今天的報紙。她一邊展開報紙來看,首先看的是國家大事,看完國家大事再看經濟財徑,最後才看娛樂。
反正一份報紙,她會把所有內容都看個遍,角落都不會遺留。
「是的。」
傭人回答着。
「大姑爺在廚房?」
寧文彤狀似隨口問着。
傭人錯愕,「大姑爺住院了呀。」大小姐還不知道嗎?
寧文彤抬眸看了那名傭人一眼,見對方的錯愕不假,想到聞人笑是翻窗進房的,寧文彤便不再問下去,垂眸繼續看她的報紙。
傭人見她不再發問,趕緊走開去做她的事情。
心下卻在腹誹着:大小姐對大姑爺並非真的在乎吧,否則大姑爺住院了,大小姐都不知道。
「嘟嘟——」
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
寧文彤隨意地翻看着新信息。
老婆,安全到達!
信息是聞人笑發來的,告訴寧文彤他已經安全地回到醫院裏。
寧文彤抽了抽臉。
不想回覆信息。
誰知道聞人笑又發一條信息過來:你回復就是想我,不回復就是愛我。
寧文彤:……
好吧,她就動動手指頭髮幾個字給他。於是寧大小姐破天荒地用手機與男人聊天,她發過去的信息也是很短的,內容如下:你沒有做早餐。
收到老婆大人回復的聞人笑,一看寧文彤以着抱怨的口吻說他沒有做早餐,笑咧了嘴,手指便飛快地敲打着手機:老婆,只要你不再打電話給醫生,不再讓他們給我開十幾瓶的藥液,我可以馬上出院,中午給你熬補湯。
看着聞人笑發過來的新信息,寧文彤嘴角彎了彎,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原來他都知道呀。
既然他都知道了,寧文彤便不客氣地與他談着條件:想出院可以,周一到周五,你睡在書房裏。
聞人笑收到這樣的信息,半天都沒有反應。
敢情是他的老婆大人不想與他同床共枕,然後就借着他住院之機,讓醫生把他留院住十幾天……
寧文彤也不急,慢慢地看着她的報紙。
五分鐘後聞人笑才回復。
寧文彤打開信息一看,一臉的黑線。
只見聞人笑回覆:我今天就出院,幫老婆省錢,我是好丈夫,好男人,會當家。另外,我的任務就是讓老婆大人生娃,娃還沒有生出來,老婆睡那裏我就睡那裏,如果老婆要把我趕到書房裏,請把娃娃交出來,不見到兒子我就不睡書房!
才新婚,怎麼可能懷孕呀。
讓她去哪裏抱個兒子出來給他?
寧文彤也不奢望自己能夠逼迫聞人笑睡書房的,只是沒想到他如此的難纏。
屋外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是男人的。
寧文彤便不再理睬聞人笑,繼續看她的報紙。
進來的人是寧振興。
他還沒有看到寧文彤,先問着一名在屋裏打掃的傭人:「大小姐起來了嗎?」
傭人恭敬地答着:「老爺,大小姐在那裏看報紙。」
寧振興這才看到了大女兒,他嗯了一聲,人跟着走過來,在寧文彤的對面坐下,衝着寧文彤訕笑着,「彤兒,今天這麼早?」
寧文彤瞟了父親一眼,淡冷地回應着:「爸也很早。」
寧振興笑,「吃了早餐嗎?」
寧文彤不答而是合上了報紙並把報紙放回到原處,清冷的眸子對上父親那雙帶着訕笑的眼睛,抿了抿唇後,她問着:「爸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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