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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菜。
與美人對飲。
從杜峰帶着一群人闖進來,想要報復開始,葉戰天都沒正眼瞧過他。
反而,
輕描淡寫,雲淡風輕,享受着美食美酒,似乎,杜峰此人,根本就不存在。
「葉戰天,杜峰好像給他父親打電話了……」
董蕊蕊聽到杜峰的談話內容,小聲提醒着葉戰天。
杜峰的父親,是川東市電視台的台長,位高權重,跟很多大勢力和豪門世家關係都不錯。
並且,就杜家自身的實力來說,在川東市也有一席地位,絕非一般人招惹得起。
「難道,你忘了我的規矩嗎?」
葉戰天目光一寒,看了一眼董蕊蕊。
董蕊蕊癟了癟嘴,連忙拿起高腳杯喝酒,掩飾內心的不安。
打完電話後。
杜峰的底氣又足了起來,他試探性地靠近葉戰天,想要再行挑釁之舉,因為,他父親說馬上就會帶人趕到。
哪知,
噗!
噗!
兩隻筷子,洞穿了他的膝蓋。
噗通!
杜峰跪在了地上,痛得面容扭曲,大聲嚎叫。
「在你老子來之前,我不會殺你,因為,我要教他如此管教子女。」
「另外,還是那句話,吵到我女兒看動畫片的話,殺你成渣!」
葉戰天語氣淡漠,沒有看跪在地上的杜峰,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杜峰被嚇破了膽,嘴唇都咬得出血了,可,再也不敢嚎叫一聲。
他心中只是在祈禱,自己的父親快點到來,到時,一定要讓葉戰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麻煩給我再拿一雙筷子。」
「這八二年的木桐紅酒,配花生米,別有一番滋味。」
葉戰天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董蕊蕊,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哦,哦,好的!」
董蕊蕊回過神來,倒吸一口涼氣,連忙走進廚房,給葉戰天拿筷子。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怎麼覺得,杜峰不是上門來報復的,而是上門送死!」
「他太強勢了,猶如一把光芒四射的利刃,誰碰誰死……」
在廚房中的董蕊蕊,忍不住喃喃自語。
噼里啪啦!
葉戰天接過董蕊蕊新拿來的筷子,還沒有吃幾口菜。
別墅大門外,就是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嘭!
門被一腳踢開。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大概五十歲左右,穿着一身名牌西裝,氣場不俗,身後還跟着幾十個打手。
「峰兒,峰兒,」
中年男人名叫杜遠,是杜峰父親,一走進別墅,就着急地呼喊。
「爸,我被人廢了,您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杜峰見到父親來了,立刻就是眼淚直流,悽慘哀嚎。
杜遠見到兒子杜峰,渾身纏着紗布,現在雙腿膝蓋上,還貫穿着血淋淋的筷子。
如此重傷,就算治好了,恐怕下輩子也是廢人一個。
「誰?是誰?」
「敢這般傷我峰兒,速速出來領死!」
杜遠一聲吼叫,眼眸中的怒意在沸騰。
這時。
葉戰天左手揣在褲兜里,右手端着紅酒,輕輕地搖晃着,嘴角帶着一絲笑意,盯着杜峰道:
「你不警告自己的父親,在這棟房子裏面,千萬不能大聲犬吠……」
「這是,害死全家的節奏?」
今日。
葉戰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否則,根本沒有閒工夫,跟這些雜碎玩樂片刻。
「混賬東西,我爸現在來了,你的囂張到頭了!」
杜峰雙眼血紅,殺氣濃重地盯着葉戰天。
杜遠緊鎖眉頭,雙手背在背後,大佬氣派十足,看着葉戰天,冷聲道:
「將我兒子傷成這樣,罪不可恕!」
「看在你年輕不懂事的份上,給你一個,選擇自己死法的機會,說吧!」
然而,
葉戰天搖晃着右手中的紅酒杯,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淡然道:
「當年,面對整個美國海軍陸戰隊,我都一人敗全隊……」
「這樣吧,我再給你二十分鐘時間,你可以多叫一些人來,不然,我真的提不起興趣出手。」
杜遠,「……」
杜峰,「……」
董蕊蕊,「……」
幾十名打手,「……」
真是見過囂張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
「爸,要,要不給吳叔叔打個電話,請他前來相助。」
杜峰小聲提醒。
杜遠虛眯着雙眼,凝視着葉戰天。
他也有點被眼前,這名年輕人的氣場震住了。
倘若,此人身後真有大背景,恐怕他杜家會難以承擔後果。
不過,如果叫吳家的人過來。
想着,有杜吳兩家一起出手,即便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來自某個豪門世家,也不用畏懼了!
「好!你吳叔叔黑白兩道通吃,吳家的力量遠在我們杜家之上,有他前來,此人定會死得慘不忍睹!」
杜遠點了點頭,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吳家?莫非是那個吳家?」
葉戰天玩味一笑。
但。
早已嚇得站起來的董蕊蕊,心裏咯噔一下,神色越發緊張。
吳家,在川東市這幾年崛起得很厲害,已經有了位居前三的實力。
而且,吳家的家主,從小混跡黑白兩道,威望很高。
傳聞,跟川東市本土軍部的大佬,都有莫逆之交。
其,膝下兩個兒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人人皆知!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拿吳家的人怎麼樣,一句話,惹不起!
「台,台長,那個,我,我想這件事情有些誤會……」
董蕊蕊尷尬地笑着,一臉哀求的表情看着杜遠。
「蕊蕊,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
「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明白,有些人,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的,比如我杜家!」
杜遠盛氣凌人,好像他杜家天生就該高人一等。
「台長,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杜峰先挑起來的,他……」
董蕊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遠強勢打斷。
「閉嘴!我不管誰對誰錯,我只知道,在川東市,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不把我杜家放在眼裏,他是罪不可赦!」
杜遠蠻不講理,囂張護短,跋扈到了極致。
可,
葉戰天卻神色淡漠,視若無睹,充耳不聞,輕輕搖晃着紅酒杯,對董蕊蕊道:
「酒沒了,再開一瓶。」
「就當,為杜家從世界上消失,喝一杯慶祝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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