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覺得好不容易想到了辦法,而這又可能是唯一離開這裏的辦法了,自然不會輕易聽我的勸阻。筆神閣 bishenge.com我提出的意見很快就被否定了,在他們看來,分開行動自然可以守得住每一個院子,而且目前我們剛好九個人,這裏又剛好九個院子......所以每個人守一個院子,是正好的。於是在他們的商量下,還是依照他們一開始的決定,每個人守一個院子,阿遠、黑子、伯奚、荀已、倉彌、廉赫、晗殷、明雲,然後是我,再來,我這邊就直接通往阿遠的院子了,我們每個人守一個院子,相當於就形成了一個圈。
他們以為牢不可破的計劃,其實有一個天大的漏洞,那就是我們每一個人,事實上能聯絡的,只有左右兩個院子的。等他們商量好以後,我見他們要散開了,便一個人悄聲找上了阿遠。
「你還有什麼事?」阿遠以為我還是因為那件事要阻止他們。
「我想和你換一下。」我說。
「換一下?」他沒明白我的意思。
「是這樣的,你看雖然我們九個人形成一個圈子,每個人守住一個院子的話,就可以掌握所有院子的動向。但其實我們每一個人可以聯絡的,都只有自己左右兩邊的人而已。晗殷、明雲還有我,我們三個女人正好是湊在一起的,如果是晗殷那邊發生狀況,至少可以引來廉赫和明雲,我這邊如果有響動,可以提醒你和明雲的注意,但是正好在我和晗殷中間的明雲,就麻煩了許多。」如果是命運這邊出了狀況,那麼能夠立刻聽到響動趕到的,只有我和晗殷而已,到時候我們三個女人可是未必能夠抵抗一個把我們關在這裏的人啊。
阿遠想了想,他認為我說的也有道理,「那好吧,我和你換。」
可我們都不會想到的是,卻正是因為我和阿遠換了,導致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險些造成我被懷疑的僵局。
一個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在等待着那個人的到來,我們都想找到辦法離開這裏,但是......直到頂上的陽光照了進來,天亮了,我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這一晚上熬得是特別的累,不知道等下能不能換個班,輪流守着,大家都能有機會去休息一下。
然後我聽到了一旁院子裏的響動......而那個聲音,好像是從特別遠的地方傳來的。
是我之前醒來的那個院子的方向?
我還猶豫着,黑子卻突然闖了過來,他猛不丁地看到了我,頓時就愣住了。「怎、怎麼是你?」
「嗯,我和阿遠換了。」我說,「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黑子點頭,「聽到了啊,我就是聽到這個聲音覺得奇怪,又覺得這聲音在我那邊聽起來,不像是阿遠這裏傳出來的,就想來問問看,阿遠有沒有聽到......我原本還以為,是你出什麼事了呢。」
說話間,又有聲響傳來......好像是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是不是他們?」我問了一句。
「不知道,」黑子看了看天色,「既然天都亮了,那個傢伙應該不會出現了吧。要不然我們也過去看看?總懸着一顆心,真是怪怪的。」
「好。」我答應和他一起過去看看。然後穿過之前我醒來的院子,再往前走,那個動靜就越來越大了。我還和黑子說,「聽起來他們好像都在明雲的院子裏。」
「是啊,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黑子說。
走近,果真看到一個個人影在明雲的院子裏晃動。
黑子大聲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他們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臉色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黑子還沒發覺什麼,只是覺得沒有人理他,就想過去看看。
晗殷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猛地一把推向了我。
「欸,你做什麼。」黑子一臉詫異。
「是你害了她!」晗殷朝我大喊。
「什麼?」我那種特別不好的預感又浮現出來了,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你,是你殺了她!」晗殷紅着眼眶大叫,「是你!果真是你,你就是那個兇手,你就是那個把我們關在這裏的傢伙!」
「不是她。」阿遠從人群里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對晗殷說。
「不是她?!」晗殷沖誰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昨夜就我和她分別守在明雲的兩邊,不是我就是她,我敢對天發誓,她呢?!她敢嗎?!」
黑子看過來,好像是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昨夜......」
「昨夜守在明雲另一邊的,是我。」阿遠說,只是看他的反應,他對於這件突然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霍汐夫人從大家商量好一人守一處之後,便與我換了院子,昨夜守在的明雲另一邊的,是我,並不是霍汐夫人。」
眾人愕然。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問,「是不是明雲出事了?」
「你說謊!」晗殷卻指責阿遠說,「你為什麼要包庇她?!」
「阿遠沒有說謊。」黑子說,「剛才我聽到動靜,本想着去找阿遠詢問的,結果在阿遠的院子裏,卻遇到了霍汐夫人,才知道霍汐夫人和阿遠交換了院子。」
這時,我看到他們的臉色才稍稍緩解一些,可是緊接着,就更加嚴峻了。
我素來沒什麼耐心,詢問了明雲的事情,又沒有人回答,我就直接推開了擋在眼前的這些人,直接朝着院子走去。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那具屍體,穿着明雲的衣裳。
「......」這是,明雲?!
阿遠向其他人解釋了與我交換院子的初衷。
他們說着話的時候,我在人群里找到了荀已,「證實了嗎?真的是明雲?」
「......這,這既然出現在明雲的院子裏,又穿着明雲的衣裳,她和明雲的身形這麼像,那......那應該就是明雲了吧。」荀已說。
「她是怎麼死的。」我心裏一股邪火,總覺得這件事為何發生得......那麼巧。想到昨日明雲還與我們在一起,活蹦亂跳的,可是現在......
「被,被割了腦袋呀。」荀已支支吾吾地說。
「我知道她被割了腦袋,可是能確定她的死亡原因,就是被人砍頭的時候造成的嗎?她的身體表面有沒有其他傷痕,有沒有中毒的可能?她幾時身亡,死了多久......」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荀已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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