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喜兒兄妹三人果然都沒吃到飯!木氏心疼,想偷偷藏些吃的,卻被老太太和蘇馨兒盯着,木氏幾次要撕破臉皮,可都被喜兒阻止了!
現如今娘親在村子裏可是鼎鼎孝順的名聲,溫順賢良,為了吃的再起爭執真心不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木氏回了屋,看到孩子們圍着炕桌吃山藥豆,心裏的大石頭就放下一半。那山藥豆真是好東西,雖說小些,可也抗餓。
扣兒一手麥芽糖,一手山藥豆,吃的那叫個香。壓根不在乎沒吃飯。按她的說法,天天都是那兩樣,肉也輪不上他們吃,還不如吃豆吶!好歹換換口味!
看她還很歡騰,喜兒就放下心。考慮咋樣才能離開蘇家,單獨出去住!
「二妹,你留的那些洗土豆的水,可是變成粉了!」蘇琪兒帶着驚喜,她是真沒想到,不過幾次攢下的洗土豆水,沉甸烘乾後,竟然是白淨淨的粉面子。
喜兒差點把這事兒忘了,忙去查看。就見蘇琪兒已經拿出個小紙包,小心打開,裏頭就是那白淨的土豆水澱粉。
可能是數量小,這些粉並沒有結塊,看起來比如今吃的麵粉細膩。
孩子們都好奇的打量,就是木氏也覺得稀罕。喜兒滿眼喜意,這實驗第一步成功,就等以後分家另過了。
蘇老三進屋時,本以為會看到孩子們沮喪的臉,可這一個個紅光滿面的,老實人看不懂了!
「二妮,把這個饅頭你們分分!」蘇老三壓低聲音,從袖口裏掏出兩個半塊的饅頭。
感受到打量的目光,蘇老三偏黑的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紅暈。扣兒瞪着大眼,一副不可置信!
「爹,你咋在奶眼皮子低下做到的啊?」
喜兒憋笑,鑑定過了,這絕對是親生的!先關心老子安危!
蘇老三面上一囧,反倒不好意思了!他也是擔心孩子餓着,才偷偷把饅頭掰開藏起來了!雖是一個桌的,可他存在感一向低,竟是沒人發現。
喜兒自不會跟親爹客氣,把饅頭給了哥哥和扣兒,她自己吃燒餅吃飽了,晚上又吃了山藥豆,這會兒一點不餓。
因為這一個意外的饅頭,三房一家分外和睦。
以後幾天,幾個小的忙活着挖山藥,雖然辛苦,可在過年前,他們終於攢了一兩二錢銀,至於零散的銅錢,全被喜兒偷偷買吃的用掉了。而他們挖山藥的工程,也可以停工了!
接近年關,年味也越來越重。平縣位置特殊,應是國朝的中心偏北。聽村子裏三叔公說,他們是從更北邊遷過來的!
他們老家,那可比這冷多了,按老爺子的說法。那是滴水成冰,那雪都有一人高吶!
別的孩子當笑話聽。可喜兒卻是考慮良多。這說明他們所處的地方,在現代就是中原。
中原可是個好地方啊!以前就是產糧大省,可是能種植不少作物的!
看老人家有些失神,喜兒知道,這是思故鄉了!
村子裏如今活着的老人,也就三叔公還能記得當年的故鄉。不少後輩都是到了北鄉村後才出生的,對於故土,感情沒有三叔公深。
壓下心中的紛雜想法,想起自己的來意,忙邀請三叔公一家吃殺豬菜。
蘇家老宅養了兩頭豬,今年老爺子發話,賣頭活豬,剩下一頭自家留半頭過年,剩下的就在村子裏賣了!這也是為拉近鄰里關係。
殺豬的請的就是李貴,他在鎮上有肉鋪,不少人家吃不了的都賣到他那裏。對於一個村子的,李貴向來照顧,像蘇家這樣,把一整頭活豬賣給他的,他都免費幫着殺豬。
喜兒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殺豬的,還帶着雀躍,可看活潑的扣兒蔫蔫的,心裏好奇。
「二姐,那兩頭豬是咱們從小養大的!」喜兒瞭然,這是捨不得了吧!養了一年,咋地也是有感情了!
「我就覺得,那豬都是咱們養的,可殺豬卻成了全家人的事兒!」喜兒無語,她果然想多了!
「咱們也吃不着幾口肉!」
得,還惦記着那塊兒肥五花沒吃着呢!
「總歸能吃到肉了,就算少些,也比沒有強吧!」喜兒寬慰她,
誰知一說這,小丫頭炸毛了!「啥叫能吃着肉?咱們桌上,也就是帶着點骨頭的肉。那五花肉帶着油水的,可從來就不會給咱們吃。」
說到這,小丫頭又似想到什麼,蹦下炕就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可把喜兒驚得夠嗆。趕忙跟去,怕她磕了碰了。
就見小丫頭探頭探腦的朝廚屋裏看,此時,就是平時不怎麼出屋的蘇老太,也站在廚屋裏面,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喜兒看去,今天有外人,幹活的倒不只是她娘。
看扣兒小心翼翼的探頭探腦,喜兒怕她挨罵,將她偷偷拉過來。原來,小丫頭是擔心老太太讓她娘清理雜碎。
想想那臭烘烘的豬大腸,喜兒還真是有些倒胃口。不過,聽說有些人最愛那一口。想想老太太磋磨人的手段,喜兒眼珠子轉了轉,讓扣兒回屋子看好小五,等一會兒看她手勢。
直播間裏的觀眾們,喜滋滋的看着這難得的殺豬活動現場。畢竟他們那裏殺動物,已經實行安樂死了,豬在死之前,一點痛苦都沒有,哪像古時候,一頭豬綁在條凳上,看起來及其慘烈!那嚎叫聲,估計一個村子都能聽到。
李貴的殺豬手藝,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一刀子下去,那脖子處的大動脈里就流出鮮紅的血液。蘇老爺子趕忙放了個木盆在那接着,卻被濺上了幾滴鮮血,他輕輕蹙了蹙眉頭,嘴裏嘟囔句喪氣。
喜兒覺得好笑,這老爺子還挺矯情的,明明是農戶人家,卻總是擺着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要不是這殺豬場景太過慘烈,他幾個兒子全都去幫忙按豬,估計他連動動手的活也得讓女人們干。
等着血放干,木氏就趕忙上前將木盆端走,喜兒眼珠子一轉,就跟上前去,見她娘不知怎麼做的,不停攪拌着那盆豬血,使它不要凝固。
看屋裏只有娘倆,就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兒小五喊娘,娘趕緊回屋。」
只來得及說這句話,那邊就傳來王氏噁心的嘔吐聲。
喜兒搭眼看去,也不過是給豬澆熱水剃毛,咋就把她噁心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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