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輕輕喝了一口,他這一喝,差點把這咖啡吐出來,虎子哥看着印安東很難受地咽下去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說,印工,不就是喝個咖啡嗎?看你像喝毒藥一樣。
印安東說,虎子哥,你這咖啡是人喝的嗎?在我印象里,咖啡可是沒有這麼苦的呀。
那是你喝了加糖的咖啡了,咖啡就是這個味道。虎子哥介紹到,這個咖啡雖然不是什麼寶貝,但我也是買的純正的咖啡,實際上價格也不便宜的。
印安東心裏想雖然價格不菲,但自己還是真的不習慣,隨着咖啡的溫度慢慢的降下來,印安東那一杯咖啡也很快喝了喝完。
不過,對方下棋的速度實在是太慢,印安東心裏想,要是這麼個下法,自己還真是很難熬。想到這,印安東下棋越來越伶俐。只要對方走一步,印安東幾乎是招招壓迫着對方,因為東一走完之後。對方立馬就能趕到,自己不動,這子有可能就被吃掉,或者再走兩步就被吃掉。
老張同志心裏有點煩亂,沒想到這個印安東竟然出這樣的損招,下棋哪有這樣不講規矩的?這走了這些步,幾乎是招招見血,難道這個印安東就知道吃,就知道殺嗎?
虎子哥在旁邊看着這棋局,臉上微微露出笑意,剛才他和柴登科跟老張同志下的時候,就是這個老張同志走的太慢。只有他能決定棋盤勝局的時候,他才加快速度,沒想到印安東竟然有這樣的招式,就是連老張同志思考的時間都不給他。
但是老張還是下棋很慢,印安東仔細看了看,這老張每走一步,都是考慮了兩三步,但這些對印安東來說絲毫不重要。
要論下棋的佈局,這房間裏沒人能比過印安東,既然對方佈局的能力也就那麼兩三步,印安東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沒想到,喝了這碗咖啡之後,安東的精神頭兒居然好了很多,哈欠沒有了,兩隻眼珠子也發亮。
印安東笑着對虎子哥說,虎子哥,你這咖啡還真是加班的寶貝,我這喝下這一碗兒,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現在腦子好使的很。
印安東不說還好,一說這個老張同志更加煩悶,感到整個心裏都快承受不了,看着眼前這個雲淡風輕,荒誕不驚的印安東,他心裏實在感到驚訝,這麼年輕,下棋還這麼老道。
印安東知道自己下棋水平提高這麼快,還真的就是在重機廠那次象棋比賽上練出來的,雖然印安東以前下棋水平還可以,但是接觸了奇奇怪怪的招數之後,印安東能夠很快知道對方是什麼思路,也能很快做出判斷。
看着對方還是在磨磨唧唧,印安東實在不願意跟這種人下棋,難道對方就是用這種策略把對手的銳氣給磨掉的嗎?
印安東不敢去多想,他知道,這個老張肯定有它的獨到之處,自己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看他到底能下到什麼程度。
印安東走的起越來越爛,坐在旁邊的虎子哥和柴登科都有點兒奇怪,難道這個印安東要躺平嗎?要是躺平的話,還請他過來幹嘛?
尤其是虎子哥對印安東的這個做法非常不滿,他又給印安東衝上一杯咖啡,用手戳了戳印安東。
印安東完全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這個狀態讓虎子哥非常失望,他沒想到自己的咖啡白沖了。
印安東的子兒是接連丟失,整個棋局顯得非常混亂,連馬工在一旁都覺得,難道這就是印安東的水平嗎?這個水平也不是重機廠冠軍的水平呀。
看到印安東下棋這麼爛,他心裏都想着跟印安東再來一局。
馬旭東搖了搖頭,難道自己這個老同學,老張同志水平真有那麼高,竟然把印安東下得亂了陣腳。
咖啡很苦,咖啡的顏色也很黑,印安東喝着這苦苦的咖啡,就像品着苦苦的毒藥。
老張同志發現印安東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剛開始還有點兒覺得他是風輕雲淡,越下老張同志就覺得印安東也不過是外強中乾,說到底,就是一個草包而已。
印安東還是對老張這個慢悠悠的下棋非常不滿,剛才自己燒了幾把火兒,並沒有把這個老張給燒起來。想到這老張更鎮靜了,印安東也不再計較,擺爛誰不會,印安東更會,要把棋下好很難,要把棋下爛那不是簡單得很。
印安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柴登科和虎子哥大感失望,虎子哥本來是請印安東過來就是要滅一滅老馬和老張的威風,不過看到印安東正蔫兒吧唧的樣子,虎子哥似乎沒了脾氣,連倒咖啡的心情也沒有了。
印安東是一臉的苦笑,似乎是在埋怨虎子哥把自己給請過來,沒想到印安東又打了一個哈欠。
印安東晚上並沒有熬夜的習慣,上學的時候晚上睡覺很晚,但那也算不上熬夜。
老張同志現在是喜氣洋洋,臉上明顯露出了一副得瑟樣,在他看來只有幾步,自己就能收網了。
老馬見到老張的樣子,就知道這棋很快贏了,他把自己剛脫下的外套穿上,看來這是要準備收場走人的節奏了。
虎子哥看着馬工那個姿態,心裏失望至極,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信賴的印安東,這棋現在竟然爛到這麼個水平。
馬工終於露出了笑容,因為老張下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他知道,這就離他贏棋不遠了。
印安東的棋子雖然丟了不少,但是一個完整的車馬炮還在。印安東也知道對方加快了速度,這個老張同志的意圖,自己是一清二楚。
印安東知道,先由他走兩步,兩步之後,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柴登科看到印安東這個樣子,感到非常失望。他心裏着急,但也不能亂喊。
虎子哥直接收拾着茶杯,打開窗子,把門兒關上,室內的煙霧也慢慢少了,少到看不見煙霧。
印安東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穿的衣服並沒有帶煙,馬工是看得清楚,掏出煙來,遞給印安東一支。
印安東點上煙,在那兒悠閒地抽着。
老張同志勝利在望,下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將軍,這一聲響起。馬工還以為是老張說出來的,沒想到這聲音雖然是來自印安東。
印安東指了指棋盤上的棋子,對着老張同志說,張哥,不好意思,這棋我贏了。
什麼?你贏了?老張同志是一臉的不信,他再看看自己的棋,已經被印安東將得死死的。
老張同志把後背往後一仰,一副完全失控,完全不信的樣子,似乎非常無奈。這棋非常明顯,自己的棋被印安東將的死死的,再也沒有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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