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登科在電話那頭兒倒是笑着說,冉小鵬肯定不會要那些錢,他很快就會給你,我倒覺着吧,那錢可以拿出一半兒來請客,你覺得合適嗎?
全用來請客我也沒意見,印安東笑着說。
柴登科能聽得出印安東笑得比較爽朗,但柴登科還是笑着說,拿出一半兒來請客,我就不願意了,你這還要全拿出來,畢竟都是你的功勞,還是算了吧。
印安東東繼續笑着說,這事兒隨你吧,你覺着怎麼好就怎麼來。
印安東雖然缺錢,但對錢看得並不重,他只是覺得現在把錢看得這麼重,根本沒什麼意思,倒還不如交兩個朋友重要呢。
自己在重機廠有柴登科這樣的朋友就很知足了,大家在一起也就圖個高興。獲得象棋冠軍這樣的事情,也是偶然得到的,對於獎勵,印安東壓根兒就沒想過,倒還不如跟大家痛痛快快吃頓飯高興呢。
柴登科科話鋒一轉,接着說,安東,我在外邊實在待夠了,這兩天就回去,吃飯的事等我回去吧。
這麼早就待夠了?我不信,這才出去幾天啊?你不是天天盼着出差嗎?這麼快就在外邊兒玩兒夠了?印安東有些嘲諷地說。
看,給你說吧,就知道你想說啥,你是不打擊我一下兒不算完。不過說實話,正如你所預料的那樣,出差真是出來幹活兒的。這每天從早忙到晚,晚上回到賓館,就跟死豬一樣。柴登科在那邊抱怨道。
哈,哈,哈哈,印安東是一陣狂笑。他一邊笑一邊說,登科同志,廠里派你去是幹活兒的,看來這忙碌工作是徹底把你玩的想法兒給滅掉了,哈哈!
柴登科聽到印安東的笑聲感覺特別刺耳,這陣陣的笑聲把他想玩兒的想法兒都震碎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感到這個印安東腦子裏想得太多,自己出來的情況似乎他早就想到了,難怪他說出那樣的話。
短暫的沉默之後,印安東這才突然發現柴登科居然不說話了,印安東說,登科,我倒覺得等你回來請客也行,不等你回來我單獨請客也行。畢竟你在那邊兒能夠安心工作最重要,你想啊,要是第一次出差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中途當了逃兵,這傳出去可是非常不好。
逃兵?你怎麼會想到我是逃兵呢?我怎麼會是逃兵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柴登科有些不情願地說。
是啊,誰能想到你會是逃兵呢?但現實你就是要噹噹逃兵了,你要說工程幹完了你再回來,那我覺得還是正常,現在活兒還沒幹完,你中途就想回來?那帶你出去的領導會怎麼看你?
印安東這麼一說,柴登科勐然一驚,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看來真是要當逃兵了,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能做的,真要當了逃兵?他可真是丟不起人呀。
柴登科笑着對印安東說,幸虧你提醒了我,好在我還沒給領導提這事兒,要是提了這事兒那麻煩可就大了,領導還不知道怎麼看我呢?
哈,哈,哈,哈,印安東又是一陣狂笑,他一邊笑一邊說,登科,我就知道你這人好哄。你看,我這只不過是不,想花那錢,所以讓你晚回來,想把這個事兒不了了之,沒想到你還真聽話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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