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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裏了吧?」月夜站在病房外面,回頭看向蒼崎橙子。墨子閣 www.mozige.com
「沒錯。」蒼崎橙子聳了聳肩,「真是的,你直接開門就好了嘛,我們又不是來探望的病人家屬。如果非要給我們找個身份的話,我們是前來審訊犯人的警察還差不多。」
「基本的禮儀還是不可少的嘛。」月夜敲了兩下門,「有人嗎?」
並沒有什麼聲音回應他。他又敲了一遍,還是沒有收到反饋。蒼崎橙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打擾了。」
安靜的病房讓月夜愣了一下。他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少女,又看了看時間,小聲問道:「橙子小姐,現在還屬於病人的午睡時間嗎?」
「不,我沒睡,請進吧。」
還沒等蒼崎橙子說話,病床上的少女就坐了起來。她睜開了無神的雙眼,輕聲把月夜和蒼崎橙子請了進來。
「打擾了。」
「下午好,小姐。」
少女把頭轉向了月夜和蒼崎橙子的方向:「是誰?」
少女有着一頭黑色的長髮和端麗的面容,與巫條大廈樓頂他們見到的幽靈首領一模一樣。月夜和蒼崎橙子交換了一下眼神:「確實是這裏。」「嗯。」
少女似乎還在等待着他們的答案。月夜輕嘆了一聲,說道:「我的名字是月夜。」
「橙子。蒼崎橙子。」蒼崎橙子說道,「托這傢伙的福,特意等你過了午睡時間才來找你。雖然有點遲了,不過也沒關係。大概兩個小時之前我們在巫條大廈樓頂見過,你不會忘了吧?」
「啊啊……你們是我的敵人嗎?」
「嗯。」蒼崎橙子點了點頭。
「不一定。」月夜搖了搖頭。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便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少女的病床邊。
蒼崎橙子習慣性地拿出了一盒香煙,但又立刻收了回去。月夜饒有興趣地說道:「我可不覺得醫院的禁煙規則能阻止你。」
「這孩子身體狀況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蒼崎橙子挑了一下眉,「嚴重的肺部疾病,在加上身體各處都能看到的腫瘤,唯一能說得上健康的就只有那頭髮了吧?雖說如此她竟然還能保有體力,常人的話在被病魔侵蝕到這種程度之前就死掉了。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巫條霧繪?」
說最後一句話時,蒼崎橙子把頭朝向了病床上的少女。巫條霧繪搖了搖頭,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早已不再計算日子了。」
「確實,這種情況下,計算日子是無意義的事情。」蒼崎橙子點了點頭,「畢竟,直到死,你都沒法離開這間病房。」
「喂,這話未免也……」月夜苦笑了一下想要阻攔,但似乎又找不到阻攔的理由。蒼崎橙子的語調里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嫌惡,聽起來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謝謝,但橙子小姐說的沒錯,這是我已經接受了的事實。」巫條霧繪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
「但是,你還是會有些不快的吧。」月夜輕嘆了一聲,「畢竟,同情是你能從別人那裏得到的唯一的溫暖了,但橙子似乎連這點東西都不打算給你。」
巫條霧繪身體一僵,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抱歉,我的話也有些重了。」月夜搖了搖頭,「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準確地說,是我有一個,而她有幾個。考慮到你現在的狀態,我們不會強迫你回答。」
「嗯,請說吧。」
「你先來吧。」月夜看着蒼崎橙子,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們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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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崎橙子的問題,都是關於墜樓事件和幽靈的真相部分。作為旁聽者的月夜,倒也算是了解了事件的全貌。巫條霧繪的故事很簡單,也很悲傷。絕望的少女得到了荒耶宗蓮給予的第二個身體,得到了漂浮在天空上俯瞰風景的能力。由於孤獨的原因,她有意無意地引誘了幾名女高中生加入自己的「飛行」——人類當然不具有飛行的能力,所以結果可想而知。
每夜,入睡之前的巫條霧繪都在害怕着次日清晨自己能否會醒來,害怕着明天還能否活着。在這如同走鋼絲般的日子裏,只有對死亡的恐懼。但是相反的,正因為如此才會有活着的實感。
在她空虛的日子裏,只有死亡的味道。但為了活下去,只有去依賴那死亡的味道。只有在與死亡直面的瞬間,少女才能感受到活着的實感。
靠在窗邊牆上的月夜苦笑了一下,低聲自言自語道:「真是的,這樣活着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吧?」
蒼崎橙子問完了自己的問題。或者說,那個他們兩個都想問的問題,她想交給月夜來處理。她站了起來,送給了月夜一個眼神。
月夜會心一笑。他放下了手中的茶,問道:「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巫條小姐?」
巫條霧繪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橙子微微皺了皺眉,月夜也嘆了一口氣。病房安靜了片刻後,橙子率先打破了沉默:「……是嗎。逃走有兩種。沒有目的的逃走,以及有目的的逃走。一般來說前者被稱為漂浮,後者被稱為飛行。你的俯瞰風景屬於哪一種,是你自身決定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懷着罪的意識作出選擇的話,那可就錯了。因為我們並不是背負着罪來選擇道路,而是應該背負起所選擇的道路上的罪。」
巫條霧繪再次搖了搖頭。
「無論是正確也好崇高也好,選擇死亡是愚蠢的。即使我們造成了如何重大的失誤,不為了糾正這失誤而活下去是不行的。不但要活下去,而且必定要接受自己的所為所造成的結果。」月夜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這是需要莫大勇氣來做到的事情。如果你已經厭倦了活着,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那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橙子小姐,請把門關好。」
月夜伸出了一根食指點在了巫條霧繪的額頭上,金色的紋路以她的額頭為,在她的全身擴散開來。巫條霧繪的長髮飛揚了起來,甚至她的身體都開始漂浮。中國的仙術里有一種讓渡壽命的仙術,而現在月夜就是在使用它。
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們都是用生命力轉化為魔力去使用魔術的,而中國的仙術,更多的都是直接精細地操縱使用者的生命力來施法。魔術師們因為魔術精進鍛煉了自己的魔術迴路,而能在體內儲存更多的生命力,獲得更長的壽命。而仙術的使用者們,因為修道獲得了更長的壽命,從而能使用更強力的仙術。二者的路線是完全不同,卻又殊途同歸。但與魔術師們想通過魔術達到根源不同,中國的仙術師們認為只有修身養性最後才能得道成仙。為了得道而去進行的種種傷害普通人的研究,是被這群仙術師所唾棄的行為。所以魔術協會對中國這片土地上的魔術師們,完全沒有什麼管轄力度可言。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說你不是來自魔術協會……你居然是仙術師……」蒼崎橙子睜大了眼睛,「不過,等等,你這生命力……你的生命力居然……」
月夜輕輕地用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蒼崎橙子點點頭,不再言語,而是默默地繼續用震驚的雙眼看着這一切。
精純的生命力被月夜灌進了巫條霧繪體內。對於擁有無窮生命力的他來說,用這種方法強行治癒一個普通人簡直太簡單了。仙術中有很多治癒疾病的方法,但灌生命力絕對的最簡單粗暴的一種。在生命力的作用下,巫條霧繪體內的病灶被一個接一個的清除淨化,她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紅潤了起來。在巫條霧繪的眼睛也回復視力後,月夜收回了手指。
「我的身體……您……!」巫條霧繪睜大了雙眼,「等等,您就是那位,陪着式小姐的那位……」
月夜笑着說道:「歡迎來到人間,巫條小姐。現在,請你重新選擇你的道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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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中國的仙術師都像是你這樣的嗎?」
晚飯後,蒼崎橙子在伽藍之堂內問道。
月夜輕啜了一口咖啡,有點所答非所問地說道:「她應該會用自己的餘生去償還自己之前的罪過吧?她會回到學校,參加工作,與一個彼此相愛的人結婚,養育自己的孩子……這樣的結局可比年紀輕輕拖着一身病從樓上跳下去可好太多了。」
蒼崎橙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月夜笑着看向了她:「所以,橙子小姐,你所說的『像我這樣』,具體是指哪方面呢?」
蒼崎橙子熄滅了煙,笑着戴上了眼鏡:「啊,關於那個問題,我想我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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