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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月夜感覺自己一身的骨頭似乎都散了架。燃武閣 www.renwuge.com為了監視青木聖司,他沒敢去床上睡。任誰在沙發上窩一宿都不會好受的。
青木聖司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暗紅色,把月夜嚇了一跳。但當月夜用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卻收不到任何反饋時,月夜才明白他在做什麼:看樣子他似乎在利用魅惑之魔眼盡職盡責地監視着會場內。這傢伙倒也算老實,並沒有趁月夜睡覺的時候做一些小動作。
「他也不敢做什麼吧?比起荒野宗蓮那樣的結界師,親愛的這種簡單有效的暴力似乎更容易威懾住他。」「兩儀式」說道。
「畢竟他只是擁有魔眼的普通人——甚至他的魔眼還不能攻擊。」月夜聳聳肩,「對於這種還沒踏入魔術師世界的人,他根本看不出荒野宗蓮的結界水平。」
「其實……」「兩儀式」的話語裏有幾分不好意思,「我也看不出來。」
月夜翻了個白眼:「對你來說,哪怕是比這裏的再複雜兩三倍的結界,那也是紙糊的。你那雙眼睛,太克制這種需要保持完整才能發揮作用的東西了。」
「不過……」月夜的神色變得認真了起來,「我再時鐘塔見過的結界師不少,但……」
他輕輕地眯起了眼睛:「能超過他的……不,是能比肩他的,我印象中似乎是沒有。」
「兩儀式」沉默了一下。月夜的記憶力她非常清楚,如果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至少月夜沒見過。
「我說,式,在原本的世界裏,你看到的結局是什麼樣子?」月夜突然問道。在兩儀式墜樓的那一次,他曾窺見了荒耶宗蓮身邊結界的一斑。那種級別的防禦力,按照他的推斷,兩儀式應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兩儀式」輕嘆了一聲:「那孩子,可比你想像中的要堅強得多。本來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準備在關鍵時刻幫她一把的。但就在我打算出來的那一瞬間,也只有那一瞬間,她把我封鎖在了她的身體裏。」
「誒?」
「荒耶宗蓮確實被打敗了,但卻不是被我打敗的。」「兩儀式」說道,「或者說,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絲一毫的忙都沒有幫上,一切都是靠那個孩子完成的。啊,還有黑桐干也。」
看着月夜愣住的樣子,「兩儀式」噗嗤一聲笑了:「在關於這雙眼睛的使用上,那孩子可比我強多了。我呀,僅僅是把這東西當做一個方便的弱點放大鏡而已。而覺醒了起源的那孩子,才是真正配得上這雙眼睛的人。好啦好啦,別發呆啦,看看手機吧。」
「手機?」
「是橙子小姐。這個房間並沒有被信號隔離,昨晚她給你打了三四個電話了。」「兩儀式」笑道。
月夜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上面掛着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部來着同一個號碼。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知道他的手機號碼,而其中的兩個現在就在樓下。他有些頭痛地回撥了一下,但對方卻沒有接電話,聽筒里傳來的是蒼崎橙子凜然乾脆的錄音。
「觀布子市西區前葉堀1-20-11山本大廈4F伽藍之堂。」
「……意思是讓我現在過去嗎?」月夜捂住了臉,「難度有點大啊。」
他看了一眼依然宛如入定一般的青木聖司,又看了看走廊里的人偶,突然想到了辦法。
十五分鐘後,月夜看着被自己改造完成的人偶,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才是人偶該有的樣子嘛。」他像是給手下交待工作的老闆一樣,拍了拍人偶的肩膀,「這裏就暫時交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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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與平常沒有什麼分別,也不應該有分別的病房之中的床上,少女衰弱的身體在簌簌發抖。
她知道,自己這是絕症,是從小到大都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詛咒。對於無親無故的自己來說,身患絕症,然後在角落裏死掉,是非常合乎情理的結局。
今天,依舊是苟延殘喘的一天,但似乎又稍微有些不同:理應不會迎來探視者的門被打開了。
那是一位有着高大且健碩的體格的男性。他的神情十分嚴峻,如同挑戰永遠也無法解開的命題的賢者般佈滿了陰影。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眼睛正盯着她看。光是站在床邊,男人的視線就帶來了令人恐懼的閉塞感。
「你是巫條霧繪嗎?」
與男人的健碩身材不符,但卻與他的氣質很符合的聲音響了起來,沉重得像是破廟裏不知多久沒被敲響過的大鐘。
巫條霧繪將已經沒有了視力的眼睛轉向聲音的方向。
「你,是我父親的友人嗎?」
男人並沒有回答,不過巫條霧繪有着這樣的確信。這無疑就是為已然沒有了家人的自己,一直提供着醫療費用的人。
「你為什麼來這裏?我什麼用處也沒有了。」
顫抖着的巫條霧繪如此問道。男人則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
「我來實現你的願望。能夠去獲得自由的另一個身體,你想要嗎?」
這話極其缺乏現實性,但卻充滿了不可質疑的味道,帶着一種「我說到就能做到」的自信。巫條霧繪不知為什麼男人會有這種底氣,但她依舊還是毫無抵抗地,將那個男人所說的可能性接受下來。
短暫的沉默後,她顫抖着喉嚨點點頭。
男人也點點頭,將右手揚了起來。
撲面而來的,首先是溫暖的感覺,但很快溫暖就變成了灼熱的痛楚和強烈的撕裂感。巫條霧繪想要發出尖叫,想要掙扎,但她卻連基本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在一瞬間,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和它們來時一樣突然。巫條霧繪條件反射一般蜷縮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能控制的身體不止一個。
在她的另一個視角下,另一個自己正在高空中飛翔——不,那是飛翔,還是漂浮呢?
巫條霧繪不知道。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但就像她看不見這個男人的臉一樣,她同樣不知道這夢是美夢還是噩夢。
但這並不影響她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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