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拿破崙一世的月票~老闆大氣嗷,祝老闆身體健康~
動動小手加群啦~書友(×)沙雕(√)群779037920)
「沒人?」
月夜在樓梯間的出口處左右探了好幾次頭,卻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墨子閣 www.mozige.com三樓的結構與二樓的結構有很大差別:一條長長的走廊,左右兩邊是一個接一個的客房。牆上的壁燈和腳下的地板倒是與下面兩層風格一致,就差把「MadeinJapan」刻在它們的臉上。
「式,能看見嗎?」走廊太長而且沒有燈,月夜實在看不清走廊盡頭是什麼。雖然他的能力早已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但在五感這一方面他確實沒超過人類太多。
「走廊大概長一百米左右,盡頭是一個雙開門的房間。」「兩儀式」簡潔明了地報告道。她能具現出肉體的時間有限,為了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她已經回到了月夜的精神世界裏。
月夜點了點頭,抬腳踏上了第三層的地板。地板很給力地保持着安靜,並沒有發出恐怖片裏爛大街的「嘎吱」聲,但月夜的耳朵卻捕捉到了另一個聲音:像是扣動了扳機一樣的「咔嗒」聲。文明結晶立刻凝結成了盾牌豎在了月夜面前,但卻並沒有什麼東西打在盾牌上的反饋感。稍等了片刻後,月夜小心翼翼地撤掉了盾牌。
當他撤掉盾牌後,他的頭皮麻了一下。原本空無一物的走廊里,亮起了一個個的光點。不,如果按照光點之間的距離來看,這是「一對對」光點——每對光點之間的距離較遠,而組成一對光點的兩個光點之間的距離,和成年人的兩眼之間的距離差不多。
「這就是眼睛吧?」月夜喃喃道。
「咔嗒。」
勾動扳機的聲音再次響起,所有的光點都動了起來。借着微光,月夜看清了它們的真面目。這些人偶以極快的速度攻來,月夜甚至能聽到它們揮動四肢時發出的「呼呼」聲。兩個最靠近月夜的人偶已經發起了攻擊,鋼鐵做的手臂抽向了月夜的頭部。這種速度和力道,放在任何一所武術學校都能被稱之為優等生,一個能打五六個那種。但那是打人,而他們現在的對手,委實不能稱之為「人」。
月夜忽然間速度爆發。人偶的手臂還在空中,他已經和兩具人偶胸貼着胸了。他的兩隻手分別按在兩具人偶的胸口,瞬間停頓後,發力。他用的是太極,綿柔之力把兩個少說得有兩百斤的鐵疙瘩震了出去,撞在了兩側牆壁上。他攬住後面兩個人偶的脖子,在它們出招前就看似輕柔地旋轉了起來,把這兩具人偶甩了出去,各自又砸倒了一具人偶。被月夜打倒的人偶都變成了一地的零件,文明結晶一直在他身邊,這些人偶的關節部分都被同化掉了。
曹劌有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換成人的話,這幫人絕對會有些退卻,但人偶畢竟是人偶。無論月夜打得有多凶,它們的同伴報廢得有多慘,它們依然會保持着「一鼓作氣」的態勢衝上來。
月夜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廊里的人偶多得像是狼群一樣,如果靠他這雙手打,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但如果使用寶具,又會波及到樓下。
鋼鐵……鋼鐵……他心念一動,文明結晶在右手匯集。他一個後跳拉開了距離,隨後右手刀光一甩。
血紅色的光芒劃破了黑暗的走廊。是鳴鴻。它的刀身帶着熾熱的高溫,輕鬆分開了人偶的身體。在刀刃與它們相碰的瞬間,那裏就被鳴鴻變成了灼熱的鐵水。根本沒有「切」的過程,在鳴鴻刀刃的高溫下,這種尋常金屬連與它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人偶像割麥子一樣倒下,鋼鐵碰撞的噪音不絕於耳。鳴鴻帶着吞吐的火色光影一次又一次地劃破黑暗,在空氣中留下透明的刀痕,縱橫交錯如張旭的狂草。一個又一個亮着雙眼的影子撲上來,卻只是為這張狂草作品徒增了一道暗紅色的墨痕,隨後便在黑暗中碎裂為萬點金星。月夜不停地前沖,不停地揮刀,一往無前正如他那簡單粗暴的戰鬥理念:
敵人是什麼?斬開就可以了!
————————————————————
三樓盡頭的房間裏。
「這他媽是什麼怪物?」
瘦弱的青年狠狠地砸了桌面一拳。黑暗的房間裏,唯一的光源是他眼前的電腦屏幕。畫面里,一個黑髮青年正用刀劈開人偶群,一路向這裏突進。這畫面既視感太強,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之前無聊時玩的一款叫《三國無雙》的遊戲。
他站了起來,看向了身後的大門。
「雖然已經拜託老師刻上了結界,但這樣看着還是好單薄……」
他一揮手,兩個人偶就搬了個大鐵柜子放在了門的正中間。他看着鐫刻在門上的結界和巨大沉重的大鐵柜子,略略鬆了一口氣。
「這看上去順眼多了……」青年回過頭,繼續看向電腦屏幕,「誒?他人呢?」
身後傳來了細微的響聲。他一扭頭,心臟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
門上和鐵柜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類人形剪影,無論是結界還是實物,剪影範圍內的一切都在變成金色的粒子。青年尖叫一聲,右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睛。在他的控制下,他的一雙眼睛漸漸發生了變化。眼白和瞳孔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是流動的岩漿一般的暗紅色。
魅惑之魔眼。可以操縱他人精神,潛入他人靈魂的眼睛。他雖然不知道這種力量從何而來,但是他的老師教會了他如何使用這雙眼睛。他希望老師的結界和厚重的鐵櫃,能幫他擋住那怪物幾秒。
整個剪影完全變成了金色,所有的粒子一瞬間就散開了,就像是一堆崩潰沙子。從那人形的通道中衝出了一個黑影。青年還沒能看到清襲擊者的樣子,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推到了牆上,雙腳離地。一隻鐵鉗般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的頸骨立刻處在了開裂邊緣。他全身抽搐,但是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鐵鉗緩緩地收緊,大腦缺血,意識混亂,目光漸漸模糊,自己引以為傲的魔眼連發動的機會都沒有。在金色流光的照明下,青年看到了襲擊者的眼睛。睫毛很長,眼睛很大,非常好看,在人類中應該算是最漂亮的那種類型,但在其中卻找不到一點一毫人類該有的憐憫。他在觀察自己,對垂死的自己,對方帶着冷漠的好奇心,就像是小孩子用樹枝捅死螞蟻。
頸骨發出了咔咔的怪響,這讓青年感到毛骨悚然:他從未想過原來聽着自己的脖子斷掉是這樣的可怖。但對方卻忽然鬆開了手,任由青年掉下來摔了個狗啃泥。
青年劇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桌上的枱燈被打開了,燈光照亮了月夜那張英俊的臉。
「嗤……」
帶着餘溫的鳴鴻一點一點插在了青年的眼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板里,高溫甚至點燃了地板皮,嚇得青年身體猛然一縮。月夜坐在了青年的椅子上,淡淡地問道:「名字?」
「青木……青木聖司……」
「很好,青木聖司先生。現在請回答我。」月夜問道,「你想要做什麼?或者,你的老師想要你做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4.0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