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兩人便不約而同地聽到星星點點的聲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黎相思的聲音一發出,宋忘年整個人恍如石化愣在原地。再聽到後頭寒沉的聲音,他拿着手機的那隻手,猛地抖了抖。
立馬掛斷,像拿着燙手的山芋似的,直接扔顏城懷裏。
卻只聽「啪」的一聲,手機屏幕朝下掉在了水泥地上。
宋忘年立馬撿起來。
起身那刻,稍稍抬頭,從下望見了女孩低着頭的臉龐。
她的臉頰微微紅,呼吸有點急促,睫毛小小頻率地扇動着。
一雙柳葉眼,眸中似乎浸着天然的純粹。就跟那年他在基地進行野外訓練,一組人爬上雪山頂時,看見陽光照在山腰的冰川融水上。
純潔得,像一塊璞玉。
倒映着,漂亮的彩虹。
拿着顏城的手機,見她眨眼,手一抖,又掉在了地上。
再次聽到砸手機的聲音,顏城才回過神。
看着地上已經碎了屏的手機,她立馬蹲下撿起。看了看碎得不能行的屏幕,鼓着臉瞪了宋忘年一眼。「賠錢!」
蹭地一下站起身,「哦、哦……好的好的。」一面哆哆嗦嗦說話,一面往兜里去掏錢。
許是太緊張了,掏了好一會兒都沒掏出錢。
頓了一下,抬起頭。又低下頭看着顏城,「我沒帶錢,要、要不加個微信,我轉賬給你?或者……或者你放了學,還是哪天有空,和我去vivo手機店重新買一個?」
加個微信。
秦司霆把她微信里的異性,包括男老師都刪了。
相思和寒沉,他們也……玩得太盡興了,都下午了,還沒玩完。
估計晚上相思不能去家裏吃紅燒肉。
八月份在雲端之上的兼職,老闆給了她五十萬工資。那晚看見宮斯寒和秦司霆在聊天,估摸也是秦司霆讓給的。
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結了婚,她的錢是她的,秦司霆的錢也是她的。
但結婚前,她不喜歡花男人的錢。
尤其是秦司霆。
他們兩家庭懸殊,這又是這輩子他兩剛相遇的時候。雖然進展比上輩子快了很多很多,但她也不想讓秦司霆覺得,她接受他,選他做男朋友,是因為他的錢。
那五十萬,她還存着,不打算花。
於是說,「第八節課下課,在f102教室等我,重新賠我一個新手機。」
說完就走了。
宋忘年連連點頭,「好,好。」
黎相思醒的時候,外頭的天已經有些黑了。
梅園的夜間設備開始運作,花園的燈也亮了。
翻了個身,腰實在酸得厲害。
睡夢中感覺到寒沉在輕輕揉她的腰,有效果,但效果不算太大。
商人的本質是老狐狸,陰險狡詐。
這一點她很早以前就聽黎千程說過。
但她覺得寒沉不會,她眼裏心裏的寒沉,沉穩溫和,待人接物總是笑着的。
現在才發現,寒沉也是商人,確實也夠狡黠。
她膽怯,最開始有些害怕。他便給她講故事,講一些幼兒園小孩子聽的神話故事。
她累了,他便一遍一遍地哄着她繼續。
他夠耐心,也夠會騙人。
房門響了一聲,走廊的燈光從門口泄了進來。
黎相思本能地用手擋了一下太亮的光線。
見男人身着浴袍走了進來,走到她身旁坐下,右手很自然地摟着她。
左手端着一碗粥。
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醒了?」
黎相思「嗯」了一聲,還是有些睏倦,眼皮都懶懶的。
懶得像一隻貓,動都不想動。
將她圈在懷裏,寒沉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勺子舀了舀碗裏的粥。「吳媽說是藥膳粥,益氣補血,要給你補補。」
挺香的。
她餓了。
好像一天都沒有吃飯,加上消耗的卡路里過多,肚子都癟了。
伸手拿過寒沉右手捏着的勺子,湊近瓷碗,一勺一勺開始喝。
黎相思從小被養得好,被黎千程護得好,黎家的家教也很不錯。吃飯的時候小口小口,十分地溫柔。
其實不看她的臉,不正視她的眼神,貴族豪門出身的女孩,她身上有一股後生培養的貴氣。
典雅,柔和。
可能是真餓了,她吃得很認真。
瓷碗見了底,還聽見勺子在碗壁上颳了一下。
從他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眼下的女孩嘟了一下嘴,好像是還沒吃飽。
「好吃嗎?」
黎相思點點腦袋。
將碗拿開,空閒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往上抬了抬。
低頭。
而後鬆開,嘴唇上渡過來一些粥。
寒沉嘗了嘗味道,「好像還不錯。」太甜了點。
剛剛在樓下他也喝了一碗,好像沒這麼甜。也許是黎相思吃過,所以粥都變得香甜了。
「想下樓吃飯嗎?」
黎相思脖子向後抬着頭,還沒從他剛剛的動作回神。眨了眨眼睛,聽他「嗯?」了一聲,才回過思緒。
直起身,「不去。」
被吳媽看到,有些不太好意思。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復原了,她再下樓。
又想起,「我今天有課……」
「已經給你請假了。」寒沉一面說一面起身將碗放在茶几上。
走過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青綠色的罐子。
黎相思煙眉微擰,剛要問那是什麼,就聽見男人開了口,「給你擦點藥。」
愣了兩三秒,她低頭看了看手臂,除了有些印子,沒有傷口。
「擦什麼……」
就見寒沉坐在床邊。
那一刻,一陣顫慄襲上。
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我自己來……」伸手要去拿他手裏的藥罐。
他將她的手握住,放回被子上。一本正經,「你夠不着。」
看着她,見她微微別過了頭,寒沉笑,「乖,躺下。」
三分鐘後。
黎相思仰面躺着,將手從眼睛上拿開時,就看見男人站在床邊,正用毛巾在擦手指上多餘的藥膏。
立馬縮進被子裏,動也不動。
幾秒鐘後,察覺身旁被褥下陷。
她忙地往另一側挪了幾步,立馬就被撈了回來。「你跑去哪?跑也沒用,已經是我的了。」
寒沉將被子掀開,露出她的腦袋。
看着她,「我打上了烙印。」附了一句,「專屬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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