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的感覺很敏銳,哪怕經年沒有說什麼話,也就只是一眼而已,他就察覺到了裏面不悅的情緒。筆神閣 bishenge.com
「都坐啊。」
顧柒本來有意想要撮合鄔湄和阿才,誰知道鄔湄壓根就沒有這個心思,一屁股就坐到阿旺身邊去了。
她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是顧柒將她們從孤兒院帶出來的。
在三人心中,她們就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顧柒聰明狡黠,顧浣相比之下就要老實嬌弱很多了。
這一次陪顧柒去中國,誰知道她自己先帶了一個男朋友回來。
作為好姐妹的鄔湄當然要好好查查這個阿旺,不能讓自己妹妹吃虧不是。
「能喝酒嗎?」鄔湄挑着眉,看樣子是打算試探阿旺。
酒品如同人品,她倒是要看看阿旺醉後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不能委屈了顧浣。
顧柒看鄔湄的心思都在阿旺身上,那架勢便是今天要和他不醉不歸了。
她只得打消這個念頭,也不怕,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撮合兩人。
經年的目光朝着她看來,「柒爺,聽說你之前腿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當然是能跑能跳了,小經年,你這麼擔心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都快無聊死了。」
「柒爺,我……」
經年的消息都是鄔湄告訴她的,鄔湄說經年很刻苦。
初來美國,語言不通,自己找了人教她,只學習語言還不夠,她還跟着鄔湄一起學習經營公司,說是要好好報答顧柒。
每天就連走路都在背單詞,下班以後也是在學習。
短短時間她進步很快,除了一些專業生僻詞她還在學習,已經可以正常和外國人交流。
至於金融管理,她更是努力認真,偶爾出去談生意,經年漂亮的外貌能幫到很多。
她很聰明,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貌,最近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
鄔湄說最多只要半年,自己就可以脫手讓經年自己做了。
這樣努力的經年,卻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好啦,知道你每天學習太忙,我可沒有怪你。」顧柒捏了捏她的臉頰。
「好久不見,我們喝一杯。」
「是,柒爺。」
打從經年坐下那一瞬間開始,阿才的視線就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他卻發現了不對勁,經年對任何人似乎都是冷冷的。
唯獨在顧柒身邊就變成了一個小姑娘的樣子,剛剛顧柒捏她的臉,她是紅了臉嗎?
酒吧的燈光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光線,這一點無法確認。
經年看顧柒的神情分明和別人不同,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阿才的腦中升起。
難道經年喜歡的人是顧柒!
當初經年和悠悠在黑船上被顧柒所救,顧柒那時候就穿着男裝。
她平時說話就沒個分寸,說不定一開始經年以為她是男人就喜歡上她了。
後來就算知道她是女人,也很難改變這種感情。
怪不得之前自己和她握手,她的眼中有些敵意,阿才也能想通。
顧柒喜歡的人是先生,自己又是先生的人,在某種程度上經年將先生當成了敵人,自己是敵方的人,她自然會心生討厭。
短短時間阿才已經想通了這一點,看着嬌羞得手足無措,每次顧柒對她靠近她就會慌亂的女人。
阿才一口氣喝下一杯酒,他和阿旺不同,不像阿旺後知後覺。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當第一眼看到經年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心動了。
只可惜這朵名為愛情的花,還沒有開放已經凋零。
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顧柒將經年推了過去。
「小經年,咱們是東道主,你幫我好好招呼一下客人,在中國的時候,我可沒少被他們照顧。」
鄔湄和阿旺在拼酒,暫時無法顧及她們。
本來覺得自己心中的花凋零,顧柒又將經年推過來。
她的力氣很大,經年本來就沒注意,一個不小心她被推個滿懷。
阿才條件反射攬住了經年的身體,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入鼻端。
撞到他懷中的那個瞬間,阿才心跳加快,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柒爺這個神助攻。
「啊,小經年抱歉,我太用力了。」顧柒吐吐舌頭。
經年已經從阿才的懷中出來,坐直了身體,阿才明顯看到了她眼中的厭惡。
猶如一盆涼水將剛剛心中那抹雀躍給淋得透透的。
當然他希望這只是自己的猜想,並不是真實的。
「涼先生,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對我們柒爺的照顧。」
她舉起了酒杯,雖然是說着感謝的話,眼中卻隱藏着冷漠。
要是別人這樣,阿才肯定不會接酒。
他是穆先生身邊的人,也是高人一等的,除了先生之外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臉色。
可這酒是經年敬的,哪怕知道她不是真心,他也心甘情願。
愛情這個東西很難說,正應了那一句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喝下這杯酒,喉頭儘是苦澀。
「小經年,你幫我陪着阿才,我去打個招呼。」
經年無法拒絕顧柒的任何請求。
看着顧柒又去調戲不遠處的辣妹,辣妹嬌笑着。
「經年小姐酒量怎樣?」阿才看到經年眼中的苦澀,更加覺得自己猜對了,她喜歡的人就是顧柒。
只是顧柒以為她是普通的姐妹之情。
「怎麼,涼先生想要和我拼酒?」經年將炮火對準了阿才。
明明小姐無拘無束,沒有喜歡的人,唯獨他家的主人。
顧柒不在身邊,她的身上立馬豎起了很多銳利的尖刺。
「經年小姐可否賞臉?」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經年和悠悠的性格又不同,她倔強強勢,從來都不肯認輸,哪怕對方是男人也要一較高下。
她將對還沒有見過面的穆南樞怒氣都發泄在了阿才身上。
鄔湄和阿旺拼得正熱鬧,「我警告你,我家小浣熊看着溫軟,我和柒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要想娶小浣熊,就得過我這關。」
經年一邊倒酒,一邊冷漠的問道:「怎麼不見你家先生的蹤影?」
「我家先生事務繁忙。」阿才知道,經年恐怕更想拼酒的是穆南樞。
「呵,事務繁忙,我家柒爺也不閒,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讓女人千里迢迢去找他。」
經年的言語之中頗為不滿,穆南樞是阿才和阿旺的底線。
說什麼都可以,千萬不能說他家先生。
「經年小姐,如果你不了解我家先生,請你不要說這種話,我家先生對顧小姐的感情遠比你想像的要深。」
「是麼。」經年顯然不相信。
她的美貌從小就被男人惦記,她現在雖然年齡不大,對男人早就死了心。
不僅不喜歡男人,她甚至痛恨男人,在經年眼中男人和畜生沒什麼兩樣。
她並不認為穆南樞有多深情,所以才會嗤笑阿才的話。
在這個世上只有悠悠和顧柒待她最好,她打算一輩子都留在顧柒身邊。
「經年小姐,你對先生,或者說對我有什麼偏見,時間還長,不如你慢慢了解。
或許你會覺得其實我們並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先生對顧小姐也是真心。」
「真心?你們男人的真心是這個世上最廉價的東西,就算雙手捧着給我,我也不會要。」
這句話讓阿才心中一沉,她對男人的偏見太深。
「那今天我們就不談這些,喝酒。」
「讓我來領教一下,穆先生的人有多厲害。」
經年直接拿起瓶子,「用杯子太麻煩,用酒瓶如何。」
「奉陪到底。」
等顧柒轉悠了一圈回來,發現桌子上擺滿了酒杯和酒瓶。 顧浣酒量最不好,趴在阿旺的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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