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自殘行為
聶子安看到這單子的時候,心裏一沉。筆神閣 bishenge.com總覺得這名單里,隱隱透着危機。
可既然是皇帝下旨,聶子安和蘇曉婉都是無法拒絕的。
聶子安只能帶着這消息去找蘇曉婉。
蘇曉婉正在和小新研究新菜,帶着圍裙,對着一桌子食材聽聶子安說這件事。
「去就去唄,有什麼。」
聶子安不敢說出這次蘇曉婉順利出獄的內幕,只能說:「新帝登基不久,宮裏情況複雜。況且,其他家的人,也難保都安分。這……」
蘇曉婉抬頭沖他笑了笑,「你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不過是去宮裏參加個宴會,有陛下在,難道還有人敢生事不成?」
聶子安皺着眉頭,一臉焦慮,「我總覺得這事情怪怪的。我們家的身份,如何能去的了這樣的宮宴。你就不覺得奇怪?」
蘇曉婉點頭,「是挺奇怪的,可是你也沒有別的辦法啊。」
「要不然,你稱病,別去了。」
「我是可以稱病,但是這種時候,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給我扣上個欺君的帽子,我可吃罪不起。」
「我可以讓柳大夫給你弄點藥。讓你看上去的確像是生病,如何?」
蘇曉婉點頭,「這個辦法不錯。我看成。」
可即便是有了這樣的辦法,聶子安也還是不放心。
稱病這種事情,是不能你說有病就有病。這種宮宴,如果要稱病,就得提前告假,讓負責這些事情的人心裏有數。
規矩不能破,聶子安拖到最後期限才去給蘇曉婉告病。
蘇曉婉吃了兩幅柳大夫的藥,臉色看着差了不少,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每天躲在房間裏,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可讓聶子安沒想到的是,他為蘇曉婉告假兩天之後,陛下竟然派了御醫來。
陛下下旨,派了御醫,尤其是往聶子安這種身份的人家裏派了御醫。那可是大新聞。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京城。
蘇曉婉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嘴裏的茶都噴出去了。
「御醫?你不是開玩笑?」
「劉御醫已經到了,正在往這裏走呢。」來報告的人急得不得了。
蘇曉婉一邊脫了外套躺在床上,一邊道:「那你們早幹什麼呢,怎麼也不早點來報告。」
「得了消息就立刻來了,可是已經這樣了。」
蘇曉婉頭大,「小新,把箱子裏那瓶藥給我。」
「姑娘……」
「快點吧,別廢話了。柳大夫的藥只是讓我臉色看起來不正常,其實哪裏都好端端的,如何瞞得過御醫的眼睛。」
蘇曉婉一邊將瓶子裏的藥灌下去,一邊吩咐那個報信的,「你去叫管家請那位御醫在做一會,喝喝茶,吃點東西。就說我幾天沒睡了,現在好不容易睡着,還沒醒。」
「好。」
小新遞給蘇曉婉一杯水,「姑娘這藥有用麼?」
「當然有用。」蘇曉婉極其淡定,「這是毒藥。」
「什麼!」小新瞪大眼睛,急了,「那您怎麼還吃啊。現在怎麼辦啊。姑娘你怎麼這麼傻。」
小新急得快哭了,「姑娘,你……」
「哎呀,我且死不了呢。」蘇曉婉的臉色很快就變得極其難看。
「別着急,這藥原本也是柳大夫留下的,他告訴我用法了。毒的確是有,但是不至於要命。我等會會睡過去,你就去請那個大夫,就用你現在的表情去。最好能哭兩嗓子。」
「可是,毒藥,大夫會看不出麼?」
「自然看得出。就是要讓他……看得出。」說罷,蘇曉婉就昏過去了。
小新愣在一邊,「姑娘,姑娘?」
湊上來推了蘇曉婉兩把,「姑娘,姑娘你還沒說這毒要怎麼解呢。姑娘!」
小新也顧不上許多了,出門先叫人去請柳大夫過來,然後才去叫的御醫。
御醫進來的時候,蘇曉婉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呼吸也特別微弱。
劉御醫經驗豐富,倒是沒有慌張。
一番查看,很快下了結論,「這位姑娘,恐怕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小新像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一般,撲到床邊抓住蘇曉婉的手,「怎麼可能是中毒呢,怎麼可能。姑娘,姑娘,你別嚇我啊姑娘。」
這波演技,若是蘇曉婉醒着,可得賞不少銀子呢。
「大人,這毒,您能解麼?」小新拽着御醫的袍角。
「我家公子看重姑娘,若是姑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發活了。」
老大人一臉無可奈何,他自家孫女也就小新這個年紀。
將心比心,也實在是覺得難受的很。
「丫頭丫頭,你先起來,先別哭。這毒啊,不難解。只是,想來,你家姑娘中毒已久,想要徹底康復,還得好好調養。」
小新一把抹掉眼淚,「那我先謝過大人,也替我家姑娘謝過你,也替我家公子……」
「好了好了,我去寫個藥方,你叫人去抓藥。但是熬藥還是得注意些。現在還不知道你家姑娘是怎麼中的毒,所以……」
小新點頭,「大人放心,我懂的。」
老大人點點頭,寫藥方去了。
小新這邊送御醫出去,柳大夫那邊就已經進了門。
冷着臉,將兩個藥丸塞進蘇曉婉嘴裏。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蘇曉婉悠悠然醒來。
一睜眼,就看見柳大夫黑成鍋底的臉色。
蘇曉婉毫不猶豫的閉眼,準備裝死。
柳大夫卻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你是想睡過去啊,還是想死過去。」
蘇曉婉只能極不情願的起身,「嘿嘿,柳大夫好啊,吃了麼?」
「能跳過吃了麼這種廢話嗎。我給你藥,不是讓你自殘的。」
「我這不是自殘,我這是保命啊。」蘇曉婉振振有詞,「我要是不吃那藥,不是一下就讓御醫看出來了。到時候他回去稟告陛下,我這就是欺君。」
柳大夫皺眉。
蘇曉婉討好的笑,「柳大夫,我現在沒事了吧。」
「現在是沒事了,以後可不一定,是藥三分毒,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暴斃。」
蘇曉婉:「……」
小新聽不過去,「呸呸呸。柳大夫,姑娘正青春年少,您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哪有您這麼詛咒自己病人的。」
「本來就是。」
柳大夫一副「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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