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怪物死死地咬在嘴裏,就在這時,突然,這怪物猛地張開嘴大聲吼了起來,我落到了地上,全身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就像是得了軟骨病一樣,爬都爬不動。
在楊四爺這漸漸虛弱的電筒光下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衛邢,此時的衛邢正拿着那把武士刀狠狠地刺進了這隻怪物的腹部,並且伴隨着他大吼一聲,用力往前一拉扯,只見這怪物腹部里那深藍色的鮮血猶如長江絕提一般,片刻之間便噴了出來,並且伴隨着鮮血而出的還有一些內臟器官。
&轟』一聲巨響襲來,這怪物猛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其頭部還砸在了我的腹部,這只是一下便已讓我險些就這樣葬生於此,血都吐了兩三斤,頭也有點暈暈沉沉的!
衛邢此時東倒西歪地走到我面前,將我從這怪物下面拉了出來,再回頭一看,只見楊四爺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我嘴裏罵道:「他~娘的,這個老王八蛋,如果一早知道他是這麼一個人,弄死都不能讓他跟我們一起來了!」
&了,你先別說話,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等那個傢伙來了,我們就完了!」衛邢攙扶着我緩緩地往走廊那頭走去。
我們兩人走起來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我已經算是廢了,受傷太過嚴重,至於衛邢就更加別提了,更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說不好聽一點,兩個傷殘人士又能夠捲起多大風浪,對付這個沒有手的怪物我們尚且險些死亡,就更加別提身後那個更加龐大更加兇猛地人形怪物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異常低沉的悶響聲,我們一聽就很清楚地知道這是那個怪物出來了,這下我們算是到頭了。
但衛邢並沒有放棄。反而是一直攙扶着我開始加快了速度往那扇石門前跑去,我此時吐了一口血說:「放下我吧!你自己一個人也許能夠跑掉!」
&什麼呢?」衛邢皺眉道:「我可是發丘中郎將的後人,在我的字典里就沒有放棄隊友這四個字。」
我此時看着身旁的衛邢,心裏竟然有一股溫暖湧上心底,心說這些盜墓的尚且可以做到這樣,而我們那些打着正義旗號的人卻做不到這樣,仔細一想還真是蠻可笑的,甚至我有一種想要告訴他我到底是什麼身份的衝動。
就在我要說出口的時候,突然,衛邢一把將我猛地推倒在地上。自己也忙一個側身翻滾,剎那之間,一支鋒利無比且閃爍出陣陣寒芒的箭從我們二人的中間部分穿插而過。
這索性是衛邢的反應速度夠快,不然我這是必死的節奏!
可,剛才這一推,雖說躲開了致命地一箭,但我卻傷的更加嚴重了,甚至就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至於衛邢此時將電筒扔給我叫道:「幫我打着電筒。我去宰了它。」
說完,自己就爬起來,揮舞起手中的武士刀就沖了過去,我忙將電筒往那邊一照。只見衛邢一刀砍在那身穿鎧甲的巨人身上,這一刀是砍得黑夜之中冒出陣陣火花,但是並沒有什麼用,這傢伙的鎧甲完全不像是鐵製作而成的。更像是精鋼製作而成的,完全砍不動,這用力一刀竟也只是在鎧甲上留下了一條細小的痕跡。
我本以為衛邢應該會繼續發動攻擊來着。可沒想到這巨人直接一腳踢到衛邢的腹部,只是一腳便將衛邢踢飛數十米開外,並且整個人在地上又摩擦了四五米過後這才停下,不過我電筒照射到的衛邢此時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滿臉是血,身體也抽搐了兩下,嘴裏開始吐出大口大口地鮮血,我知道完了。
而此時那怪物猛地揮舞起手中銀槍一指前方是大喝一聲:>
這個聲音十分兇猛,猶如猛虎吼叫一般震懾人心,緊跟着只見它身後的頭頂上方開始飛來數隻怪鳥,幾隻筆直地奔向衛邢沖襲而去,還有一隻將目標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直接一個俯衝而來。
我揮舞着手中的電筒想要打開它,但根本沒用,這隻怪鳥不同於之前的那隻怪鳥,這隻很顯然已經學會了捕獵,竟先行試探地抓了幾下,將我反抗地雙手臂上抓得滿是傷口,而後便是猛地用力抓住我的雙手往下一壓,我雙手被壓在胸口,它的力氣比此時的我大太多,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掙扎開來。
只見它猛地一低頭用那尖而有力的喙對着我的臉部開始啄了起來,索性它沒有手,我只要一歪頭,它就啄不中了!
它這樣啄了幾下過後,也像是怒了,翅膀用力拍打了幾下便鬆開爪子往上飛了起來,我用電筒一照,只見它竟然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大有種要一下就置我於死地的意思。
只可惜,眼下的我不能做任何可以反抗的事情,就在這時,它猛地撲襲而來,我當下忙用電筒去照它的眼睛,這種怪物因為長期生活在黑暗世界裏,眼睛早就已經變了異,如果一旦接觸到強光的話,很有可能被瞬間刺瞎,只要它眼睛瞎了,到時候我就有辦法可以對付它了。
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可是這電筒因為長期開着的關係,電力已經十分虛弱了,根本就不可能達到刺瞎它眼睛的那種強度,於是我把心一橫,直接將懷裏的夜明珠拿了出來。
幾乎是在瞬間,這強大的白色光芒猶如太陽一般,照亮四周,甚至還險些將我的眼睛也給一併刺瞎,所以我將眼睛閉上了。
可,就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上方的那隻怪物竟然發出一聲非常痛苦的嚎叫,緊跟着我仿佛是看到它像是被融化了一樣,竟然化成了灰燼。
之後我閉上了眼睛,緩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眼睛這才算是習慣了這夜明珠的強大白光,眼睛這才慢慢地睜開,也算是將四周給看清楚了。
只見剛才明明還在的半空中的怪鳥們竟然都已消失不見,而在前方不遠處的那個巨人此時竟也消失不見。這一切都仿佛是太過詭異了。
這夜明珠的光芒甚至比一千個電筒還要強,簡直就是一個小太陽,竟然將四周方圓十幾米之內所有的事物給照的清清楚楚,我將目光轉移到了距離我大約十米左右處的衛邢,我忙跑過去一看,只見此時的衛邢正躺在地上抽搐着,嘴裏吐出大量鮮血,身上滿是傷口,臉上甚至還有被啄過後的跡象,看樣子原本英俊的大哥衛邢算是毀容了。
我將衛邢背了起來叫道:「衛邢。你在堅持堅持,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
衛邢此時剛張開嘴說了一個:「不」字,後面就直接吐出大口鮮血出來,我本想背起他去找出路的,但無奈我自己傷的也很嚴重,剛背起來,自己就跪倒在了地上,嘴裏也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也猛地癱倒在了地上。全身異常疼痛。
看樣子剛才之所以我能夠站起來,十有**都是迴光返照,現在算是到頭了!
我手裏的夜明珠落到地上往前滾了幾圈,整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嘴裏想說話來着,但無奈喉嚨里的鮮血已將嘴給堵住,根本只有大量鮮血往外吐,自己已經無法在說出任何一句話乃至一個字。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腳步聲,緊跟着在我那模糊不清地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楊四爺。
本來我以為這算是得救了。畢竟楊四爺是自己人來着,但沒想到楊四爺此時卻將地上的夜明珠拾了起來再自己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嘴裏竟然大笑起來:「哈哈...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了!」
&我艱難地說出了一個字,其實心裏是想說四爺快救救我們的!
但沒想到此時的楊四爺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竟然用一種非常冷漠地眼神看着我說道:「我兄弟顧文老早就告訴過你了,在這墓里不要相信任何人,誰讓你不聽他話的啊!」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住了,我兄弟顧文,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傢伙不是楊四爺?
話音未落之際,只見面前這楊四爺在夜明珠里竟然呈現出了另外一幅模樣,一個滿臉腐爛,猶如被大火燒過之後的模樣,他的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熟悉的東西,摸金符。
我本想說,你是顧建輝,那之前死掉的那個人,他為什麼會說自己是顧建輝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又怎麼會活過來?
面前這人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內心,臉上流露出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笑意道:「我才是顧建輝,十幾年前死在墓里的那人是楊四爺,他們發現了我的秘密,居然還想跑,還想把我困死在墓里,那兩個賤人都該死。」
一聽到這句話,頓時我的腦子裏算是清晰地出現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難怪我們三人進入那個墓室之後會看到兩人用力壓在棺材蓋上,這完全和筆記里寫的不一樣,而那本筆記的可信度自然是沒有了,又或者說那筆記極有可能是楊四爺寫的,至於那時間則有可能是顧建輝後來加上的。
但是,有一個問題卻變得極其難以理解,之前我在主墓里所見到的那個化成血水的顧建輝又是什麼東西?
就在此時顧建輝並沒有打算和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是眉頭一皺,直接一腳踢到我在我的頭部,我整個人也幾乎是在瞬間被他這腳給踢得暈死過去,在閉眼的那刻,我看見他大笑着拿着手中的那顆夜明珠竟然走了。
這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化了,甚至到了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境界。
不知過了有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耳邊響起了一個非常微弱的鐵鏈聲以及一個熟悉的叫喊聲:「莫俊...莫俊...醒醒...快醒醒!」
雖說我聽見了這個聲音,但想要醒來卻難如登天,而且我儘量地想要將自己的眼睛睜開,但無奈,根本睜不開,不過我的大腦可以感覺到此時的我是在移動之中。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耳邊隨即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着:「莫俊,你醒了?」
我雖然是睜開了眼睛,但視線卻是十分模糊不清,心裏想說話也無法說出口,他此時正坐在一個火堆旁小聲叫着:「我之前在八子連環機關墓里就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件事情不是你所能夠理解的,也不是你能夠干預的,可,這下沒辦法了,它已經發現了你,接下來是生是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十分虛弱的說了聲:「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人猶豫了很久這才說了一句:「912特別行動組,組長。」
說完,他就消失不見了,面前的篝火也在瞬間消失不見,而我自己也猛地張開眼睛,本想就這樣坐起來的,但無奈只是輕輕一動,全身上下幾乎是所有的骨頭全部都有種被人撕裂開來的感覺。
我雙手撐地一點一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在這時,我發現旁邊竟然躺着一具已經冰涼的人,藉助着一股不知從何處照射而來的電筒光,雖說已是十分微弱,但我還是能夠看清旁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衛邢,只不過此時的衛邢全身已經冰涼,我摸了一下心臟,已經沒了心跳,呼吸也沒了。
我自己此時也不知為何,雙眼之中竟流出了眼淚,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拼命地幫衛邢做了急救措施,但無奈他已經死了。
而且看臉上和身上鮮血的凝結程度少說也有兩三個小時了,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救活他了,他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聽那個已經死去人顧建輝的話,要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還要死在這裏,成了別人墓里的陪葬人,就和這成千上萬的白骨前輩一樣葬生於此。
我將衛邢脖子上戴着的那個發丘中郎將身份的玉佩取了下來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後將它手裏一直緊握着的那把武士刀取了下來。
我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已經死去的衛邢,我哭了,發自內心的哭了,我從未對着一個男人哭過,但這一次我是真的哭了,哭的很大聲。
我看着衛邢的屍體足足十幾分鐘,心裏就像是有一根釘子橫在那裏一樣,異常難受,自己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應該做些什麼,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這才轉身緩緩地離開這裏,向着龍椅處的那條甬道繼續走去,身後走廊處的那扇石門依舊未曾開啟,而我暈倒時所見到的顧建輝是向着這邊走了,換句話說這邊肯定有路可以出去,現在的我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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