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年青的時候,時長東對陳翠紅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畢竟兩個人定過親,陳翠紅長的也漂亮。
但,那一點點感覺,隨着陳翠紅退親,就消失殆盡了。
時長東記得很清楚,年青時候的陳翠紅很大膽,退親的時候,她直接說喜歡上別人了,讓他不要耽誤她的幸福。
現在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時長東覺得很可笑,陳翠紅怎麼有臉讓他顧念以前的(情qing)分?他們何時來的(情qing)分?
寧月萍更是恨的不行,這陳翠紅太不要臉了。
時長東和陳翠紅曾經定過親的事(情qing),時長東早就跟她說了。她還納悶了好長時間,這陳翠紅為什麼放着溫文爾雅的時長東不嫁,卻要嫁給又丑又沒本事,還家暴的高長勝。
想不通,她只能解釋為,陳翠紅那個女人,腦子被驢踢了。
本來,寧月萍就是偶爾吐槽一下陳翠紅腦子有病,對她沒有一點多餘的看法。
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明晃晃的勾引她丈夫。
「陳翠紅,要跪就跪你自己的丈夫去。」
寧月萍不會罵人,但,這話也是很直白了,陳翠紅又是一陣臊得慌。但人已經丟了,她也不在意了。她在這個村子,早就沒臉了。
「東哥,就看在我們曾經的面上,求你別去報警。」
她聽人說過,一個人要是留了案底,不僅影響他自己的人生,就是孩子也會影響。
前幾天她還聽人說,有一家孩子考上了航空學校,多麼出息啊,都說他們一家子祖墳上冒青煙了。
但是後來政審沒有過,因為那孩子的爸,打麻將賭博,在公安局留過案底。
時長東要是報了案,說不定就會影響高玉玲幾代人。
寧月萍氣得七竅生煙,這東哥都叫上了,還看在曾經的面子上,真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今天她也不要面子了,都有女人明晃晃的勾引她丈夫,那些矜持涵養算什麼?
她拿着掃帚就要朝陳翠紅(身shēn)上打,這時村長高鴻盛過來了。
高鴻盛一臉怒氣,本(身shēn)就黑的臉,現在看起來更是嚇人。他彎腰拉起跪在時長東面前的陳翠紅,因為力道過大,陳翠紅起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這是幹什麼呢?」高鴻盛拿出村長的官腔問。
時妙眯了眯眼睛,高鴻盛這是來救場的吧,看來高玉玲十有**就是他的女兒。
陸青書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怎麼才能抓住那兩人的把柄。低頭間他看到了時妙瓷白的小手兒,近在咫尺。他偷偷伸過手去,捏了捏那蔥白圓潤的指尖,不敢過分,一下下就馬上收了手。
那綿軟柔滑的感覺真好。
但他還沒仔細回味那讓他心醉的觸感,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不用看他都知道,是妙妙在掐他。
好吧,妙妙好長時間沒打過他了,這種感覺也不錯。
時妙沒想到陸青書還賊心不死,竟然敢摸她的手。掐他一下算是輕的,要不是現在人多,她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兩人在這邊搞小動作,那邊時風已經把事(情qing)的經過,跟高鴻盛說了一遍。
高鴻盛狠狠的瞪了一眼高玉玲,他就奇怪了,她怎麼就跟時妙槓上了,當初她們兩個不是關係最好嗎?就是鬧掰了,也不至於弄到這種地步吧?
「這事兒沒必要捅到派出所,誰對誰錯大家都看着呢,讓大家斷斷這個案吧。」
高鴻盛很清楚,這次再像上次那樣糊弄過去,肯定不行,這次高玉玲是明晃晃的要害時妙不能高考。這可是斷人前程的事(情qing),誰家都不會輕易揭過去。
不過,時長東兩口子都是善良人,高玉玲要是態度好一些,事(情qing)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高鴻盛打算的很好,但突來的事(情qing)打亂了他的計劃。
高長勝醉醺醺的來了。
他一來,對着高玉玲和陳翠紅就拳打腳踢,嘴裏還罵罵咧咧:「丟人的醃貨,老子的臉都被你們丟完了,我打死你們....」
周圍沒人拉高長勝,只能高鴻勝來。他當過兵,高長勝不是他的對手,一下子就被他甩一個趔趄,「看看你是什麼樣子?就知道打老婆孩子。」
高長勝今天喝了酒,現在又在時長東家,積壓在心裏多年的怒氣,似乎一下子都涌了上來,他哈哈笑了兩聲道:「老婆孩子?那也得老婆是我老婆,孩子是我孩子啊!」
他這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周圍人臉上都帶了驚訝。
大家的目光,開始在陳翠紅和時長東之間徘徊,畢竟他們兩個曾經定過親,而高長勝在死死的盯着時長東,好似在說,高玉玲就是時長東的孩子。
高長勝的話,似乎又給了高玉玲底氣,她看着時妙一家人說:「你們都說我要害她高考,怎麼不想想我這些年受的罪,都是誰害的?時長東明明是我親爸,但他對我不管不問,都是他害的我。」
高玉玲手指着時長東,一臉的決絕、怨懟、委屈還有仇恨。
時長東現在是懵的,他怎麼都沒想到,高長勝和高玉玲竟然如此血口噴人,他這輩子做人老老實實,從沒有做過一點虧心事。
他跟陳翠紅當初定親,是兩家長輩定的,定親後兩人幾乎沒單獨說過話,就是說話,也是有旁人在的,哪裏會生出來孩子。
而且,高玉玲跟時妙大小差不多,他怎麼可能放着樣樣好的老婆在家裏,去跟陳翠紅做那等骯髒的事(情qing)?
現在被人當眾污衊,時長東就是(性xing)子再好,也忍不了。
他沒有理會高玉玲和高長勝,而是看着陳翠紅說:「陳翠紅,你說,高玉玲是誰的孩子。」
他以為,這關於個人清白的事(情qing),陳翠紅肯定會否認,但是她低着頭一言不發,好似在默認。
時長東氣的直跺腳,他顫抖着手指着陳翠紅說:「陳翠紅,你有點良心,當初我們兩個退親可是你先提出來的,當時你怎麼說來着,你說你找到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比我好。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一句話沒說就退了親,你現在卻在這兒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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