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獎也是一種賭博,賭贏了一次,就還想有下次。筆神閣 bishenge.com時風現在也是這種心理,他湊近時妙,小聲道:「要不,你再試試?」
時妙覺得電視機都抽來了,就是再抽個空獎也無所謂,大不了浪費兩塊錢,試試就試試吧。
她又拿出兩塊錢,豪爽的遞過去,「再抽一次。」
老闆也沒猶豫,收了錢讓她抽。抽一個一等獎已經是撞了大運,他就不信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還能抽大獎。
時妙手伸進抽獎箱,還是隨意拿了一張遞給時風。
時風又呆了,這次不用時妙湊過去看,之前那個六次五等獎的小青年兒,先湊到時風身邊,興奮又驚訝的大喊:「二等獎,你的手是怎麼長的?」
時妙也不可思議,這運氣太好了吧。
「哥,要不我再抽一把。」時妙想再試試。但抽獎的老闆連忙說:「電視機和洗衣機都是大件兒,你們兩個怎麼拿回去?」
時妙見他一幅着急的樣子,想來這老闆怕了。也是,她要是再抽出個二等獎,今天他就虧本了。
老闆:祖宗,我已經虧本了。
「我在這兒等着,你去找爸媽,讓他們找鎮上認識的人,把東西拉回家。」時風覺得還是在夢中。
時妙馬上小跑着去找爸媽,寧月萍和時長東聽到時妙的話,都不可置信,兩人跑去看了後才相信這是真的。
時長東在鎮上教學,當然有認識的人。找人用三輪車拉着彩電和洗衣機回家。
他們一到村里就轟動了,村里人紛紛到時家來看,還七嘴八舌的夸時妙手氣好。
時妙大伯母吳翠芝,也笑呵呵的夸時妙,說她是家裏的福星,但那口氣說不出的酸。寧月萍和時妙都當沒聽到,被人酸,說明自己過的好。
寧月萍高興的把今天買的糖,發給大家吃,這也是大喜事不是。
時妙圍着洗衣機看,跟電視比起來,她更喜歡這玩意兒。有了洗衣機,得省多少事兒啊。
高玉玲走到她身邊,眼中閃着嫉妒,但笑着問:「妙妙,你怎麼抽到兩個大獎的?」
時妙揮了揮手,「就是隨意抓的。」
高玉玲看着時妙那纖纖玉手,握了握拳頭,真是一雙好手呢。
陸青書看時妙高興的圍着洗衣機轉,勾着唇走過去,擺弄了兩下洗衣機的功能,問:「這麼高興?」
時妙哼了一聲轉身。
陸青書眉頭微皺,跨一步走進她低頭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同意分手。」
兩人靠的很近,他說話的氣息掃在耳廓上,痒痒的,時妙不自覺得臉紅。她仰起小臉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抬腳踢向他的小腿。
陸青書嘶了一聲,這個丫頭每次都用這麼大的勁兒。
時妙哪裏會理會他疼不疼,跟高玉玲去看時風支電視天線。高玉玲知道她和陸青書的事情,時妙沒必要在她面前隱瞞。
這邊陸青書看着時妙的背影苦笑,本以為回來後能把她護在手心,疼寵一輩子。沒想到,今生的她變成了只小野貓,動不動就伸爪子撓他。
到底為了什麼跟他鬧脾氣呢?
......
洗衣機插上電就能用,下午時妙和寧月萍把髒衣服和床單被罩,都拿出來洗.看着洗衣機嗡嗡嗡轉,寧月萍笑着道:「還是這省事兒。這一大堆衣服,用手洗一天也洗不完。」
時妙挽上寧月萍的胳膊,「我們家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以後,冰箱,空調都會有,說不定我們家還能有汽車呢。」
她重生了,今天又有這麼好的運氣,這都預示着他們家越來越好。前世他們家的霉運也會遠去。
嗯,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啊!
「嗯,都會有的。」寧月萍蹲下身,把貼身穿的衣服和外邊穿的衣服分開,心緒卻飄了很遠。
如果她還是寧家大小姐的話,妙妙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唾手可得的。他們寧家,多少年前就有汽車了。
父親、小弟還有小姨,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會不會把她忘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右手腕上的傷疤......
......
電視這個時候在農村,並不是家家都有。時妙所在的清水村,一個村子也就幾台。誰家有電視,到了晚飯點兒,周圍鄰居就會過來看電視。都是鄰居,誰也不會把人往外趕。
之前,時妙就經常和時風、陸青書一起去村東頭高佳成家看電視。高佳成家開了個小賣部,這幾年掙了一些錢。
今天時妙家的晚飯剛上桌,就有人過來了。寧月萍讓時風把電視打開,讓人在堂屋看電視,他們一家在廚房吃飯。
「這是不是以後每天都有人來家裏看電視?」時妙無奈的問。她倒不是討厭別人來家看電視,而是家裏人來人往的,影響她學習。
寧月萍知道閨女擔憂什麼,想了想說:「你跟時風換換房間,你住西屋,關上門影響不到你。」
時家有五間房,堂屋三間,西屋兩間,廚房一間。堂屋三間房,時長東夫妻住一間,時妙住一間,中間是一間是廳堂。西屋一間時風住,一間放糧食雜物之類的東西。
時妙想了想,這也是個辦法,就說:「那就明天吧。」
一家人剛吃過飯,時奶奶就過來。她坐下後說:「妙妙這丫頭手氣真是好,一下子給你們添了電視和洗衣機。可憐大強現在娶媳婦的錢還沒有呢。」
時妙一家都不說話,這話讓他們怎麼接?
「一家子兄弟,當初你大哥在家裏出力幹活掙工分,你在學校上學,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你大哥卻每天累的狗似的.....」
時奶奶嘮嘮叨叨說以前的事兒,時長東眉頭皺成了疙瘩。她娘說這些話他早就會背了,但每聽一次,心裏都難受的很。
同樣是兒子,為什麼他娘只能看到他大哥的不容易,看不到他的困難呢?
當初,他大哥不上學可不是因為家裏困難,而是因為他自己不想上,他看見書就想睡覺。後來確實大哥吃了一些苦,但他上學的時候,可是沒有花家裏一分錢。
而且,後來他畢業當老師,掙的工分比他大哥多得多。沒結婚的時候,他可是全部上繳的。但是,她娘總是說他大哥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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