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吳越如此說,皆是恍然大悟。
是啊,死人了嗎?
沒死人,還不是任他們怎麼說。
就算的確是想留住他們,但他們就說這是切磋,如何?
誰能說一句不對?
「跟我玩賴?」
呂卿爾微微點着頭,這份無恥,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絲毫不覺奇怪。
畢竟這也不是仙門的人獨有的無賴。
就是他們道門的人,在背後幹壞事被發現時,也這麼玩過。
大哥也不說二哥。
但今天不行。
今天被他抓了個正着,還想用這種方式就這麼揭過去,沒這個說法。
「這麼無恥?」陳陽都驚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當着自己的面,把黑的說成白的人。
一個個年紀趕得上自己老爸了,比老爸年紀還大。
好歹也是一位前輩。
居然如此無恥?
怎麼做到的?
「這就叫無恥了?」陳無我道:「不要碧蓮的事情你見的太少了。」
「行,那我也跟你切磋切磋。」
呂卿爾忽然說道。
吳越嘴角一抽,說道:「抱歉,我不接受……」
「不接受也得接受。」
呂卿爾腳下飛快,已經來到了跟前。
吳越有心想躲,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呂卿爾的手對着自己的臉抽過來。
最終化作「啪」的一聲清脆,響徹這一片公路。
「你很弱啊,這點道行,還想着跟玄陽切磋?」
「剛剛見你們三十多個人,被玄陽一個人拖着,我還以為眼花了,沒想到是真的弱啊。」
呂卿爾放聲大笑,絲毫不考慮他們心裏此刻是什麼感受。
吳越面沉如水,老臉上浮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打人不打臉,他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抽了吳越一耳光。
這臉面如何也保不住。
「老皮眼,在呂宗師面前耍心眼,真以為呂宗師不食人間煙火啊?」
陳無我嗤笑,對陳陽道:「我和你說,呂宗師沒任宗師之前,就是個老流氓,他……」
話說一半,忽然止住。
他看見呂卿爾殺氣騰騰的目光向他看了過來。
他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對呂卿爾嘿嘿傻笑:「我啥都沒說。」
「呂卿爾,以大欺小,你真拉的下臉!」
「你是宗師,厲害!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們全留在這裏!」
「來啊,我們絕對不還手,你殺就是!」
吳越身旁其他人,憤怒說道。
呂卿爾譏嘲一笑:「以大欺小?你們若不以大欺小,我豈會出手?」
「不是為了和諧,你們今天一個也走不了。」
說話時,呂卿爾向山上看了一眼。
眾人頓時閉嘴不說話。
他們看出呂卿爾的意思,他真的要下殺手,完全可以將他們逼入山上林區,然後一個一個全解決了。
對於一名大宗師而言,真的很輕鬆。
相比較被當眾羞辱,還是性命更加重要。
「打夠了嗎?」吳越沉聲道:「不夠的話,繼續。」
他轉過頭,將另一邊臉頰送上:「來,打!」
呂卿爾無視他,走過去,隨手拔出劍,將掛在樹上的男人丟下。
「滾吧。」
呂卿爾淡淡揮手。
吳越默然不語,陰測測的掃過陳陽幾人,而後轉身離去。
呂卿爾看了一眼看熱鬧的那群人,目光在那群道門真人身上停留兩秒,沒有說什麼。
他是大宗師不假。
但也不能逼着別人做不願的事情。
「走吧。」
呂卿爾帶着他們離去。
下山路上,呂卿爾看着又變得虛弱的陳陽:「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剛剛…嗑藥了?」
陳陽清楚他要問什麼,笑着道:「秘密,呂宗師就別問了。」
呂卿爾只是好奇,陳陽肯說最好,不肯說他也不追問。
誰還沒個秘密。
尤其道門的傳承頗多,哪家道觀還沒個隱秘的傳承呢?
他只是沒見過,哪家道觀的傳承,能有陳陽這般多。
就算是樓觀台,龍虎山,似乎也沒他這麼過分。
「以後小心點,沒事別上山,上山也別把消息泄露了。」
呂卿爾道:「今天我救了你們,不是什麼好事。那一巴掌,他們不敢記在我頭上,明白嗎?」
「清楚。」
陳陽心想,早知道你要抽人家耳光這麼羞辱,還不如讓我上去抽呢。
反正這筆賬,人家都要算在他們頭上,誰抽不是抽?
不抽可真是吃虧了。
「小雨讓我見到你,安慰安慰你。」
「嗯?」
「他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才不上學的。」
「哦,替我謝謝小丫頭。」
呂卿爾莞爾一笑,他還挺喜歡大學生活的。
身邊一群校花美女相伴,他都覺得自己年輕許多歲。
要不是當年築基時,已經是這幅糟老頭子的形象,他都覺得以自己年輕時候的相貌,在大學裏做一個校草那是綽綽有餘的。
「呂宗師什麼境界了?」陳陽忽然問了句。
他記得,呂宗師剛剛出場的姿態很吊。
飛着來的。
不藉助寶劍,御空飛行,這至少也得結丹境吧?
「問這個幹什麼?」
呂宗師擺擺手:「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說完人就走了。
等他走遠了,陳無我道:「你以後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意思?」
「境界啊。」陳無我道:「呂宗師不喜歡人家問他這些。」
「為什麼?」
「因為他很弱的。」
「很弱?」陳陽心想,我們倆對弱的理解,是不是哪裏不一樣?
能稱為宗師,再弱也不可能弱到哪裏吧?
何況人家會飛啊。
「放在宗師里,呂宗師的確挺弱的。」龐松泉也插嘴道。
陳無我道:「你別看他會飛,宗師就沒有不會飛的。但我和你說,沒哪個宗師一出場動不動就飛的。」
「知道嗎?人一般都是缺什麼,就不斷的彰顯什麼。」
「你看那些人取名字,叫什麼李根碩,知道為啥叫這名字嗎?就因為根小啊,所以向着碩壯成長。」
「呂宗師就是太弱了,沒成宗師的大部分都不會飛,人家覺得會飛的一定很吊。這也就騙騙不懂的人,你看我們,就沒被他騙。」
「行了,把嘴巴閉上。」幾個老道長眼角抽搐。
能做宗師的,再弱又能弱到哪裏去?
不談別的,就七竅感官靈敏程度,便不是他們這群半吊子修士能比的。
說不準人家現在就躲在暗中,偷聽他們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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