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葉言,他的爺爺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人物。
年輕時候上過戰場,之後從商,短短十多年,帶領他的兄弟姐妹,一路奔向小康。
四十歲那年,他和幾個兄弟姐妹,在魔都立足,那時候身家已經過億。
眼看日子過的越來越好,這位一出場就是主角的男人,卻是在四十歲這年,選擇了做道士。
這個選擇,當時驚呆了他的兄弟姐妹妻兒。
誰都來勸,誰勸都沒用。
他就是要做道士,誰攔着他,就是跟他作對。
事實也證明,牛逼的人物,不管做什麼,都能夠一路牛逼到底。
這個男人,就是這種天生牛逼,出生就自帶bug的男人。
四十歲轉投道門,五十歲就冊封真人。
如今年過七十,身體倍兒棒,力氣大的像一頭牛。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快死了。
葉言不知道爺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只是聽父親說,爺爺快死了。
其他人都在忙着找世界各地的名醫,不惜花大代價去請過來。
他除了跟着親戚們到處跑,根本做不了其他什麼。
他原本是想去道觀陪陪爺爺的,結果去了之後,爺爺直接把他轟走了,告訴他老子不要你來陪。
在那位老爺子自己看來,自己這點問題根本就不算什麼問題。
死?
他從來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在他看來,世界如此美好,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掛掉呢?
「敢問你爺爺道號?」
聽他說了這一番,陳陽有些好奇的問道。
葉言道:「通南三元宮,葉望海。」
「哦。」陳陽沒聽過這位葉真人的姓名。
事實上他認識的真人,還真不多。
「這幾天貧道就過去。」
「道長能救我爺爺嗎?」
陳陽道:「貧道先去看看,若是能救,必然救。」
葉言連忙鞠躬:「謝謝道長,謝謝道長。」
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此刻終於卸了下去。
與陳陽這簡短的一個多小時的交流,他對陳陽抱有極大的信心。
他堅信,陳陽就是上天派來,幫助自己的。
陳陽將他送走,望着他深一腳淺一腳踩着大雪的背影,問道:「這位葉真人,功德無量?」
系統:「葉望海四十歲投入道門,三十多年間,曾數次於生死之間。他為道門付出極大,拯救無辜者不知凡幾。該救。」
陳陽點點頭。
從腦海里出現那股信息,他就知道,這個人自己非救不可。
人家花了十萬塊,神仙都同意了,他就是幫着走一個過場而已。
陳陽正要轉身回去,忽的看見有一個人影,正向着這邊走來。
「咦~」
望着那踏雪無痕而來的人,陳陽不禁輕咦一聲。
那人越來越近了,陳陽也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一個老道長。
很是仙風道骨。
陳陽稽首道:「道長有禮了。」
老道長站定,稽首還禮:「貧道東嶽行宮項伯當。」
「貧道陵山道院陳玄陽。」
對方自報來歷,陳陽也得說得清楚,免得無禮。
項伯當在他身後看一眼,語帶感慨:「成銘走了,我卻連他最後一眼也沒能見到。」
陳陽道:「道長不必傷心,前輩們雖然走了,但上真觀的香火還在延續。」
「嗯。」項伯當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問道:「我可否進去?」
「當然。」
他怎麼有種感覺,這位老道長,對自己有些意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項師伯。」
月林看見項伯當,連忙走了上來:「項師伯,您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
「沒有,歡迎,只是今天這麼大的雪,您來也和我說一聲啊。」
「來就來了,大雪又如何?對我有何影響?」
「師伯您裏面坐,我去給你泡壺茶。」
月林趕緊去泡茶。
陳陽心想,這老道長似乎就是這麼個性子,不是針對自己。
東嶽行宮……
似乎,孟子義就是那個道觀的吧?
他說的還真對,醫字門的道長,性情都很古怪啊。
人家和你好好說話,語調平靜的讓你察覺到不到情緒的存在,居然都能懟的起來。
這也是沒誰了。
偏廳里。
陳陽坐在一旁,望着邊上品茶的項伯當。
「我今天過來,是為一件事情。」項伯當開口了。
陳陽:「項道長請說。」
項伯當:「我聽說,上真觀有一位神醫,今天特地過來見識一下。」
陳陽自嘲一笑:「項道長說笑了,上真觀哪裏能有什麼神醫。」
項伯當道:「沒有神醫?外界現在可都在傳,上真觀有一位神醫,都說他妙手回春,名為陳玄陽。就是你玄陽真人吧?」
陳陽笑容漸消,他看出來了。
這老道長,不是天生性情古怪。
而是真的對自己有意見。
陳陽面無表情道:「項道長,我說了,這裏沒有神醫。」
月林察覺出氣氛不對勁,項師伯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
「師伯,這件事情可能有誤會,外面都是謠傳,您不能輕信。」
「你意思是,我老眼昏花,是非對錯判斷不出?」
「我……」月林兩頰流汗,項師伯真是來問罪的。
「是我陳玄陽說的不夠清楚,還是項道長你理解有問題?」
「我說了,這裏沒有神醫,項道長為何還要糾纏不放?」
「外面怎樣謠傳,是外人的事情,與我何干?」
陳陽冷聲道。
他東嶽行宮是醫字門。
上真觀也是醫字門。
誰比誰高一籌?
說句難聽點的話,就算陳陽真的主動承認自己是神醫,他有資格來興師問罪?
「哼!」項伯當道:「外面為何謠傳?若沒有你的推波助瀾,會有這樣的謠言放出來?」
「我身為醫字門的弟子,絕不能容忍有人打着神醫的名頭招搖撞騙!」
「月林,你是上真觀的住持,是成濤的弟子。如今你師傅死了,上真觀只剩下你們三個。」
「你告訴我,你是要賺錢,還是要將上真觀傳承下去?」
「招搖撞騙?」陳陽道:「項道長,請問,我何時招搖撞騙了?」
「來我上真觀看病的人,這些天加在一起,也有幾千。請你下山去問一問,有誰在我這被騙了。」
「我陳玄陽今天敢和你說,來我這裏看病的,我沒有多收一分錢。診費不過十塊錢,所有藥材都是成本價。我一心想要將上真觀的醫字門精神傳下去,卻在你嘴巴里,成了招搖撞騙?」
「真是可笑啊。」
月林看的着急,這兩位怎麼就掐起來了。
「項師伯……」
「說你招搖撞騙,是我用詞不確,我向你道歉。」
項伯當忽然站起來,對着陳陽深深鞠了一躬。
月林暗叫糟糕,項師伯怕是憋着大招呢。
項伯當道:「你方才說,這些天前來看病之人有幾千?」
「是。」
「這些人,誰看的?可是你?」
「是。」
「好。」項伯當道:「那我再問你,他們是什麼病?你開的又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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