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跑,小景攔住了去路。
「滾開。」
男人抬手就抽她。
小景捏住了男人的手腕,隨便一推,男人就被推的不斷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震驚的看着小景:「這丫頭力氣這麼大?」
旁邊男人抬腳去踹,卻被小景一粉拳砸在小腿,痛叫一聲栽在地上。
三個男人震驚了。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厲害的嗎?
「把孩子還給我!」村民喊道。
小景問:「孩子是你的嗎?」
村民可是看見小女孩有多吊,聞言連忙點頭:「是我的,是我的女兒。」
三個男人也見識了小景的厲害,趕緊道:「不是他的,是我們的。」
小景走到村民面前,伸手道:「鐵鍬可以借我一下嗎?」
「啊?好。」
小景拿過鐵鍬,又走向那三個男人。
三人被嚇壞了,以為小景要拿鐵鍬干他們。
這一鐵鍬下來,他們可受不住啊。
小景道:「你說孩子是你的,他說孩子是他的,那我把孩子劈成兩半,你們一人一半吧。」
一席話,讓兩邊的人都愣住了。
一人一半?
這什麼操作?
小景說完就舉起鐵鍬,作勢欲劈。
「不要!」村民喊道:「你別劈,別,孩子是他的,是他的。」
小景手裏頓了一下,哦了一聲,手裏鐵鍬繼續砸。
「鐺!」
鐵鍬砸在人販子的腦袋上,人販子感覺自己靈魂都被拍出身體了。
這滋味,簡直了。
人販子被直接砸在地上,兩眼一翻,腦袋上全是血,汩汩往外冒。
另外兩人見狀,嚇得轉身就跑。
小景抓起鐵鍬連續又砸了兩下。
「鐺鐺!」
這兩人也被砸的倒在血泊里。
村民們看傻了。
這小姑娘,好闊怕啊。
小景把鐵鍬丟在地上,抱起熟睡的孩子:「孩子是你的,還給你。」
「謝,謝謝。」村民一愣一愣。
「不用謝。」
小景轉身就向着田裏走,沒走兩步,看見陳陽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小臉有些慌張。
「叔叔…」
「什麼時候下山的?」
「跟你一起下來的。」
「不是叫你待在道觀的嗎?」
「我擔心你。」
「擔心我?」陳陽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是成年人了。」
「哦。」
小景心想,你很弱啊。
陳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不過剛剛那掄鐵鍬的幾下,還真的挺猛的。
這時候,後面的村民都跑過來了,大聲喊着「抓人販子!」
結果來了之後,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販子,一個個都有點懵逼。
詢問之下得知,居然是一個小姑娘解決了人販子,一個個都有點不相信。
「真的是她,好厲害一女孩,那鐵鍬也有十來斤,嗖嗖嗖的論起來就砸。」
「你們沒看見,她跑起來賊快,摩托車都追上,手一抓就把人從摩托車上拽下來了。」
幾個村民激動的手舞足蹈,描述小景剛剛的高光場面。
「陳道長?」
終於有人注意到,陳陽也在這裏了。
見小景站在他邊上,問道:「道長,這孩子,是你的?」
「一定是了。」
「難怪這麼厲害,原來是道長的孩子。」
「英雄出少年啊,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家兒子太小,不然以後就是親家了。」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你今年幾歲了?」
村民們熱情的圍過來,問東問西,一個個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小景卻沒有白天的拘謹,但也只是微笑,沒有回話。
陳陽苦笑道:「各位,她叫小景,是我一位忘年交的孫女。」
「各位還是報警吧,那幾個人販子可別出什麼事情。」
話題回到重點,村民們罵道:「死了才好。」
「前段時間偷狗,這段時間開始偷孩子了,真他媽畜生。」
罵歸罵,孩子已經被救回來,人也被砸的不知道死活。
小景要是不動手,這會兒他們肯定要更慘。
村民們報警時,陳陽小聲問:「死了嗎?」
小景道:「爺爺說對壞人不能留情。」
陳陽:「……」
小景道:「叔叔,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陳陽搖頭:「沒有,你做的沒錯。」
有村民走過去,蹲在地上道:「這幾個畜生好像死了。」
「真死了?」
「我靠,不會吧,一鐵鍬下去就死了?」
「廢話,那是鐵鍬,你以為海綿啊。」
「這可咋辦?小姑娘不會有啥事吧?」
村民們有點擔心。
被搶了孩子的父親,把孩子交給母親,啥話也沒說,走過去,對着人販子狠狠踩了幾腳,道:「這種人販子就該死,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們弄的家庭破碎。這人是被我踩死的,跟小姑娘沒關係。」
剛說完,又有幾個年輕的村民跑上去給了一腳。
「算我一個。」
「我也踩一腳。」
上百個村民,輪流上去踩着。
遠處警笛聲響起,警察們走過來。
「人販子呢?」警察問道。
接到報警,有人販子,幾個警察立刻就趕過來了。
結果就看見一群村民匯聚在路邊。
村民們指着地上道:「在這呢。」
警察們靠近了一看,尼瑪,真慘啊。
這還能活嗎?
再看看這群村民,這事情也沒法追究。
小偷在路邊被打死的案例都不少,更何況還是人販子。
這種雜碎只要被逮住了,生存概率能從正數直接變成負數。
沒辦法,人販子太招人恨了。
「那個,麻煩大家跟我去趟所里做個筆錄吧。」警察道:「麻煩大家了啊。」
「不麻煩。」
「走吧。」
村民們都跟了上去,臨走時還安慰小景:「這事情跟你沒關係,別怕啊。」
「趕緊跟道長回家睡覺。」
村民們走後,小景望着陳陽:「叔叔,你還要辟穀嗎?」
「不辟了,走吧,回去。」
兩人沿着路燈下的公路,向陵山走去。
陳陽見她頭髮散了,估計是剛剛追逐摩托車的時候,髮簪被甩掉了。
他將頭上的逍遙巾取下來:「你頭髮亂了,扎一下。」
「謝謝叔叔。」
回到道觀,陳陽監督着她去洗漱,目送她走進房間,這才向柴房走去。
「師傅,你怎麼回來了?」
老黑從木屋裏探出腦袋。
大灰道:「你不辟穀嗎?」
「不辟了!」陳陽無奈道:「這幾天都不去了,你們趕緊睡覺。」
第二天一早,陳陽出門就看見小景已經在廚房燒鍋。
動作嫻熟的讓人心疼。
老黑和大灰眼睛還沒睜開,就聞到了米粥的香味。
「叔叔,吃飯了。」小景喊道。
「哦,好。」
簡單洗漱,小景已經把早飯端上了桌。
吃完飯,小景又拿起扁擔:「叔叔,我去山下挑水。」
「不用,你歇着。」
「沒事的,我不累。」
小景挑起木桶就走,陳陽道:「你知道水在哪嗎?」
小景道:「知道,在山腰,我問過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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