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手下話剛說完,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走入進來。
二十四五歲,很年輕。
但長得真的很普通,身材也一般,還略有些圓潤。
這些都不能讓人忽視她的氣場。
往那一站,氣場全開。
她進來後,先將發生的事情了解。
聽完後,說道:「我請了一位先生,他就快到了。」
說話時特地看了一眼蔣談秋。
後者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顧景文道:「有蔣叔在,不用請別人。」
顧子瑛道:「請的是外人,六扇門終歸到底是顧家的人,傷了殘了都是損失。」
顧景文無話可說。
他這個妹妹,做事滴水不漏,說話也很會照顧幾方情緒。
「先休息吧。」顧明坤揉着眉心道:「讓人守夜,我們幾個早點休息。」
「嗯。」
幾人點頭,也不挑剔了,走進屋子便是睡了。
陳陽三人,聊到半夜。
玄玉打了個哈欠:「我不行了,有點困,先眯瞪會兒。」
玄真道:「你們睡吧,我看着。」
「嗯。」陳陽也不矯情。
他今天真挺累的。
兩記半步崩拳,連戰四人,要不是他天賦異稟,換個人這麼打,右胳膊早就廢了。
兩人靠在太師椅上,睡的香甜。
玄真看着兩個師弟,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等至深夜,悄悄取出手機,選取好角度。
「咔咔!」
畫面定格,玄真看着屏幕上的畫面,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坐好,繼續一本正經的望着門外。
凌晨三點鐘。
外面有腳步聲接近,玄真眼神突然凌厲。
「就是這裏。」
「一點都沒變。」
「變了,陰氣更重了。」
外面有人交談。
兩個身影出現在門外,看清來人,玄真臉上凝重消失。
他起身走過去,稽首道:「白雲觀玄真,見過二位道長。」
「你就是玄真?」二人微微點頭:「白雲觀出人才啊。」
旋即向他後面看去,見到熟睡的陳陽與玄玉,問道:「我乾元觀的弟子呢?」
來人便是明北與明九。
玄真道:「他們勞累一天,進屋休息了,今晚我守夜。」
明北問:「其他道觀可有來人?」
玄真搖頭:「還在路上。」
「二位道長進屋休息吧。」
兩人走進來,問道:「顧家人在哪裏?我見外面許多車,卻沒見一人。」
玄真道:「應該是在村里住下了。」
明北點點頭,走進堂屋,看見上吊的小道士,明北眼神一下子冰冷。
「是這老東西的手段。」
二人靠近棺材,問道:「他在裏面?」
「在。」
明北輕輕碰了一下棺材:「老東西,可還記得貧道?」
半晌,顧雲清道:「可是乾元觀的明北道長?」
「虧你還記得我。」明北道:「當初師弟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珍惜,還要作惡顧家。今日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顧雲清道:「請問明九道長來了嗎?」
一旁明九道:「貧道來了。」
顧雲清道:「明九道長,可否再給我一次機會?老頭子只有兩三天可活,也不要求更多,只求讓我回家,見一見子孫,妥善安排後事。」
明九搖頭:「抱歉,貧道不能信你。」
「唉~」顧雲清道:「道長仁慈,當年放我一命,是我太貪,是我太貪啊。若道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閉嘴。」明北冷然道:「一個套路,還想用兩次?以為我師弟面慈心善,就把他當傻子糊弄?」
顧雲清道:「這麼多年了,明北道長的性格還是沒變過,真好啊。」
「想罵就直接罵,不用拐彎抹角。」
顧雲清自嘲一笑,不再說話。
來的第一個道觀,是乾元觀,新仇舊怨,讓他難以看見出路。
「二位裏面先休息吧。」
「嗯。」
將二人安頓好,玄真回來繼續坐着。
過了會兒,又有人來。
這次是靈威觀,來了兩個年輕弟子。
後面陸陸續續有着各大道觀的人前來。
除開乾元觀外,其他道觀來人,都是年輕一輩。
五點鐘,天蒙蒙亮時,來了一位道姑。
來人是常道觀的正芳道長。
「來了很多人?」聽着玄真介紹,正芳微微點頭。
她已經很快,但路途不熟悉,中間幾次轉車,有一次還去錯了地方,這才弄到這個點才趕到。
「道長裏面休息一會。」
「好。」
好在顧家老宅足夠大,九間屋子,就是再來一倍的人,也住得下。
七點鐘,陳陽睜開眼睛,他站起來,抻了抻身子骨,一身清爽,昨日疲勞一掃而空。
「還有黃瓜嗎?」玄真問。
陳陽隨手取出幾根,兩人蹲在門前,啃着黃瓜。
玄真道:「乾元觀來了兩位道爺,常道觀來了一位道姑,其他道觀也都來的差不多了。」
陳陽嗯了一聲,昨夜的動靜他都聽見了,有玄真處理,他便沒有起身。
可憐顧家,因為一個顧雲清,即將要面對的,是一整個道門。
村尾。
房子裏。
一夜時間也陸陸續續有着不少人到來。
六扇門二十一人,此刻悉數到來。
八點鐘,雙方就像是約定好了時間似的,分外默契的全部走出來。
以蔣談秋、顧明坤四人為首,氣勢浩蕩來向老宅。
而老宅內,此刻則是有着超過四十名道士。
許多道士彼此之間並不認識,相互打着招呼,便算是認識了。
「誰傷的你?」明北看着還是很虛弱的仁寧,問道。
仁宇一旁道:「打傷師兄的人,已經被玄陽廢了。」
「算他好運。」明北自言自語道。
「來了。」
一名道士望向外面,忽然說道。
此行前來的道士,肩負使命。
其次,都是年輕人,也有相互攀比的心思。
陳陽也怕他們衝動下有所損傷,斟酌言語的把昨天發生的幾件事情與他們說出,主要是告訴他們,顧家請來的人,也不一般。
「劉元基也來了?」
聽見陳陽說話,有人驚訝,旋即譏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敗類果然只會和敗類做朋友。」
「劉元基就是個垃圾,年年去名山寺院挑釁,年年被打成豬頭。也就是沒遇見我,不然打的他找不着北。」
知道此人的道士們,對劉元基頗為不屑。
玄真看在眼裏,沒有說話。
傳言害死人。
他們只知道劉元基連戰連敗,卻不知道劉元基挑戰的都是什麼人。
能打敗他的,在各家寺院,哪一個不是數得着的厲害角色?
「長恆,你師兄弟四人,去門外鎮守,誰要闖進來,手腳斷掉。」
正芳道長的聲音穿過所有人耳邊,響起。
杜長恆四人昂首道:「是。」
眾人看着他們向門外走去,嘴巴張了張,心裏暗道,被搶先了。
正芳道長轉身坐下太師椅,對明北二人道:「二位,坐下看吧。這裏的事情,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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