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角眼露出貪婪的目光,於掌柜便料定,這老小子已經被自己牢牢的掌握在手裏了,是一枚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
「老成啊,雖說這比買賣干成之後能賺不少,可眼下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幹成的。」
「怎麼說?」三角眼問道。
「你別忘了,老闆可是專門在咱們眼皮子地下安插了一顆釘子呢。這顆釘子若不拔除,咱們的計劃就沒辦法繼續實施知道嗎?」
三角眼當然知道於掌柜指的釘子就是蘇晨,可這卻讓他撓頭:「既然都知道他是老闆派來的,而且又跟大小姐關係不淺,這釘子要怎麼拔啊?!」
於掌柜捋了捋鬍鬚,露出一臉狡黠:「這個嘛,還真是要從長計議了。這兩天我繼續聯繫買主,你給我盯好他,對他暫時先不要有所行動。只要別讓她發現倉庫里放的全都是贗品的事情就行。還有,賬本,尤其是賬本,一定不能讓他看到,哪怕一個字都不行!等買家聯繫好,咱們就着手拔掉他!」
「好!」
……
有了林晚晴那一段插曲,蘇晨在珍寶閣的地位一下就提升了起來,儼然已經要壓過於掌柜了。
不少夥計已經暗暗決定追隨蘇晨,唯他馬首是瞻了,至于于掌柜,也就那麼回事吧。
這些於掌柜的怎能沒察覺到,可為了大局,眼下也只能忍着。畢竟現在再得罪蘇晨,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一下午忙碌的工作,讓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下班了。
幾個夥計合計着,想搞個聯誼會什麼的,慶祝一下蘇晨在珍寶閣站穩腳跟。
蘇晨一看這倒是個搜羅消息的好機會,便痛快的答應了,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林晚晴打了個電話說明下情況。
林晚晴也挺為他高興,同時還囑咐他,讓他少喝點酒。
這囑咐一出口,林晚晴就後悔了,怎麼一個不經意,弄的就好像老婆在叮囑自己老公似的呢。
一陣小鹿亂撞,林晚晴趕緊掛斷了電話,弄的蘇晨一臉蒙圈。
珍寶閣門前,大家都準備好蓄勢待發了,黃川卻說他還有事,不想去,幾個人正在那勸着。
作為珍寶閣中的另一個另類,黃川向來不是跟其他夥計走的很近。不過最後在蘇晨的盛情邀請下,他還是答應跟着一起參加了。
就這樣,珍寶閣夥計加學徒,一共十三人,除了四個是於掌柜和三角眼的鐵杆,其他的全都到場了。
這群人先是在飯店裏一頓吃吃喝喝,吃到差不多,又去ktv嗨了幾個小時的歌,一直玩到九點多才各自回家。
而通過這次聚會,蘇晨也的確了解到了不少自己想了解的東西。
說起來這次跟他們聚會並不是目的,目的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問出一些有關倉庫中對方的都是贗品的事情。
蘇晨早就決定,要把這件事兒查個水落石出。好報答林家父女對自己的恩情,而這一次聚會,也真就讓他有了不少新發現。
其中有一個叫阿毛的夥計,在三個月前,是負責管賬的。可有一天於掌柜忽然跟他說了一堆奇怪的話,什麼有他一口肉吃,就絕對不會讓自己吃糠。
阿毛這人向來是少一根筋的,根本就沒聽懂於掌柜對他說的話,於是沒過兩天,就把他從管賬的位置上撤了下來,換成了另外一個叫阿三的。
而這個阿三,現在儼然成了繼三角眼之後,於掌柜最熾手可熱的輔助。
另外還有兩個夥計,他們本來是在後堂工作的,可不知為什麼,三個月前就被三角眼給趕到前堂來工作了。從此後堂就只允許於掌柜手底下那幾個親信去,其他人沒經過允許,都不讓隨便去了。
有一天他們兩個回後堂找點東西,被三角眼發現了,還把他們給臭罵了一頓,差點就給開除。
得到以上消息,蘇晨很是興奮,看來問題的所在,就應該從三個月前查起啊。
可是能有據可查的,除了問這些夥計之外,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查賬本。
然而賬本都被於掌柜鎖在柜子裏,哪那麼容易能得到,看來要查清此事,還真的動用點非常的手段才行了。
蘇晨一邊往家走,一邊琢磨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不知不覺的有些發沉。
剛才跟同事們喝了不少酒,此時的蘇晨有些微醺。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恍惚間,蘇晨腦子裏有一個畫面瞬間一錯而過。
是什麼?!
「安順堂?!」
在那個一瞬間出現的畫面里,蘇晨清楚的看到了一個老舊的牌匾,牌匾上綠漆着三個大字——安順堂。
看上去好像是家藥店啊!
蘇晨儘量去接着往下想,可最後想的頭都要炸開了,也想不到別的什麼事情了。
安順堂,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這個地方是不是跟自己遺忘的過去有關呢?
想到這,蘇晨越發興奮了,連忙拿起手機,在高德地圖上輸入進安順堂三個字。
不一會兒,屏幕上便出現了安順堂的定位。
還真有安順堂這地方啊!而且距離自己只有幾百米的距離,這麼近!
蘇晨激動的手都有點顫抖了,尋着地圖上的定位,終於在兩條街之外,找到了這家安順堂。
走近一看,發現安順堂不過就是一家普通的藥材鋪。
在門口站定片刻,蘇晨便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蘇晨也不買東西,也不打聽什麼,就在那左瞅瞅右看看的,試圖看看還能不能想起一些別的事情來了。
他這樣的舉動,難免不引起別人注意,店老闆見他古古怪怪的,便上前詢問:「小兄弟,你是找人啊還是找藥材啊?」
「哦……沒有,我就是隨便看看。」蘇晨笑着回答。
店老闆看這人一身酒氣,還有點神經質,就沒敢再多嘴,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準不搭理他一會兒自己就走了。
可蘇晨卻並像店老闆想的那樣,在店裏待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便有些急躁的走到店老闆面前,指着自己問道:「你仔細看看,認不認識我?」
這話可給店老闆問毛楞了,強笑着擺手:「沒有,沒有。咱倆頭一次見。」
「真的?」
「真的!」
蘇晨皺着眉搖搖頭,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安順堂。
哎,可能這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記憶碎片,跟自己的過去壓根一點關聯都沒有。
蘇晨非常失落,便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旁邊的巷子裏傳來一聲叫喊:「站住!別跑!」
蘇晨好奇,便走進巷子看了看。
借着昏黃的路燈一看,眼前正跑過來個十幾歲的女孩,女孩一臉驚慌衣衫不整,一頭就栽進了蘇晨懷裏。
「呀!……」女孩抬頭一看, 眼前是個不認識的小帥哥,立刻求救,「求求你,救救我,有人,有人想強抱我!」
什麼!朗朗乾坤居然還有這種狂徒!
蘇晨把小女孩往旁邊一放,衝着巷子裏看了去。
猶豫天黑光線也不太好,加上蘇晨又喝了酒,眼神有點模糊,看的不是太清楚。
反正就看到有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從巷子裏跑了出來。
正義感爆棚的蘇晨,二話不說,衝上去就給男人來了個虎撲,隨後又是個過肩摔。
「啊!」
男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蘇晨一聽,聲音怎麼有點不對勁兒呢,不應該是個男人麼,怎麼卻發出的是女聲?
與此同時,他就感覺自己的手抓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面。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正抓在男人的胸脯上。
軟的?!
蘇晨再仔細確認了一遍之後,徹底懵逼了,被他摔倒的哪裏是什麼男人,分明就是個女人!
短髮女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才緩緩站了起來,對蘇晨怒目而視:「你敢襲警!」
襲警?
還沒等蘇晨反應過來,一雙冰涼的手銬已經把他給死死拷住了。
這會兒短髮女也緩過來不少了,回想起來剛才自己被襲了胸,更是hi怒不可遏,對着蘇晨的褲襠,狠狠就是一腳。
好在蘇晨反應快,雙手一摟,直接用手銬上的鎖鏈,將短髮女的腳給纏在了半空。
由於單腿着地,短髮女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在了蘇晨懷裏。強大的慣性把短髮女整個扔了出去,將蘇晨給砸在了身子底下。
剛才也才是一隻手,現在場面更火爆了,蘇晨一下子兩隻手都被填的滿滿的了。
短髮女低頭一看,自己又被吃了豆腐,急忙扭動嬌軀,可這麼一扭不要緊,蘇晨的兩隻手直接巔峰了。
蘇晨當然不想耍流氓,無奈兩隻手被手銬拷着,根本挪不開,越挪動,反而越像是在占別人便宜。
短髮女何曾遭受過如此屈辱,簡直要氣瘋了,跳起來就要暴打蘇晨。
可就在這時,巷子口又出現個男人,大聲喝止:「巧巧,住手!」
「隊長,這個混蛋,這個混蛋他!」短髮女指着倒在地上的蘇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怎麼了?」男人問道。
剛才的事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短髮女只能改口:「這個混蛋他肯定是那女人的同夥!」
蘇晨被說的眉頭一皺,這哪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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