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的敬畏下,夏拓大手一擺,對着洪說道:「走回部落。」
幹掉了十幾頭獠牙甲獸,更是機緣巧合下祭祀了圖騰,遠遠超出了預期設定的目標。
「族長。」
「頭領!頭領!」
……
穿過一線天進入山谷,夏拓面前就圍滿了族人,一個個瞪着大眼睛盯着他,有敬畏,有灼熱。
一連幹掉十幾頭獠牙甲獸,這是他們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緊閉山門等待獸群退去,畢竟部落經不起圖騰戰士消耗的代價。
這一次,他們沒有一丁點的消耗,就消滅了十幾頭獠牙甲獸。
「頭領!」
「頭領!」
看着面前眸光熱切的族人,夏拓縮在破舊獸袍的手握了握,他這樣玩命不就是為了得到族中人的認可嗎?
想要不玩命就得先玩命,老天開眼第一步他沒被玩死。
他的眸光在擠在面前的族人身上看過去,最終落到了黎的身上。
看着夏拓朝自己走來,黎下意識的朝後擠了擠身子。
「族……」
啪!
不待黎喊完,夏拓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上,道:「叫我族長。」
「俺就是叫的族長啊。」
苦着臉,黎很受傷。
「族長!」
這一巴掌效果還是有的,人群中先前還張口喊頭領的,一個個頓時喊起了族長,夏拓很滿意,族長們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巫!」
這時,人群後方響起了一陣聲音,人群很快被分開,巫出現讓眾人紛紛行禮。
「巫。」
夏拓同樣如此,他朝着走來的巫致意,這一刻他已經想明白了,巫在山洞中不出來,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機會,好在這個機會他抓住了。
通過周圍圍聚的族人灼熱的眸光可以看出來,這一次還是很成功的。
作為這場景的見證者,韁笑呵呵的抓起垂落在手掌上的獸皮繩,將旁邊一個族人掛在耳朵上的骨飾給拽下一枚,在獸皮繩上打了個結。
得記下來。
「族長。」
什麼?
巫一句話,差點讓夏拓恍惚。
我在哪?我是誰?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
有了巫這一句話,穩了。
「嗷嗷,族長!族長!」
「族長!」
「族長!」
「嗷嗚!」
……
巫的話語落下,整個部落徹底歡呼起來,所有的族人都發出了咆哮聲,圍着夏拓鬼哭狼嚎的叫喚着。
腦瓜子雖然嗡嗡響,但是夏拓卻是咧開嘴笑起來,有了巫的肯定,這個部落他抓在手中了。
該死的系統竟然詛咒他死,那就走着瞧吧,老子就是不死。
唉,本來能活一百歲的。
……
山洞中,夏拓挨着圖騰神柱盤坐,他能夠感受到神柱中的圖騰之靈多了一絲活力,顯然十幾頭獠牙甲獸不是白吞噬的。
只不過眼下他搞不清楚其中的因由,獠牙甲獸被燒死後所幻化出來的虛影究竟是什麼。
沉寂下來後,他的後背貼着圖騰神柱,一股暖意氣流傳遞到了身上,恍惚間他的意志再次和圖騰神柱融為一體,意念如絲朝着虛無中發散。
一時間,他發現他竟然『看』到了部落中的場景,族人居於山洞之內。
難怪都說原始社會好。
恩,不能看了。
緊挨着另外一個山洞中,一個娃子整個撲在地上,屁股上不斷有巴掌啪啪打落,一個壯碩的婦人打累了,換了另外一個男人,一看這娃出生絕對是個意外。
洪正在山洞中磨着自己的石刀,山洞外風正看着洪磨刀,面對風的注視,洪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去部落外看看。」
終於洪再也磨不下去了,抓起石刀朝着山谷外的方向而去,風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隨之僅追着洪而去。
西邊的一座山洞中,黎手中握着一個鋒利的骨匕,朝着山壁上一個人影模樣的壁畫扎着,嘴中還念念有詞。
「讓你踢俺。」
……
意念遊走在整個部落上空,凡是有族人存在的地方,都被夏拓感應到了,恍惚間,他感覺每一位族人身上似乎都有一根無形絲線牽連在圖騰神柱上。
「精神信仰?」
一種明悟縈繞在心間,轉醒後的夏拓陷入了沉思,圖騰是整個部落所有族人的精神寄託所在。
但是也僅僅如此了,部落里瀰漫着一種得過且過的氛圍,哪怕是巫都是如此。
或許在很早之前族裏也努力過,但數年沒有新的圖騰戰士誕生,部落根本無力朝外擴張,這種進取的心思就逐漸的變成了守勢。
這種場景可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吸收了十幾頭獠牙獸作為祭祀,但對於圖騰之靈來說遠遠的不夠,他的生死危機還懸在身上。
再說了他自問也不是一個寧死不屈的主,可惜了系統,當初要是不威脅他,說不定他早就跪舔了。
假如上天在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要把系統抓在手中,現在只能靠自己。
感慨過後,昏暗中,夏拓的一雙眸子閃爍着精光,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狼一樣,干就是了。
「巫,圖騰之靈給了我新的指引。」
從山洞深處走出,做到篝火前,夏拓對着巫出聲說道,他的大手擺弄着火上烤着的獸肉,這是先前他在原始叢林中洞穿菊部的那頭獠牙甲獸,被洪給拖回了部落。
足有兩米多的獠牙獸也算是給部落加餐了,自然給巫和他的也是整個獠牙獸身上最為精華的部分。
巫眉眼開闔,他沒有跟着夏拓進入山洞深處,但剛才圖騰柱所散發出了氣勢,他察覺到了。
「老夫年輕的時候為了巫術,走出了萬古山脈,看到了一些山脈外的場景,我人族在這片荒野之地傳承下來殊為不易。」
「嗯。」
聞言,夏拓一愣,隨之反應過來,道:「拓謹記巫之教誨,部落也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
巫點了點頭,雙眸再次微眯,落到了手中一塊殘破的獸皮上,似乎沉寂在了巫術的參悟中。
夏拓翻了翻篝火上的獸肉,走出了山洞,族人已經逐步散去,臨近黃昏天地逐漸的暗淡下來,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就好像看到夜幕下有一張血盆大口欲要朝他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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