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天有詩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這個穿着青衣的女子,素淨的臉上,沒有半分粉黛,只是輕輕蹙眉,似有幾分憂愁,還未回眸淺笑,卻已經勾魂攝魄,讓王超有一種感覺,自己心甘情願為了她做任何事情,包括做一次「隔壁老王」。
王超心頭生出了這個念頭,忽然就狠狠的呸了一聲:「做什麼隔壁老王?如今這女人老公早夭,已經入了我的王府,我才不是隔壁老王,我是門房你王大爺。」
青衣麗人卻被這一聲冷呸嚇的花容失色,舉手掩住的櫻桃小口。
王超都沒猶豫,立刻就化身一個風采翩翩的少年道士,落在房中,還特意把外貌調製到玄清太上劍人的顏值最巔峰,以期給霍國夫人一個最完美的「好感」。
玄清太上劍人的相貌,據說是太上道門開派祖師門下第六弟子,也即是太上道門二代祖師王崇的形象創設。
這位二代祖師已經幾千年前的古人,個人形象已經成為了公眾IP,故而此劍人造型絕無版權問題。
這位二老祖年輕的時候,有天下第一美劍仙的讚譽!
經常憑着顏值,勾引魔教聖女,邪派妖女,甚至某些正道大佬的小老婆主動來投懷送抱。
後宮團的成員,甚至多到了組成了一個小門派,名曰:天妃宮!傳承了到了如今,儼然也是仙道大派,實力雄渾,不輸給太上道門。
曾有前輩文豪著書,描述一美男子說:從未有英雄豪傑能抵擋燕某的輕輕一劍,也從未有女子能抵擋江某的微微一笑。
以天下第一劍客,絕世無雙的劍術,來襯托江某之容貌。
但這位王崇老祖,往往只是站在那裏,就有美貌女子衝着他笑了。
所以……
王超對自己的顏值很有信心!
青衣麗人望着王超,臉上都是驚訝,但卻壓住了恐懼,輕柔的說了一句:「不知道爺……可是來自上清觀。」
王超微微一愣,他是真不知道上清觀是什麼來歷,猶豫了一下,就搖了搖頭說道:「貧道出身太上道!」
青衣麗人微微失望,但旋即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隱約露出喜色,盈盈一拜說道:「道爺可是受了……受了誰人囑託?」
王超這會兒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被認錯了身份,霍國夫人誤以為他是上清觀的某位大人物,托請了太上道的友人前來救人。
「這個誤會要不要利用一下?」
王超思忖片刻,就否決了這個念頭,微微一挺胸膛,淡淡說道:「貧道非是受了誰人委託,我便是北辰王!」
青衣麗人哎呀一聲,兩行清淚就滾滾落下,絕美的臉上全是絕望之色。
「這位霍國夫人果然美艷,尤其是這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腸柔軟。」王超嘆了一口氣,彈了一下正在敬禮的小王,臉上頗有一言難盡之意。
青衣麗人卻被王超剛才扣指輕彈的動作驚嚇到了!她平生也沒見過有男人當着她的面做出這麼「雄姿英發」的動作!
「這位北辰王果然是傳說的——色中惡棍!」
王超還不知道,霍國夫人居然這般評價他,不然他肯定回一句:「本王不但是色中惡棍,還是淫中劍人!」
霍國夫人知道了王超的身份,反而勇氣漸增,擦了擦臉上淚痕,盈盈一禮,語氣堅定的說道:「大王身份非比尋常,私入民女閨房,十分不合規矩,還望自重。」
霍國夫人的聲音,端的宛如仙音飄飄,玉珠落盤,說不出來的好聽,王超聽得心頭就是一熱,叫道:「夫人已經入了我北辰王府,一切規矩自然以我為尊。」
霍國夫人顯然被這句話戳正了心頭傷處,又哎呀一聲,清淚涔涔淌落,止都止不住,哭得梨花帶雨,嬌柔無助。
王超心底頗不是滋味,他其實也算不得壞人,強迫別人之事,還真就做不出來。剛才他見得霍國夫人容顏,頓時生出了霸佔之意,此時卻心生慚愧,良知又復歸來。
「這位霍國夫人果然天姿國色,只是……我若強迫與她,跟禽獸何異?」王超想到此處,腦海中忽然就冒出來一句話:「媽的!老子還是想要做禽獸啊!」
王超再瞧了一眼霍國夫人,頓時口乾舌燥,有一股火焰從心底就灼燒了到了心頭,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這要是做了一把禽獸,不知道得有多爽!」他隨即揮手拍額,壓下去了心頭邪念,努力讓自己保持清明的狀態。
王超一字一句,儘管每一個字都帶了顫音,但還是努力的把一句話說的字正腔圓,完完整整。
「既然霍國夫人不願,小王自然也不勉強,今日夫人就回家去吧。」
王超說完了這句話,只覺得全身都疼,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肉身上生剜了出去。他默默的念叨:「老子的節操就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但似乎有什麼更珍貴的東西,正在離我而去!」
霍國夫人聽得這句話,一臉的淚痕,但卻驚呆住了。
她遲疑了半晌,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大王可是放民女歸去?」王超狠狠的點了點頭,霍國夫人猶豫了片刻,低下了螓首,舉手捂住的一張絕美的俏臉,仍舊輕聲抽泣。
霍國夫人舉止風姿,當真絕世,任何男子見了此情此景,都會情不自禁的陪同難過起來。
王超這次可是真弄搞不懂狀況了,他都答應了霍國夫人放她離去,為何對方卻不是歡天喜地的轉身就走,還哭的更為傷心?
王超微微思忖片刻,記起來手下幾個小太監說過,霍國夫人夫人是因為兒子不肖,才被宗人府逼迫,當下就試探着問道:「可是令公子還有些礙難?」
霍國夫人止不住悲愴,哽咽着答道:「犬子!犬子……」
說起來兒子,霍國夫人這才是真正的悲從中來,比起方才只是恐懼,這個兒子才是讓她真正絕望,頓時一跤坐倒,髮髻搖亂,再也沒有了剛才勉強維持的風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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