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葉當然是打算,玄德一出來,他就把白雲大師師徒交與,然後正是挑戰太乙四聖。
但玄德沒出來,他也不好痛下殺手,只能繼續跟海會道聖纏鬥,便在此時善勝道聖瘋了一樣沖了出來,叫道:「小霹靂白勝潛入了玉明山,偷了老夫全部家當,莫要走了玄葉。」
玄葉還真不知道,玉明山發生了什麼,見善勝道聖一聲狂喝,取出了一面小旗,迎風一晃,化為百丈旗門,狂噴烈火。
玄葉倒也不懼,他隨手一抖,就取出了一卷畫軸,此乃當年歐陽圖從王崇手中得到的靈圖經,如今被他煉成了一體,威力何止倍增?
玄葉把靈圖經化為無邊勝景,一轉身,遁入了進去,喝道:「諸位道友,可來此一敘!」
善勝哪裏會跟他進去?
催動烈火旗門,狂轟亂炸。
玄葉的道法,哪裏是明山宗主的幻術可比?諸般烈火轟上去,也佁然不動,勝景流轉變化,縱然烈焰焚燒,也能緩緩化去。
海會道聖正跟玄葉動手,忽然見自家師兄出來,就瘋了一般,急忙叫道:「師兄,究竟怎麼了?」
善勝哭道:「白勝那賊子,不知怎麼,就潛入了玉明山,把老夫的庫藏,車駕舍,靈獸舍,仙衣舍,靈藥舍,混材舍……一十六舍,乃至寢宮盡數偷光……」
說到這裏,善勝也說不下去了,那可是他數千年積累。
他身為太乙宗的大聖,跟小賊魔那種孤生子不同。王崇是把所有家當都放在自己身上,道法到了善勝這個級數,大多數寶貝與他已經沒用,都要留着賜給徒弟,當然也就不會放在身上。
何況玉明山雖然是善勝的,可也是太乙宗的,好些東西,儘管隨意善勝處置,但仍舊屬於太乙宗,這些東西當然都要放在庫房裏。
難道他一個道聖,就如小賊魔一般,身上破爛多到儲物法寶都不夠用了?
便是峨眉,也把宗門的寶貝,放在五靈翠碧峰,不會是玄德隨身攜帶。
玄德冒充了白勝,一口氣把玉明山偷了一個「窮光盡」,也須怪不得善勝失態。
莫要說海會道聖,就連威靈和碧霞都感同身受,一起喝道:「峨眉南宗果然可恨。」
威靈還叫了一聲:「莫不是玄德有鬼?」
善勝叫道:「眾人親見,果然是小霹靂的丙靈劍,果然是雷霆霹靂劍訣,而且玄德才是金丹,那廝卻是陽真,而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威靈,海會,碧霞一起喝道:「此必然是小霹靂白勝了。」
太乙宗四聖各自施展法力,牢牢包圍住了玄葉用靈圖經所化的無邊勝景,各種法術,法寶亂飛,炸的雲霞震盪,五色撲迷。
玄葉道人也真強悍,憑了靈圖經生生抗住了太乙四聖,雙方這一鬥法,就是整整一個月。
玉明山上空,一團烈焰包裹住了瑪瑙一般的彩光,外面又是太乙四聖,各自駕馭祥光瑞靄,不斷的放出法術,轟入裏頭的那團五彩奇光。
算上雲都靈池圖,玄葉手頭共有一十三卷靈圖經,雖然還未齊全,但卻已經能夠發揮二三成的妙用。
他端坐在一片翠綠的葉子上,白雲大師和莫銀鈴早就醒了,兩師徒都是心情複雜。
玄葉也不理會這位舊日師妹,斜倚在葉子上,狀甚悠閒,除了偶爾捏一道法訣,調整一十三卷靈圖,應對太乙四聖,直如酒後放閒。
三人就這般沉默,誰也不說一句話。
淨居宮方向,一道遁光急速飛來,這位淨居宮的弟子也不敢靠近五位太乙境道門大神鬥法的地方,只能提氣叫道:「威靈大老爺,咱們淨居宮附近,也發現小霹靂那賊人了。」
威靈險些就一個踉蹌,急忙叫道:「三位師弟,你們困死玄葉這賊子,我去看一眼淨居宮。」
其餘三位道聖,也是一臉的懵然,心道:「小霹靂這廝,真箇捉死,居然偷了海會的雲樓山,善勝的玉明山還不知足,還要去偷大師兄的淨居宮。」
碧霞頓時有些坐不住了,小聲問兩位師兄,說道:「我也想回去看一眼,把山門大陣開啟。」
善勝和海會一臉的同情,叫道:「師妹去吧!這裏我們兩個有足夠了。」
碧霞一抖手,收了自己的混天幡,化為一道混沌色氣流,沖霄而去。
玄葉本來還想,若是玄德脫身,自己就伸量一番太乙宗四聖,卻哪裏了得,這會兒就走了兩個,不由得暗暗罵道:「怎這般瞧不起我?難道我玄葉就值兩個道聖?」
王崇這月余,老老實實祭煉自己的雷霆霹靂珠,他太元仙都雷法和雷霆霹靂劍訣合煉,居然短短月余,就把十二枚雷霆霹靂珠祭煉的第二次煉質。
煉質兩次,這件寶貝已經可以拿出來鬥法了。
王崇也不知道,玄德在玉明山幹了啥,更不曉得自己在太乙宗四聖的眼中,已經成了何等窮凶極惡的人物,也就沒有那般謹慎,不慎顯露了一次行蹤。
王崇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露了行蹤,他就掉頭離開,去奔碧霞的瞳盧宮了。
在他想來這已經算是極端謹慎了。
露了行蹤,立刻就換了另外一處,還不夠謹慎呢?
王崇沒甚消息來源,玄德道人在太乙宗卻甚如魚得水,他畢竟還是太乙四聖的客人,又沒做任何「事兒」,故而太乙宗的門人弟子,仍舊待如一派掌教。
玄德道人倒是打聽到了,「小霹靂白勝」又復出現在淨居宮的消息,不由得暗暗忖道:「白梟師兄這個私生子,倒是養着了。就是不知道他娘親是誰,這般窮瘋了一把的小家子氣,絕非是我峨眉的風範,必然是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若是有機會,當要好生開導與他,莫要讓這位師侄兒走了歧途。」
「可惜還是沒能找到雷霆霹靂四口仙劍,應該是在海會道聖身上,難以取回了。」
碧霞回了自己的瞳盧宮,就喝令門下弟子,把護山的大陣開了,自己也把混天幡抖開,道道混沌色氣流,把山場保護了一個風雨不透。
王崇劍光還遠,就見到瞳盧宮如此變化,大吃一驚,叫道:「這裏怎能如此嚴密,防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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