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聲在遠處響起。
長街上便見兩條人影驟然分開。
兩條人影分別是杜伊康、帶着面具的人。
杜伊康手中的劍在滴血。
鮮紅的血在月光下異常的發着光。
帶着面具的人手中的長劍也在滴血。
杜伊康突然就笑了起來。
還帶面具的人卻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遠處。
後背上卻能夠看得到,有鮮血流了下來。
杜伊康後背也在流血。
他此刻感覺到後背火辣辣的痛。
但是,他卻忍着。
他知道,他與帶面具的人打成了平手。
他也知道帶面具的人也受傷了。
但是,他們彼此都不敢放鬆警惕。
他們似乎感覺到了甚麼。
他們也明白現在的狀況。
只要放鬆警惕,一定就會有一個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甚麼這麼說?
因為,現在有人來了。
是除了他倆之外,來了一個人。
一個似乎武功挺不錯的人。
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只有來了才能知道。
但,卻奇怪的是,這個人並沒有出現。
杜伊康注視着前面的帶面具的人,就道:「人是來了,但是他卻不出來。」
帶面具的人冷冷的道:「出不出來,是他的事,小子,你是誰?」
杜伊康笑了,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帶面具的人道:「老夫的名字不是隨便告訴人的。」
杜伊康道:「哦。」
帶面具的人就道:「所以,你不要問我的名字。」
杜伊康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會說的。」
帶面具的人道:「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杜伊康道:「你帶着面具,自然是不想讓人認出了你。」
他接道:「既然你不想讓人認出你來,你自然就不會說出自己的名字來。」
帶面具的人就長笑了起來。
然後,他才道:「小子,你說的不錯。」
杜伊康卻冷笑道:「可惜,無論怎麼樣,你的名字我卻已經知道了。」
帶面具的人吃驚的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杜伊康點點頭,道:「你姓赫,赫赫有名的赫,名東,東南西北的東。」
帶面具的人一聽,似乎愣了。
透過面具的,能夠看到他的表情瞬間僵住。
......
青青看着問天,然後別過頭去。
她沒有回答問天的話,也沒有再理會問天。
還是走到熊一峰的身邊,在對熊一峰說着甚麼話。
還此刻,夢瑤杏對着問天就笑着。
問天也就對着夢瑤杏在笑。
夢瑤杏笑道:「你幹嘛要直接向她問這個問題呢?」
問天道:「甚麼問題?」
夢瑤杏道:「你不是問她有沒有吃醋嗎?」
問天道:「是問她了。」
夢瑤杏道:「所以你不該問她啊。」
問天道:「為甚麼不問?」
夢瑤杏道:「你這一問,你看她就不理你了。」
問天就笑了笑,道:「我對她沒興趣,她不理我最好。」
夢瑤杏道:「那麼,你對誰有興趣呢?」
問天就看着夢瑤杏,道:「你覺得呢?」
夢瑤杏就笑了。
還熊一峰面對着眼前的一片火海。
烏岩山莊,莊裏的密密麻麻的房屋幾乎全部被大火吞沒了。
在房屋的街道上。有人在救火。
也有人在哭泣,更有人在冒死衝進火海中救人。
烏岩山莊,是一個莊,一個有着六百多戶人口的大莊。
莊內房屋建在山上的平地上。
還這個山上就是一塊平地。
一塊可以容下三百多座房屋的平地。
所以,六百多戶人口所有的房屋全部建在了這裏。
站在這裏看山下,感覺是非常的美。
因為,所有的美景全部可以盡收眼底。
但是,可惜的是現在是夜晚,看不到如此的美景了!
還此刻看到的是,眼前的房屋,火光沖天。
......
青青看着大火,她回過頭來看了看問天。
問天正好往這邊走了過來!
問天就道:「怎麼?你想理我了?」
青青搖搖頭道:「我才不想理你呢,我只是不明白。」
問天笑着問道:「你不明白甚麼?」
青青道:「烏岩山莊是你的家,如今都這樣了,為何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問天道:「甚麼動靜?」
青青道:「至少你會大呼叫人救火啊!」
問天就哼道:「叫人救火?誰又能夠把這些火給撲滅了?」
青青想了想,道:「確實,這麼大的火,想撲已經來不及了。」
問天就道:「那你還廢話甚麼。」
青青就吐著舌頭,道:「我不問我又怎麼知道你在想甚麼。」
問天道:「我想甚麼,根本對你沒有意義。」
青青握緊緊了小拳頭,道:「你這人突然好奇怪的。」
問天就不再說話了。
其實,沒有人看得出來,問天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好。
試問家被人給燒了,又有誰能夠高興的起來?
所以,問天一直都在假笑。在裝作滿不在乎。
熊一峰能夠理解他這種心情。
只是,他一雙眼睛在觀察着火海中的每個地方。尋找線索。
尋找究竟是誰在跟烏岩山莊作對。又是誰放的火。
所以,他向前面走去。
問天也就忙跟了過去。
夢瑤杏搖搖頭,也就幫忙尋找所謂的蛛絲馬跡。
前面是街道上,這裏的街道其實不怎麼寬,兩邊是高聳的青磚砌成的圍牆。
所以,可以說這是胡同小巷。
熊一峰走到幾個正在救火的人的身邊。
幾個大漢看了一眼熊一峰,然後提着水桶在拼命的救火。
還問天看着,突然覺得這些大漢很不對勁。
但是,他卻看不出他們是哪裏不對勁。
他正思索著,突然熊一峰一下出手了。
......
長街上,帶面具的人原本僵硬的臉終於笑了起來。
他笑着,笑的是那麼的開心。
還杜伊康卻冷冷道:「你既然是赫東,那麼想必你就是那個所謂的赫千戶了。」
「不錯。」帶面具的人哈哈大笑,突然摘下面具。
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了杜伊康眼前。
杜伊康說的沒錯,帶面具的人正是之前的錦衣衛赫千戶。
赫東盯着杜伊康。眼睛裏透露出了殺氣。
殺氣,令人感覺到恐懼的殺氣。
杜伊康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但他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他知道赫東無論如何是不敢貿然對自己下殺手的。
更何況此刻他們都已經受傷,自然得保存實力。
還他自己也是一樣。
因為,那個沒有出現的人誰也不知道是哪一邊的。
倘若那人只要和他或赫東聯手,那就真不管是他或赫東,必死無疑了!
所以,他們都不再說話。
還是警惕著,等待那個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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