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有誰趁我不在在我辦公室潑醋了吧,我說怎麼聞到這麼酸的一股味兒呢。」馮青一邊說着一邊捏着自己的鼻子去把辦公室的窗戶給打開。
「馮青,我是認真的在跟你說,你可是已經有了老婆孩子的人了,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行為。」葉清泉忽然很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不知道哪根神經被刺激了。
馮青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葉清泉然後轉身看向了窗外,因為葉清泉觸碰到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你知道什麼了嗎?」馮青沉默半晌才說道。
「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我姐等了三年的那個負心漢吧。」葉清泉重新坐回椅子,雙手抱臂冷冷的盯着馮青的背影。
「這麼說,鴿子也知道了?」馮青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他喜歡在那種煙霧繚繞的感覺中思考問題,做出決斷。
「我姐見到你這個負心漢第一面就懷疑了,哼,你倒是好,對我姐視而不見,難道你是想拋妻棄女嗎?」葉清泉詰問道。
「既然你跟鴿子關係那麼好,那你應該也知道我原來是幹什麼的吧。」馮青道。
葉清泉沉默表示默認了馮青的說法。
「這三年是我有愧於鴿子,不過要是現在我和她們母女相認的話,對她們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我的敵人太多了,他們都是欲除我而後快的人,我不想讓她們母女遭受任何的危險和痛苦。」馮青聲音乾澀,像是抽煙過度的老煙民。
「別忘了,你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的責任就是讓你的妻女幸福,去保護她們,而不是你現在這樣懦弱的逃避,你害怕敵人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大,你不願意她們痛苦,那你知不知道在你所說的痛苦到來之前,你們之間的別離才是痛苦的根源。」
葉清泉的話像是閃電在馮青的腦海閃過,讓他的心頭出現了一絲明悟,是啊,若是自己有了足夠碾壓一切的實力那還用擔心她們的安全嗎?而現在自己與她們的分離,相見不能相認,不也是一種痛苦嗎?自己對她們的保護不也是一種傷害嗎?自己的猶豫已經犯下了那麼多的錯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
「嗯,我明白了,謝謝你清泉。」馮青摁滅手中的煙轉過身誠懇地對葉清泉說道,一直以來困擾在他心頭的烏雲終於雨過天晴。
「只要你不辜負我姐對你的等待就行了,」葉清泉笑道,不過笑容下面卻藏着一絲落寞,「原本我姐還讓我來弄一根頭髮去給你驗明正身的,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呵呵,這倒是,不過以後你可就得改口叫我姐夫了。「馮青道。
「姐夫?你想多了吧,咱們各論各的,想當我姐夫,你還差遠了。」葉清泉給了馮青一個巨大的白眼,自己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再說了,姐夫?小.姨子?這個壞蛋是在想什麼呢?葉清泉不禁感到臉色緋紅,狠狠地瞪了馮青一眼。
「還不趕緊去跟我姐道歉,我姐可是等了你整整三年。」葉清泉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就蹬蹬蹬地走出了辦公室,留下馮青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女人也太莫名其妙吧,自己也沒幹什麼啊,怎麼突然就電閃雷鳴了呢。
馮青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一步一步走向沈歌的辦公室,本來只有幾分鐘的路程馮青卻走了半個小時,因為他需要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這三年來他心中累積了太多太多對沈歌母女的虧欠。
但是站在沈歌的辦公室門前馮青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開那扇隔着他和沈歌的門,像是一個被罰站在教室外的學生一樣,馮青不斷地在門外徘徊着,垃圾桶旁散落着一地煙灰,這讓來往的職員們紛紛猜測,這位才來沒幾天的司機不會又要辭職了吧。
「咔噠」一聲,沈歌的辦公室被打開了。
「你站在這讓幹什麼?」馮青就堵在沈歌的門前,沈歌差點迎面撞到了馮青的懷抱里。
「那個。」馮青搓.着雙手局促不安,兩片嘴唇仿佛重若千鈞,始終無法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進來說吧。」沈歌意識到馮青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推開辦公室的門,同時吩咐秘書不要讓人來打擾。
「鴿子。」在只有兩個人的辦公室里,馮青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沈歌的嬌.軀微微顫抖,然後轉身猛地撲進了馮青的懷抱里,悄無聲息,但是馮青感受到了懷裏那不斷顫抖着的身軀和她的熱淚,這讓馮青不由得把沈歌抱得更加緊了。
「嘶」
馮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沈歌一口緊緊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以馮青的身體強度只要肌肉硬化甚至可以把沈歌牙齒給崩斷,但是馮青又怎麼忍心去傷害懷中的佳人呢?所以馮青只是不斷撫摸着懷中人的背安慰着她。
「疼不疼啊?」等到沈歌發泄完心中的怨氣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時,才發現馮青的襯衫已經滲出絲絲血跡,心疼地問道,同時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
「不疼,」馮青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拭去沈歌臉上的淚花,「哭花了妝可就不漂亮了。」
「瞎說,我一直都是素顏好不好。」沈歌噘.着嘴不開心地說道。被心愛的人抱在懷裏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知道知道,你可是天生麗質,走到大街上所有的女人都不敢抬頭了。」馮青抱着沈歌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三年未見,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淡薄反而愈見醇厚。
「不要以為說好聽的我就不會怪你了,你不是說三年內回來給我當司機,帶我環遊世界的嗎?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難嗎?」沈歌把自己的雙臂支在馮青的胸膛上,然後整個人趴在了馮青的懷裏默默地訴說着。
「這不是回來了嗎,雖然晚了一點,但是以後我會加倍補償給你和果子的。」馮青把沈歌往懷裏緊了緊,聞着沈歌髮絲間的香味,馮青感到一陣心安。
「那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沈歌提議道。
「不行,要是現在突然搬過去的話果子可能會不適應,等我和果子多接觸接觸後再搬過去吧,」雖然馮青很贊成沈歌的提議,但他還是拒絕了,「對了,果子有什麼喜好嗎?」
「喜好啊?」沈歌歪着頭思考着,那可愛的模樣讓馮青忍不住去吻她那光潔的額頭。
「咱們家果子好像是個小吃貨,最喜歡吃的就是雪糕了,每天要是沒有雪糕就會睡不着覺的。」沈歌說道,真不理解為什么女兒會有這麼奇特的愛好。
「這一點看來是隨我啊,不愧是我的親生女兒,」馮青哭笑不得,「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白糖冰棒了,看到白糖冰棒就走不動路了。」
「那剛好你們父女倆都是一對吃貨,估計有個吃貨老爸果子一定會很開心吧。」沈歌笑道。
「好了沈大總裁,你繼續工作吧,咱們的關係暫時不對外公佈,以後我還是你的小司機。」馮青道。
「為什麼呀?」沈歌有些不開心,好不容易等到馮青回來了卻又不能公開自己和馮青的關係,這讓她很不開心。
「看你的嘴噘的都可以掛油瓶了,」馮青輕輕颳了一下沈歌的紅唇,「只是暫時不對公眾公開,畢竟我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也算是對你們母女的保護。」
「好吧,我知道了。」沈歌只能點點頭,又道:「但是我要告訴李媽和我爸媽,他們可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嗯,可以告訴那些人你自己決定就好了。」馮青起身,沈歌像個溫柔的小妻子幫馮青整理好衣服的褶皺。
「對了,下午我們一起去接女兒。」
「嗯。」馮青握住門把手的大手輕輕抖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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