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盤裏裝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紀天尚背着公司吃回扣以及和敵對公司合作的證據,哪能輕易交出去。
童倩沒有說話,而是就這麼看着查繼良,只是手卻下意識地護住自己腰間的包包。
在事情解決前,查繼良也懶得再跟童倩廢話,省的出現變故,所以他二話不說,就探着身子去搶她的包。
查繼良的動作遭到了童倩強烈的反抗,她兩隻手抓着查繼良的手臂不讓他得逞。
只是她一個女孩子,力氣怎麼抵得過查繼良,一番糾纏後,查繼良還是將她的包奪了過來。
查繼良雖然在跟童倩的糾纏中取得了勝利,但他的手臂上也掛了彩,被童倩的指甲掐的青一塊紅一塊,甚至還有幾處被掐破了皮,滲出了血。
「把包還我。」
查繼良將包搶了過來之後,童倩還沒有罷休,她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撲着身子過來搶。
查繼良沒有辦法,只得將她的包高舉在頭頂,在其中摸索着那個至關重要的優盤。
車子雖然空間小,但童倩倒也摸不到查繼良頭頂的包。
見搶奪不成,憤怒的童倩開始圍魏救趙,伸手從查繼良的手臂上下移,開始抓撓起查繼良的臉和脖子來,期望通過這種方式使得查繼良無暇顧及自己的優盤。
臉和脖子不像手臂那樣皮糙肉厚,童倩的抓撓很快讓查繼良的臉和脖子上出現了幾道印記,並感受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這讓他異常煩躁。
也顧不得將再管優盤了,一把將包包扔到腳下的踏板上。
前兩隻手空出來的查繼良也由不得童倩再阻擾自己,一手一個抓住童倩的手腕,然後併攏,用一隻手掌緊緊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然後空出來的一隻手從坐位下抽出一條繩子。
「你想幹嘛?我要報警的!」童倩看到查繼良要用繩子綁自己的雙手,頓時變得更加驚慌,嘴裏高呼警告的同時,也開始了更加劇烈的掙扎。
童倩的雙手被牢牢按死,所以她竟將自己的腳抬了上來,開始用腳來抵抗查繼良。
不得不說這個名叫童倩的女人韌性是真的好,這種彆扭的姿勢下,腿上都能用上幾分力氣,踢到查繼良的腰間,讓他感到生疼。
童倩的踢踹也加快了查繼良手上的動作,他用繩子在童倩雙手手腕上繞了幾圈,最後再將她綁在車子方向盤上。
期間童倩劇烈掙扎,一隻腳胡亂地踹着查繼良,但查繼良都硬挨下來了。查繼良本以為將童倩的手綁在方向盤之後,她就能老實下來,但童倩掙扎反抗的意願還是遠遠超出了查繼良的預期。
手上被縛後,童倩不僅沒停止,反而加劇了反抗動作,只見她一隻長腿蹬着查繼良身下的座椅,然後拼命地向後發力,想要將跟自己的手綁在一塊的方向盤給一塊拽下來。
聽到方向盤吱吱作響,查繼良忍不住出聲命令道,「別動!」
可童倩哪裏會聽他的,只顧着奮力反抗,哪怕自己的手腕已經被摩擦地通紅依然不管不顧。
害怕童倩將方向盤扯壞,查繼良從上面的空盒子中拿出一把匕首,威脅道,「你再亂動的話,可別怪我下狠手了。」
這下可把童倩嚇到了,不再敢動手掙扎。
見童倩被自己嚇唬住,查繼良撿起她的包包,打開後翻找了一番,在夾層中找了自己要找的那個優盤。
「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童倩見查繼良將優盤塞到自己的口袋裏,頓時急了,自己好不容易完成艷姐交代的任務,這下功虧一簣了。
「閉嘴。」查繼良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呵斥道。
「把優盤給我,紀天尚給你多少錢,我可以加倍給你。」無計可施之下,童倩開出了最後的價碼。
「抱歉,我做人是有原則的……要是壞了規矩,以後誰還敢找我辦事?」查繼良態度堅定的說道。
「你……」童倩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今這種局面,她個弱女子還能怎麼辦呢?
「咚咚咚……」
就在童倩一籌莫展之際,車子的窗戶忽然被人敲響。
「誰?」查繼良和童倩齊齊朝駕駛座左側的窗戶看去。
只見一位身上穿着印有卡通圖案,手裏拿着雜糧煎餅的青年男子,正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
「該死……竟然被人發現了。」自己做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查繼良頓時一急,抬腳往油門一踩,想駕車逃離。
「哎呦。」被綁在方向盤上的童倩驚叫一聲。
「轟隆……」車子飛快的倒退,想要往公路上沖。
「這就要逃?」林飛咬了口手中熱乎的雜糧煎餅,看着那輛瘋狂往果林外沖的車子,伸出空着的左手,對着它抬了抬手。
「轟隆……」
車子發動機的轟鳴聲大作。
「槽,這是怎麼回事?」查繼良將油門踩到底了,但是他看到車窗外兩側的景色一動不動,車子竟然沒有往前面行駛哪怕一厘米的距離。
被念動力異能抓住的車子離地五厘米,車輪在空氣中瘋狂的轉動。
沒想到出來買個雜糧煎餅,竟然會碰見這種事……林飛將手中最後一口雜糧煎餅吃掉,慢悠悠的走向不遠處那輛瘋狂發出轟鳴的車子。
「別踩油門了,沒用的,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拽你下來?」林飛來到駕駛座左側,對着此刻一臉驚慌的查繼良說道。
「該死,這傢伙是個修行者……」查繼良此刻也知道了林飛定是個覺醒了某種異能的修行者,不然自己車子也不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
「槽,我不能坐以待斃,不然這牢飯是吃定了。」
知道自己只要投降,最後的結局定然是會被送到牢房裏去吃牢飯,於是乎,查繼良心裏一發狠,拿起匕首架在童倩的脖子上,想要以此威脅林飛,讓他放自己離開。
「啊!」感受到脖子上的銳利,童倩驚叫一聲,而站在車外的林飛卻一臉的淡定。
「放我離開,不然的話,這個女人小命不保。」查繼良目露凶光,對林飛威脅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好嘛!你可以試試看你能不能成?」林飛笑呵呵的對面前這個不自量力的歹徒說道。
「這是你逼我的……」查繼良沒想到林飛竟然如此不在意童倩的生死,心裏也是不由的一驚。
不過事已至此,容不得自己猶豫了,先給童倩弄點小傷,讓對方知道自己可不是只會嘴上說說。
「不要啊……」童倩感受到查繼良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強烈的求生欲讓她大聲的尖叫。
「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準備劃傷童倩的查繼良發現自己的身體被禁錮住了,不管他如何的發力,哪怕是臉色都因為過度用勁而漲的通紅,都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動上一分一毫。
「嘖……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成不了事了。」林飛對臉色漲的通紅的查繼良嘲諷道,
隨後他打開車門,伸手將查繼良從駕駛座上拽出來,手腕微微一用力,將其丟到身後的草地上。
「砰。」
「啊!」
摔得個七暈八素的查繼良慘叫一聲,此刻他發現自己又可以動了,但是剛才被林飛那一下摔,使得他腦袋暈的不行,站都站不起來。
「啪。」沒再去理會查繼良,林飛對着童倩打了個響指,束縛她雙手的繩子瞬間斷裂。
重獲自由的童倩活動了幾下被繩子勒紅的手腕,然後從副駕駛座上下來,連連對林飛道謝。
「你打個電話給治安員吧!」林飛說道。
「哦!」童倩連忙點了點頭,從包包里拿出手機。
「喂,你好,我要報案……」
打完電話後,童倩在林飛的注視下,快步跑到查繼良身邊,伸手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之前被對方搶走的那個至關重要的優盤。
「嗯?」林飛疑惑的看着回到自己身邊的童倩。
「這優盤是我的,之前被他搶走了。」童倩怕林飛誤會,連忙解釋道。
「這個歹徒不搶手機,不搶錢,搶個優盤幹什麼?」雖然林飛心裏有些疑惑不解,但是他也沒那閒心思去深入探究。
「呀!他爬起來了。」童倩見查繼良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喊道。
「痛死我了。」查繼良齜牙咧嘴的叫喚了一句,看了眼林飛,然後拔腿就往身後的果林逃跑。
「他逃跑了。」童倩叫道。
「嗯,我看到了。」林飛瞥了眼這位咋咋呼呼的女人,伸出左手屈指一彈,地上的一塊石頭噌的一聲飛起,朝着逃跑的查繼良射去。
「啊!」又一聲痛呼,被石頭砸中小腿的查繼良當即摔倒。
「嘶……」查繼良捂着被石頭砸中的位置直冒冷汗。
他接連倒吸了幾口冷氣才緩過勁來,抬頭看着站在遠處,一臉平靜看着自己的林飛,心中充滿了懼意,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
看來這傢伙不準備再逃跑了……林飛見查繼良躺在地上不在爬起來,微微點了點頭。
「這位先生,我叫童倩,你叫什麼呀?」童倩自我介紹道。
「林飛。」
「謝謝你,如果今天不是你出手相助的話,我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呢!」
「嗯。」林飛點點頭,不再說話,態度有些冷淡。
「嘀鈴鈴……」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王小茹打來的。
「餵。」
「林飛,我燉了點豬肚湯,你要不要過來嘗嘗。」
「要的,不過我大概要過十來分鐘才能去你那。」
「嗯,沒事,湯也還要十幾分鐘才能好呢!」
一旁童倩見這位不言苟笑的青年忽然面露微笑,心裏忽然有些好奇,猜測打電話的人可能是這位青年的家人吧!
「這個咋咋呼呼的女人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林飛跟王小茹聊完,看到童倩盯着自己看,他想了想說道,「童小姐,你的領口……。」
「呀!」童倩低頭一看,發下自己的領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她一邊扣上扣子,一邊回想,猜測可能是之前和查繼良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不小心弄開的。
「跟周月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林飛下意識的拿周月跟眼前的這個女人做了下比較,發現周月的『本錢』完勝對方。
「嗯?」扣好扣子的童倩發現林飛拿出手機看視頻,一時間,她有些失神,「奇怪,我平常無往不利的魅力怎麼不起作用了,沒道理呀!」
公路邊,昏暗的果林旁,一人在玩着自己的手機,一人在自我懷疑,一人躺在地上。
過了六七分鐘,接到報案的治安員來到了現場,林飛出示了一下自己異能管理局的證件,簡單複述了下自己所見所聞,然後就離開了。
一旁的童倩在林飛拿出證件時驚訝不已,她沒想到幫助自己的人竟是調查員。
之後,治安員將查繼良拷上,帶着當事人童倩返回治安局。
林飛走遠之後,見四下無人,便施展空間傳送異能,前往王小茹的家中喝豬肚湯去了。
…………
夜裏十點多,錄好口供的童倩從治安局裏出來。
「呼……」
一陣涼風出來,讓身着單薄衣服的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嘟嘟嘟……」
打出去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這讓童倩着急不已。
「艷姐怎麼不接電話呀!紀天尚派來的人現在被抓起來了,可惜那個名叫查繼良的人嘴巴很緊,沒供出紀天尚……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消息,紀天尚一定知道自己的人失敗了。」
童倩站在治安局門口來回踱步,思索了一陣子,她決定道。
「現在家是不能回了,而艷姐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不接我電話,如今只能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等天亮之後再打電話聯繫艷姐。」
「噠噠噠……」
童倩踩着高跟鞋,往前方的地鐵站口走去,她準備去自己的朋友家借宿一晚。
小艷的家中,喝醉酒的小艷躺在床上沉睡着,對放在客廳茶几上,時不時響起的手機毫不知情。
另外一個地方,別墅內,一個青年男子面色陰沉的拿着手機,派出去的人一直沒回消息,他大概可以猜測的到,對方將事情搞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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