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筱捂着唇瓣,嘲弄的搖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系統帥哥你還說你不是人?情侶之間的事情,你都懂,你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冰冷的機器……」
系統翻了個白眼:【我有名字,麻煩你別再叫我系統了,難聽死了。還有,我說過我不是人,就不是人。還有,你也別用冰冷的機器形容我ok?我既不是人也不是機器,你可以用更美好的詞形容嗎ok?】
藍筱這下被他整蒙了:「既不是人,也不是機器,那你不會是個仙兒吧?」
【仙兒?嗯,這個概括還不錯……】系統重要有些滿意的點點頭。
藍筱額頭,劃下一排的黑線。
「所以,仙兒,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夜湮……】系統吐出兩個字,然後嗶的一聲,快速的消失了。
夜湮?藍筱摸着下巴,細細咀嚼這個名字。
「夜湮,夜湮,這名字好好聽啊。那我以後喊你夜仙兒好不啦?」藍筱眸眼噌亮,忍着嘴角的笑意,試探性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藍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系統,哦不……這夜仙兒是害羞了嗎?
好……好可愛的夜仙兒啊。
……
溫穆楚一直都站在藍玉珠寶店的對面馬路邊,往店鋪里看。
他看了眼手機的時間,藍筱進了珠寶店,已經過了兩個半小時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餓不餓?晚飯應該還沒吃,這麼晚到店裏來,他不清楚,是出了什麼事嗎?
他蹙眉,心裏煩躁的要命。
一面擔心她,但又不想見她。
不想見她,不想聽她說話,這些原因全部歸咎於,他不敢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他和樓羽城比,又在她心底排到了什麼位置?
他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見藍筱時的情景。
當然,那時的樓羽城便已經在她身邊了。
他站在冷風口,眯着眉眼,慢慢的回想,他和藍筱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那是在入高中前一天的傍晚,溫父因為生病急需住院,但家裏又沒有錢,僅剩餘的一點錢,就是留作給他讀書的生活費。
眼看着溫父再不送醫院,就要命喪當場了。
溫穆楚不顧溫母和溫父的反對,紅着眼睛拿出所有的積蓄,付了溫父的住院費。
可是很不巧,住院費差了一千塊錢,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交上這個錢。
醫院前前後後已經通知了他無數次,如果再不交錢,他們就要把溫父趕出醫院了。
溫穆楚沒辦法,只得瞞着家人,偷偷去酒吧打工當少爺。
當然,這個少爺也就點點歌,倒倒酒……
不過,因為他長得不是一般的俊美,倒是引得不少成熟有錢的少婦覬覦。
好幾個女人,都紛紛向他拋出橄欖枝,想要包養他成為小情人。
溫穆楚當然沒有同意,甚至因為言語舉止不恰當,而得罪了酒吧里的一個大客戶。
大客戶當場就發火,給他難堪。
一杯酒潑到他頭上,讓他跪下給她賠禮道歉。
否則,她讓他在陵城混不下去。
經理見他得罪的人來頭太大,也敢替他求情,只是一味的勸着他低着頭服個軟。
便是在這個時候,藍筱出現了。
他記得很清楚,那天好像是她過生日,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蓬鬆公主裙,未施粉黛,在眾多濃妝艷抹的女人堆里,她清新脫俗到,似無意間闖入凡間的一個精靈。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瞧了他好一會兒。
溫穆楚當時,滿身狼狽,頭髮凌亂,甚至還在滴滴答答的淌着水。
紅色的酒液,順着黏濕的頭髮,流淌上他的臉頰。
又有霓虹燈的在他臉上落下斑斑點點,混着紅酒,她看了他好一會兒,似乎都沒看清楚他的五官輪廓。
但是,她覺得他很可憐。
所以,她便扯着站在她身後的樓羽城,低聲怯弱的說道。
「羽城哥,這個人好可憐,我們幫幫他吧。」
今天是她生日,樓羽城自然有求必應。
那女人看見是藍家的人,頓時不敢吱聲了,憤恨的瞪了眼溫穆楚,踩着高跟鞋走了。
藍筱拿着紙巾,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小聲的說道:「你擦擦臉上的酒水吧,看你不像是這裏的人,與這酒吧特別的格格不入……你是不是很需要錢,不得已才來這裏的?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去應急吧……」
藍筱說着,便從包里,掏出了一疊紅鈔票,塞給了他懷裏。
溫穆楚當時微微一怔,一雙眼眸瀲灩着光亮,看着藍筱怔愣了好半晌。
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善良,這麼傻的女孩。
她居然僅憑眼前所看到的,看到他被人欺負刁難,她便認為他是無辜,是有難處的……
二話不說,給了他最想要,而卻最難得到的東西——錢。
或許,她覺得,自己直接這樣做,多少會讓他感到難堪。
所以,她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樓羽城那邊,一邊湊近他身旁,低聲說道:「這錢是我借你的,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還有啊,這錢,除了我們倆你別告訴任何人,是我借給你的。否則,你麻煩,我也麻煩……」
她撲過來時,他清晰地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這香氣,鑽入他的鼻息,滲進他的心臟里。
他的心,在那一刻,禁不住的砰砰亂跳。
他眼睛一眨不眨,凝着她明亮而清澈的眼眸。
她的眼眸清澈的猶如清泉一般,撲閃着跳躍着,猶如會說話。
她說,這錢是她借給他的。
可她,到底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
溫穆楚捧着那些錢,出了酒吧,才後知後覺的恍然,他不知道她姓名,更不知道她的聯繫方式。
他以後,到底該怎麼還她的錢啊?
後來,他沒想到,居然在第二天開學,入了高中,進了班級的那一刻。
他再次見到了藍筱。
可惜,那時的她,根本不記得他是誰了。
溫穆楚一邊回憶,一邊勾唇淡淡的笑了。
也許是因為,那晚酒吧的燈光太昏暗,紅酒的顏色太過妖媚,遮蓋了他的輪廓。
也許,她根本把他當做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再次相見,她才不會記得他是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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