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陽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聞言一直搖頭:「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許日風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還有些不忿,「方才我看到了一場婚事,然後回到了這裏,還沒站穩,他就拿着燭台朝我刺了過來!」
一想到自己險些沒命,許日風哪裏顧得上往日和季青陽的同窗之情,頗為憤怒。
季青陽痛苦地抱着頭,「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的真是那個姑娘……」
「我看你是瘋魔了!」許日風才不信他這些鬼話。
什麼姑娘……
他們都沒看見,就季青陽一個人能看見?
謝歡走到季青陽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看着我。」
季青陽懵懵地望着她。
就見謝歡眼裏閃過一抹金芒。
季青陽腦海里那個姑娘的畫面,立即出現在謝歡眼前。
看到她確實出現過,那模樣五官與她見過的相似,謝歡沉聲道:「是南語蝶。」
「南語蝶……?」
季青陽和許日風一愣。
許日風恍然道:「南府……是南家那位姑娘?!」
季青陽一愣,「南府?」
謝歡抬頭看他,「你沒看見南府?」
季青陽搖頭,「沒有啊……我,我一直在這裏啊……」
謝歡問許日風,「你見了?」
「對啊……」許日風道:「方才我看到一處府邸,名為南府,也見了那位姑娘,但我沒看清楚她的相貌,只聽到有人叫她語蝶。」
蔣紱:「我也是。」他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望着季青陽,「我們都看見了,怎麼就你沒看見?」
「你,你們都看見了……?」季青陽更懵。
謝歡打量着他,忽然問着所有人,「你們有誰看到安兒了嗎?」
「沒……」
「沒有。」
幾個人齊齊搖頭。
蔣紱連忙問:「謝安沒和你在一起嗎?我以為他和你在一起呢……」
謝歡,「沒有,我沒碰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連擎在一起。」
如果謝安和連擎在一起,那還好,應該沒什麼危險。
怕只怕謝安獨自一人……
他們每個人都是獨自分開的,萬一謝安也是獨自的……
謝歡都不敢想像。
季青陽吞了下口水,弱弱地道:「安……安兒很聰明的,應該不會有事吧……」
許日風和蔣紱都沉默了。
謝安才多大。
這種環境下,他們這些成人都嚇得半死,許日風還受了傷,誰也不敢肯定謝安會遇見什麼,是否平安。
但眼下連擎和謝安都不見了,只能祈禱他們倆是在一處,起碼還能夠保證謝安是平安的。
但謝歡做不到盲目樂觀。
她站起身,看着他們重新回到的房間,朗聲道:「我知道你在這,南語蝶,你把我們困在這,到底想做什麼?」
看到謝歡和空氣對話,許日風等人都緊張極了。
就聽見風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一陣莫名的穿堂風呼嘯而過,捲起屋裏的燭火,忽明忽暗。
下一瞬,整個房間裏變得幽暗起來,像是上了一層地獄般的濾鏡。
季青陽冷汗淋漓,「是,是不是她來了……?」
謝歡凝視着四周,握緊手裏微微顫動的金劍,沒有答話。
見她不出聲,其他人更是嚇得慌。
「啊!」
靜默了片刻,房間裏忽然響起一聲尖叫。
謝歡迅速望過去,隱約就看到許日風倒在地上,渾身鮮血。
蔣紱和季青陽站在原地,被這一聲尖叫,嚇得都跳了起來。
隨後看到許日風倒在地上,兩個人臉色更加難看。
謝歡跑過去,就看到許日風的心口,有一個貫穿的洞,雙眼睜得老大,似乎受到了很重的驚嚇,還未來得及逃脫,便沒了命。
怎麼回事?
謝歡方才沒感覺到有陰物出現,只是環境黑暗了一些,她並未注意到許日風什麼時候遭了毒手。
「他,他怎麼樣了?」季青陽見謝歡跑到許日風身邊後,不發一言,緊張地問道。
謝歡起身,「死了。」
「怎麼會……」季青陽頓時瞪大了眼睛,「是,是那個姑娘做的嗎?」
「不知。」
謝歡低沉,她都沒感覺到有陰物出現,許日風就死了……
鬼知道是不是南語蝶做的。
但謝歡心裏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
蔣紱,「難不成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才算完嗎?」
他似乎有些崩潰了。
來的四名學生,如今只剩下季青陽和謝安。
謝安不知所蹤不說,許日風還是死在他們跟前的。
可想而知,他們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謝歡目光從季青陽身上划過,落在蔣紱微微顫抖的身體上,「誰說我們一定會死的?」
蔣紱捂着頭,「可,可是日風和一里都死了……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
「不會的……」季青陽猛地道:「一定不會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有謝姑娘在,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
蔣紱紅着眼,或許是季青陽的話,或許是謝歡在的緣故,給了他力量,他沒有再像剛才那麼失態。
就在這時,屋裏的燈火又暗了一分,能見度只到自己面前寸余。
季青陽忍不住尖叫起來,「你們誰身上有火硝!點火啊!太暗……啊!」
一句話沒說完,季青陽尖叫而起。
他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柔若無骨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指尖很長似的,想要往他的皮肉里鑽。
季青陽想逃的,但他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就在季青陽想要喊謝歡救他時,金劍從一旁飛了過來,直直地打落了那隻手。
旋即,屋裏被金劍照得重新亮了起來。
季青陽恢復光明,有一瞬的不適,但這不適,很快就被眼前的場景給嚇沒了。
謝歡手裏拿着分魂刀,橫在蔣紱的脖子前。
蔣紱有些慌張似的,「姑娘,你……」
「別裝了。」謝歡打斷他的話,瞥過他手背上金劍划過的傷口,「是我反應太慢,早該想到,你不正常。」
「姑娘你在說什麼?」蔣紱慌亂地望着謝歡,眼底卻漸漸生出了一絲絲詭異的紅。「季青陽和許日風,都是直接回了房間,南府所發生的事,對他們而言,就像是原地做了一場夢,只有你和我,是親自去經歷過,從外面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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