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子卿帶着那厚厚的紗布出現在炎父的面前時,出乎意料的,他很緊張並且很關心的態度讓兩人迷惑不解。
「這,這手是怎麼了?」炎父眉頭皺起,頗有些心疼的樣子讓兩人猜不出他真實的想法。
看到父親如此反應,炎季霖的心微微落地。見他想要去拉子卿的手,他害怕碰疼連忙阻止「爸,你小心點別碰她,子卿的手被燙傷了,所以這些天我想讓她在我們家裏住幾天,方便照顧。而且馬上就要到新年了,她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城市,我不能撇下她不管啊」
炎華忙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子卿呀這一段時間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講好了。」
子卿感動的笑道「謝謝伯父」
炎季霖怪異的撇了一眼炎華,父親是怎麼回事?前一段時間還逼迫着兩人分手,說什麼不適合,而如今卻截然相反的態度。讓他在路上準備的一大段話都沒用了。難道他在打算什麼新的計劃?微微鬆口氣的心又提了上來。
「爸,您讓管家把我隔壁的房間收拾一下,我把行李提上去。」他壓下點點的不安,鎮靜的說道。
炎華雙眸滑動,思索着說道「你還不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孩子,怎能讓子卿住那裏呢。我看讓她搬到林嫂房間旁邊好了,這樣方便照料,而且也不會讓人說閒話。畢竟姑娘家的還是注意點好。」
「誰敢說閒話!我可以...」
「好了季霖,就聽伯父的吧。」見他又要爭執一番,子卿趕快打斷他,畢竟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父子的關係出現裂痕。
「既然子卿都這樣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炎華瞪了一眼炎季霖,轉而對子卿笑道「走,伯父帶你上去。」
看着兩人向屋裏走去,他沒說完的話只好憋回了肚裏。算了,反正在同一個屋檐下,這點距離他也沒必要再去爭論。
太陽漸漸落下,落日的餘暉美麗溫柔,別墅里花園中的花朵爭相開放,子卿站在窗邊眺望,這一片的風景真好呢。遠處連綿的山脈都清晰可見,連空氣中都有香甜的味道。
轉過身看着這漂亮的房間,潔白的牆面,超大柔軟的床,五彩的吊燈,不知比她那間只有三十幾平米的小屋強多少倍,一想到炎季霖居然可以在那裏待下去就覺得不可思議。
「想什麼呢?」她站在梳妝枱前面,他從背後輕輕環抱住她的腰,輕咬她的耳垂,溫溫熱熱的感覺令人發癢。
子卿從鏡子裏看他,依舊是和剛見到般的模樣,看起來那樣帥氣,那樣倨傲不遜,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她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夢,等夢醒來之後,自己又是那個把學習作為自己全部的傻丫頭。
「在想你啊」她笑着,通過鏡子看着他的每一分,每一寸。
炎季霖也抬起頭,看着鏡子裏面她的眼睛,真是一雙比夜空還美麗的雙眸,裏面藏匿着比星辰更閃耀的東西。他抬起修長好看的手遮住讓他魂牽夢繞的瞳孔,愉悅的說道「想我?那在你的腦海里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放鬆身體,倚靠在他胸前,揚起頭剛好貼着他的下巴。肌膚傳來的熱度讓心不禁跟着也炙熱起來。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但是也要好聽的真話。」另一隻手輕撫嫩滑的臉頰,停留在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指腹來回的描繪着她的唇形。
子卿拉下他搞怪的手指,攥在自己的掌心。冰涼的手指得到許多溫暖。
好聽的真話?他還真能說的出口?
「在我心裏啊,你是一個勇敢,聰明,英俊並且富有愛心的好青年,這樣子開心不開心呢?」她調侃着他。
炎季霖放開捂着她雙眼的手,搖搖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那假如有一天我變成一個又窮又丑的人,你還會不會喜歡呢?」
她單手支撐下巴做深思熟慮狀喃喃道「讓我好好想想」
氣煞的炎季霖一個彈指蹦在她的額頭間,依稀可見出現一道紅印。
「喂,幹什麼,很疼啊」子卿揉揉額頭不滿的瞅着他「我還是傷員哎」
「誰讓你居然真的敢想,你不是應該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會拉,我會一直喜歡你的』這樣的話嗎」
子卿反手蹦在他的額頭間一個紅印「我是在假裝懂不懂啊!」
炎季霖猛的低下頭在她驚呼一聲後吻住,讓站在門口的林嫂尷尬不已。
「咳咳!」
聽到第三人的聲音子卿使勁的推開他,羞紅着臉看向聲音的方向。
「林嫂,怎麼了?」炎季霖也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插兜裝作毫不在意。
女人微微點頭恭敬的說道「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老爺讓我來通知你們下去。」看來她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少爺害羞呢。林嫂在心裏偷笑。
「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到林嫂轉身離去,子卿一手拍在他的肩膀,卻忘記手上還有傷。引得她痛呼一聲。
「怎麼樣了?疼不疼?」
他擔心的托起,吹着氣仿佛就可以減輕她的疼痛。
「都怪你,林嫂現在肯定在偷笑我呢」子卿懊惱的跺跺腳,看着罪魁禍首卻依舊面不改色的樣子她恨不得再給他額頭上彈一彈。
「笑什麼?反正你遲早都是炎家的人。」炎季霖美滋滋的掐着她的臉,這個動作仿佛成了一種習慣。「好啦,別生氣了,爸還等着我們呢,走吧」
餐廳里,炎華坐在前方,而兩人坐在他的左側,起初子卿還有些不習慣,心裏一直想着之前炎季霖說他讓兩人分開的事情,原以為他的態度會很冷漠卻不想會這樣熱情。
「來,子卿這個豬腳是專門讓廚師做的,對傷口有很大的益處,嘗嘗看。」說着炎華給她的碗裏夾了進去。
「謝謝伯父。我這只是小傷,過不了兩天就好了」
陪在身邊的人充分發揮了保姆精神,他小心的餵食着,絲毫不管在一旁的父親,子卿抗拒的接過他手中的碟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自己來」
「不行,你一隻手多不方便,萬一再傷着了怎麼辦」炎季霖絲毫不退讓的舉着手中的東西。
炎華表情奇怪的抿了抿嘴唇,眉頭皺起。
子卿看着沉默不語的炎父心裏有些忐忑,眼神堅定的看着炎季霖「我自己可以的」
最終,他還是妥協了。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堅持都能被擊潰。
一頓晚飯就在氣氛怪異的情況下結束了。
......
深夜,牆上的時鐘還在不停的擺動,寂靜的房間裏能聽的見針擺走動的聲音。
子卿半躺在床上看着從炎季霖那裏借來的書,細細的閱讀。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她起身去開門,意外的看到站在門外的身影。
「伯父,這麼晚了有事嗎?」
炎華看着眼前熟悉的臉龐,心裏有些糾結。「子卿,我能和你談談嗎?」
「當然可以,請進。」她詫異到,但心裏卻不停的在打鼓,潛意識裏她知道今晚的談話絕對不會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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