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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奉陪到底
這些人手段毒辣無法無天,本來就站在李棟等人後面的方遠,開始不着痕跡的又往角落裏挪動腳步,死死的靠在了角落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從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女人,她面容精緻,穿着剪裁得體的小西裝,看上去精明幹練。
站在沙發旁邊的虎哥原本雙手背在身後,鐵塔一般不苟言笑,可是見到了這個滿臉微笑的女人,立馬面色慘白,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好像認識她似的。
而躺在白色沙發里的洪爺反應更誇張,好像後背裝了彈簧似的,猛的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進來的女人不放。
就在洪爺站起身的同時,人群中的李棟朝着這些陌生人厲聲呵斥:「誰讓你們隨便進來的?不知道今天是洪爺的生日宴會?」
出乎方遠意料的是,即使被李棟如此呵斥,年輕女人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斷,看都沒看李棟一眼,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洪爺。
年輕女子沒反應,李棟狂拍馬屁的洪爺火了,如同李棟捅了天大的簍子似的,嚇的洪爺額頭冒汗老臉通紅,不管不顧的抓起面前的錦盒,用力朝李棟扔去。
「臥嘈,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李棟心裏暗叫一聲糟糕,接着就被錦盒砸倒,還連帶着撞歪了後面的方遠幾人。
用東西砸完多zui的李棟,洪爺看也不看歪倒的人群一眼,滿臉堆笑的一溜小跑到了年輕女子跟前,低頭哈腰的謙卑模樣,根本無法讓人想像,這是那個在臨海市跺一跺腳,能塌半邊天的大佬。
「洪爺別來無恙?」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普通話卻不是太標準,有股濃濃的港台腔,她舉止投足大方得體,非常禮貌的和洪爺握手。
「托蘇小姐的富,洪某能吃能喝,還算不錯。」年輕女子表現的越是謙和,洪爺越是緊張,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一副惶恐甚至是害怕的樣子。
年輕女子自顧自的坐在了廖繼良對面,朝着洪爺輕聲細語的問道:「不知道我委託洪爺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個,這個,找到了十五個人。」洪爺為難的說,「時間太緊迫了,還望蘇小姐在金卡羅先生面前替洪某美言幾句,再寬限幾天。」
「我也知道時間太倉促了,就再寬限洪爺三天,三天後必須湊夠五十。」蘇小姐笑眯眯的站起來要走。
「謝謝蘇小姐體諒,謝謝蘇小姐體諒。」洪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伸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蘇小姐看着洪爺窘迫的滿頭大汗,她嘴角依舊滿含笑意,施施然走到了門口,纖細雪白的小手摸着厚重的木門,忽然轉身輕笑一聲:「我忘了今天是洪爺的五十大壽,金卡羅先生讓我代他向您問好,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完,蘇小姐都沒管洪爺的反應,徑自走出了門外,分列過道兩旁的六個外國壯漢,一聲不吭的緊緊跟了出去。
「吁……」站着的洪爺身體搖搖欲墜終于堅持不住了,若不是阿虎及時在後面攙扶住他,恐怕會隨時栽倒。
「蘇小姐走了?」望着空無一人的門洞,洪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像非常不放心眼前看到的事實,還要等待阿虎再次確認。
「洪爺,您放心吧,蘇小姐走了。」阿虎也是一頭冷汗,不比洪爺嚇的輕。
可是正當阿虎攙扶着洪爺轉身坐回沙發時,蘇小姐剛剛摸過的厚重木門上面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眾人的目光聚焦到了異響來源的木門之上,只見原本乾淨整潔的木門表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掌印。
掌印小巧ling瓏,深ru木質表面,非常清晰,好像一個女孩的手掌,但是現在通體漆黑一片,如同燒焦的木炭。
幾乎是一瞬間,黑色的掌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開去,等到整扇木門都成了黑色後,整扇木門好像落雪似的,化成了黑色的粉末飄飄灑灑,一下子全部掉落到了地面,堆成了一列。
洪爺和虎哥低着腦袋注視着地面上堆積的黑色粉末,他們的老臉如同閃爍的霓虹燈,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眨眼間換了五六種顏色。
虎哥身強體壯,除了shuang腿直哆嗦,還能站着。
洪爺卻直接渾身酉禾軟,直接從虎哥的臂彎中滑落癱倒在地。
詭異的情況把方遠等人也全嚇傻了,他們想不明白,明明看似嬌柔的女孩,竟然擁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她,到底是什麼人?
尤其是李棟表現的更加不堪,後怕讓他後背冷汗直冒,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方遠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像李棟那麼沙比,為了拍洪爺馬屁不顧一切的去得罪人,若不是這個蘇小姐看不起李棟,以她露的這一手,有一萬個李棟也被弄死了。
同時,方遠也在琢磨着這個所謂的蘇小姐和洪爺的對話。
什麼找到了十五人,
什麼必須湊夠五十人,
什麼金卡羅先生。
他們交談中透漏的消息雖然不多,但是方遠根據自己看到的趙先龍被抓,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
虎哥一邊去攙扶爛泥般的洪爺,一邊撒氣般的朝着方遠等人吼叫着:「滾,全都滾。」
沙發後面的六個壯漢一看虎哥發飆了,慌忙走向了方遠等人,往外趕人,還大聲的嚷嚷着讓他們快點滾蛋。
「快走,快走。」童雪兒熟悉自己的男朋友阿虎,知道他一定遇到了難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當着洪爺問啊,只好擺着手臂,催促員工們離開。
「慢着。」虎哥把洪爺攙扶到了沙發上坐下,卻喊住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童雪兒等人,「把錦盒交出來。」
「錦盒?哦,那個裝玉佩的錦盒啊。」童雪兒忽然想起來洪爺用錦盒砸李棟的事情,於是對李棟說,「錦盒呢?還不快還給洪爺。」
「洪爺的東西,我怎麼敢私自拿着?」李棟一臉的委屈,指向了牆邊的位置,「錦盒不是在那裏嗎?」
所有人的目光順着李棟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挨着牆邊的地面發現了紅色的錦盒。
虎哥鬆了口氣,一邊走向牆角彎腰去撿錦盒,一邊擺擺手讓童雪兒等人快點走。
童雪兒擔心虎哥,但還是催促着員工們快點離開,正當大家已經出了門,走到過道里時,渾身殺氣的虎哥風風火火的從包廂裏面追了出來。
六個壯漢把方遠等人在通道里前後堵住,此時的虎哥滿臉的怒容,一副發飆的樣子,把手中的空錦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吼着:「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偷洪爺的玉佩?」
「玉佩丟了?」一道晴天霹靂響徹眾人頭頂,他們相互看了看,驚嘆這個人膽子真大,簡直是找死。
虎哥陰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如同鋼刀般刺的眾人臉頰生疼,他確實是火了,敢在他阿虎的眼皮子底下偷虎爺的東西,等抓到了這個小偷,一定把他千刀萬剮。
「是方遠偷的。」人群中的李棟忽然指向了方遠高聲叫嚷,「我親眼見到方遠趁着混亂,打開了地上的錦盒,好像拿了什麼東西。」
「李棟,你血口噴人,我沒偷洪爺的東西……」方遠雖然窮,但是窮的有骨氣,打小沒拿過別人一毛錢,更別說去偷玉佩這樣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的貴重物品。
被李棟如此誣陷,方遠氣的渾身發扌斗,因為他明白,如果阿虎和洪爺認定是自己偷的,打斷自己的雙手雙腳都是輕的,鬧不好小命都會丟掉,李棟這個魂淡,他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方遠偷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了方遠身上。
尤其是虎哥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眼神顯得特別陰冷。
「就是方遠偷的。」可是李棟絲毫不理睬方遠的辯解,立馬指出了方遠藏匿玉佩的地方,「我看到他把玉佩藏到了牛仔褲屁月殳兜里。」
李棟的語氣斬金截鐵,非常肯定。
方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褲兜。
臥嘈,竟然真的有個石更邦邦的東西在褲兜里。
自從方遠擁有了黑鼎,為了安全和方便,他幾乎把所有的東西全放了進去,身上的衣兜和褲兜什麼也沒有,所以不可能是自己的東西。
加上指尖傳來的絲滑,溫潤的觸感,都不用掏出來,方遠已經認定褲兜里的東西就是那塊丟失的名貴玉佩。
自己確實沒偷玉佩,玉佩怎麼會在自己褲兜里?
並且李棟這麼肯定自己藏匿玉佩的地方,好像親眼所見的樣子。
方遠不但不傻,相反還特別聰明,看着李棟滿臉的得意和嘲諷,不用猜也知道是李棟把玉佩偷偷放到了自己身上,誣賴自己。
想明白了一切,方遠反倒不慌張了,心裏暗罵李棟奸詐: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往死路上逼我?
看着李棟的臭臉,方遠越看越是生氣,好啊,李棟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方遠把手從褲兜里掏了出來,冷冷的對李棟說:「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玉佩?拿出證據來。」
「證據?你兜里的玉佩就是證據。」虎哥還沒有反應,李棟卻彎腰低頭,手直接伸向了方遠的褲兜,嘴角的奸笑完全是陰謀得逞的樣子。
可是,等到左手掏進了褲兜的一瞬間,李棟的臉上的奸笑一下子凝固了,接着不可思議的看着方遠,高聲叫嚷了起來:「怎麼沒有?」
「沒有?」旁邊的人又是一陣驚呼,而童雪兒的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向方遠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不,不可能,我明明看見方遠偷了玉佩,他一定是把玉佩藏在了別的地方,我要搜身。」滿臉猙獰的李棟像野狗一樣,追yao着方遠不放,一副不弄死方遠不肯罷休的架勢,都不等方遠同意不同意搜身,直接摸向了他的衣兜。
方遠靜靜的站着,任由李棟搜身。
可是李棟把方遠的全身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玉佩,他急的腦門全是細密的汗水,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對虎哥說:「我可能是看花眼了。」
李棟想輕描淡寫的把誣陷方遠的事情掩蓋過去,方遠卻不肯放過他,直接對虎哥說:「既然搜過了我沒有找到玉佩,那麼為了公平,我是不是應該搜一下李棟?」
方遠的話合情合理,虎哥沒有多想便點頭同意。
看着方遠朝着自己走來,李棟輕蔑的冷笑一聲,表現的很是大方,甚至主動的張開雙臂,一副怎麼搜都可以的態度。
方遠學着李棟的方法,從鞋底開始向上搜起。
鞋裏,褲腳,褲兜……方遠的動作並不快,搜查的很仔細,然而直到翻遍了褲兜也並沒有找到玉佩的蹤影。
看着還在搜身的方遠,李棟得意壞了,玉佩本來就不在他身上,當然不用擔心害怕了。
一無所獲的方遠最後摸向了李棟黑色馬甲裏面,忽然高聲叫嚷:「找到了,找到了,玉佩在這裏。」
聽到了方遠的喊聲,所有人全傻眼了,尤其是李棟的雙眼瞪的溜圓,一副見了gui的樣子。
虎哥大踏步過來,一把抓亻主了方遠的肩頭把他甩到了一邊,然後直接掀開了李棟的馬甲,露出了馬甲掩蓋的白色襯衣上兜。
一個長方形的輪廓顯現在虎哥眼前,都不用把東西拿出來,他已經能斷定,這就是洪爺丟失的玉佩。
這一刻,所有人直直的盯着李棟的衣兜目不轉睛。
員工們想起了李棟平時的所作所為,想起了自己被李棟欺負的情形,方遠被誣陷的事情讓他們感同身受。
他們的身體一動不動全部石化了,在腦海里翻滾着的震驚和迷惑,瞬間又轉化成憤怒,李棟賊喊捉賊,栽贓陷害方遠的無恥行徑讓他們氣炸了肺。
而李棟更是驚詫萬分,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能夠預料到自己會有什麼悽慘的下場。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他的眼前開始全是重影,嚇的將要昏厥過去。
「不,不是我偷的玉佩。」李棟手指向了遠處的方遠,歇斯底里的喊叫,「是他,是他栽贓陷害我的。」
虎哥等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大家看着李棟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和鄙視,玉佩在你身上,你說方遠偷了玉佩陷害你?當大家是瞎還是傻?
不用虎哥吩咐,原本堵住了人群的六個洪氏集團壯漢也不管童雪兒等人了,他們穿過人群擠了進來,架住了李棟的雙臂,任憑他怎麼掙扎踢打,都掙脫不開控制。
虎哥慢慢踱到了李棟面前,低頭盯着他,眼中的殺氣一點點凝聚成了實體,如同尖銳鋒利的神兵利器,刺的李棟臉頰生疼。
「你小子真有種,連勞資都敢耍。」只要找到回了玉佩,虎哥其實並不在乎誰是小偷,因為按照規矩,偷東西的人會被直接剁了雙手。
然而剛剛李棟指認方遠偷了玉佩的表演太精彩了,虎哥差點上當受騙,這種賊喊捉賊的戲碼,讓虎哥有種被利用,被當猴耍的感覺,直接火冒三丈差點暴走。
虎哥越看李棟越是心煩,為了解恨,左右開弓一下一下的扇在了李棟臉上,打的他gui哭狼嚎,消瘦的臉頰腫的老高,zui角,鼻子裏全流淌出鮮血才停手。
在李棟雪白的襯衣上擦乾了手上沾染的血漬,虎哥伸手掏向了他的衣兜。
忽然間,一道霹靂在虎哥腦海中閃過,他的手臂僵持在了那裏,臉上同時顯露出惱怒的表情。
怎麼回事?
圍觀的人群全懵逼了,不是找到玉佩了嗎?虎哥怎麼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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