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這些人想活命,就得承了出雲子大師的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如此一來,他們往後要支持的人,自然就是皇兒你了。」
皇后倒是沒有大皇子那麼悲觀,為他分析了利弊。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讓出雲子大師成為國師。一旦國師的地位穩固,便是有穆家聯姻又如何?穆家可不見得會為了一個廢掉的世子,賭上整個鎮國公府。」
「母后說的是,是兒臣想差了。」
大皇子眼前一亮,終於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連父皇都願意相信,並且親自服用的金丹,別的朝中大臣,怎麼可能會有不動心的呢?
除了昭月公主和穆世子的婚事之外,京城裏面,秦家和徐家的聯姻,也引起了一番小小的轟動。徐家嫡女病重去世已經半年了,秦灝君的繼室依然是徐家女,珍貴妃特意求了皇帝,加快了成親的速度。
據說是因為想要讓繼室早早進門,也好照顧之前徐媛留下的幼女。雖說是繼室,秦家那邊卻絲毫沒有怠慢,婚事辦的極為隆重,可謂是十里紅妝。
京城和兩家關係不錯的世家貴族幾乎都收到了請帖,烏衣巷中一片熱鬧。
茶樓之中,傅七寶聽着八卦,在藍茂幾乎寸步不離跟着的情況下,也終於得知了穆千玄的消息。她沉默地看着烏衣巷,還有不遠處吹吹打打的花轎和嫁妝,微微地嘆了口氣。
徐家那位假的二小姐,她已經不想再去管了,碎片已經拿到了手,其他的事情都與她無關。而穆千玄的事情,她目前也無能為力。
對不起穆大哥,虧欠你的這份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裏。如果有機會的話,只要我還活着,總有一天,一定會報答你的。
「走吧。」
她站起身來,對着藍茂說了一聲,離開了此地。
花轎和聘禮在京城城內繞了一圈,最終被抬進了烏衣巷的秦國公府。今天這大喜之日,秦家上下都是格外的忙碌,秦灝君一身大紅喜炮,在門口和眾人打着招呼。
秦家待客的大廳,花園之中,客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這些都是和秦灝君年紀差不多大的世家公子們,此時此刻互相吹捧,可謂是相談甚歡。
「怎麼沒看到秦幼錚?自從臉上毀了容,他就很少出來了,莫不是怕嚇到別人?」
「以前他和徐文斐你並稱雙玉公子,如今看來,也只有徐少爺一枝獨秀了。」
人群中,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站在一起說笑着,其中一人身長玉立,眉目俊秀,在幾人之中格外的顯眼,正是他們口中說的徐文斐。
徐文斐是徐家長房的嫡幼子,自幼聰敏,小小年紀便已經中了舉人,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同輩之中,只有秦國公府的秦幼錚能和他一較長短,兩人被大家戲稱為雙玉公子。
雖然因為姻親關係,兩人表面上和和氣氣,私底下卻總是要爭個高低的。都是年輕氣盛的貴族少爺,誰也不甘心屈於人下。不過現在嘛,秦幼錚面容已毀,再也不能入朝為官,實在是和如玉公子的名頭扯不上關係了。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他如今已經夠慘了,大家別對着他落井下石,往後這話,還是少說為妙。」
徐文斐微微笑了笑,搖了搖頭,打斷了大家的調侃。他和秦幼錚雖然關係說不上好,卻也不喜歡在人家落難之後傷口上撒鹽。
「也對也對,如今那秦幼錚,哪裏能和文斐你相提並論?」
那個最先提起此事的少年諂媚地開口,他的家世最低,以前原本是秦幼錚的小跟班。不過現在嘛,明顯是換成了徐文斐來追捧了。
他狀似不經意地轉過了頭,目光飛快地從不遠處涼亭外被樹蔭擋住的地方一閃而過,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影。
刻意打扮了一番,甚至用了女子的脂粉遮擋了臉上的疤痕,讓它看起來不怎麼明顯,極力鼓起勇氣走出來的秦幼錚,聽到了這嘲諷自己的話,氣得神色猙獰了起來。
他的眼眶通紅,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的急促,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色,卻被脂粉遮蓋住了,眼底更是透露出古怪的瘋狂!
「那個醜八怪,如今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自怨自艾呢。也只有文斐兄你這般心胸寬廣,才會處處為他人着想。」
徐文斐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這話可不是他能說的,秦幼錚再如何,那也是秦國公府的少爺。在整個京城,除了和秦家地位差不多的,誰敢嘲笑他的容貌?
更別說秦家背後還有珍貴妃和四皇子,便是不受寵的榮王和安王世子,都不敢得罪秦家。眼前這人,到底是哪來的勇氣如此大放厥詞?
就在徐文斐準備訓斥那人的時候,眼前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道勁風,下一秒,他整個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子軟軟地往後倒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一點點從他的心口散開,染紅了雪白的長衫。
「殺了你,看你還怎麼一枝獨秀,當你的如玉公子!該死,你們都該死!」
秦幼錚雙目通紅,狀若瘋狂,手上卻拿着一把長劍,朝着四周的人砍了起來。很快,四周便響起了陣陣慘叫。
「救命啊,殺人啦!」
「錚少爺瘋了!快攔住他!」
好在秦家的護衛聽到了動靜及時趕來,才終於將發了狂的秦幼錚給壓制了下來,奪走了他手上的劍,一掌砍向了後頸,讓他白眼一翻,徹底暈死了過去。
「徐少爺被刺中了心臟,快去請太醫!」
「天啊,徐少爺不會死了吧?」
其他人多數受到了驚嚇,隔得近的,基本上都被劍劃破了手臂留下了一點皮外傷,好歹並不算嚴重。然而徐文斐卻是雙目緊閉倒在地上,鮮血橫流,一動不動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沒有了生息!
好在今日請了不少太醫過來參加喜宴,此時此刻已經被人拉了過來,已經在為徐文斐診脈療傷了。
正門口大廳之中,聽到了屬下稟告的秦國公猛地變了神色,立刻急匆匆地朝着花園那邊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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