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無論多少橫生枝節, 無論多少暗潮洶湧, 該來的都會來。
這一場萬眾矚目, 甚至轟轟烈烈的決賽, 終於在這一日清晨拉開序幕。
因為這場比賽的重要性, 漸漸地脫離了選拔賽的範疇, 因此規格也是一路上升, 幾乎到了慶典盛事的級別, 原本準備的場地不夠用了, 另外在雛鳴谷外, 建造了一個新的擂台。
「好大啊——」韓鳳至在觀眾席上感嘆。
她自被蠍子毒倒, 很是昏迷了一日, 但因為毒被破解, 她身體素質又強, 很快便痊癒。聽說這裏的的盛事, 雖然沒恢復到最巔峰, 卻也過來觀戰。
也難怪她發出感嘆, 這次的擂台實在是大手筆。
或者說, 根本沒有擂台可言。
雛鳴谷的比武, 前日已經全部結束, 昨日全谷封鎖, 今天再打開, 已經換了個天地。
整個山谷, 被填平了。
原本高低不平的坡地, 這時全部填了一層黃土, 墊高了三尺有餘。這個山谷變成了巨大的擂台。
除了一馬平川的黃土地, 在山谷一側, 人工修建了一池湖水, 佔了三分之一個山谷, 從中又引了一條活水溪流, 繞谷一周。
在黃土地中, 又擺放了幾塊巨大的礁石, 雜亂無章, 使得地勢稍有變化, 視野有所障礙, 也給場地加上了些許變數。
這裏與其說是擂台, 不如說是建造一片兩軍對壘的戰場。新晉的兩個天才, 雖然是一勇之夫, 卻好似千軍萬馬的統帥, 要在複雜的地形中一展其才, 方對得起滿座的來賓與觀眾。
這次雛鳴谷外, 搭建了幾十座高台, 專門開放給觀眾, 也就是百鳴山的弟子。雖然遠了一點, 但因為高出山谷, 視野非常開闊, 坐在台上能看到場地的全貌。
雖然現在離着大比還有些時間, 但台上早已坐滿, 凡是有資格來的弟子, 全部都已經蜂擁而來, 連韓鳳至這樣的病號都要來, 何況其他人?
而山谷正對面, 有一座主席台, 專門提供給來賓。主席台並非露天, 用竹子搭建了一座小涼棚, 隔絕了外面的視線。群弟子對棚中人並不感興趣, 他們感興趣的只是選手。
也許是東邊的看台女弟子多, 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大部分都是獻給黎佑生的, 許多尖細的嗓子聲嘶力竭的呼喊着黎佑生的名字。韓鳳至被周圍的聲音刺得耳膜生疼, 太陽穴直跳, 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打算換個地方。
正要下擂台, 就聽有人道:「你居然好了, 看來姓侯的水平不過如此。」
韓鳳至一聽就知道是誰, 惱怒的回看, 果然見朱徽冰站在台階上, 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韓鳳至神色刷的一沉, 道:「比不上你, 遇到個憐香惜玉的對手。怎麼, 你也來加油?這可不像你, 你不是一直鼻孔朝天, 裝死人臉麼?今日莫不是改了脾氣?」
朱徽冰道:「我還偏改了脾氣, 不但我要去加油, 我還組織人一起加油, 你來不來?」
韓鳳至冷笑道:「免了。我和你不是一個陣營的。」
朱徽冰露出驚訝神色, 道:「是麼?我給孟帥加油, 你竟然不和我一個陣營, 原來你已經改投黎佑生門下, 好好, 那你留下跟她們一起吧。」說着指了指台上那些尖叫的歇斯底里的女弟子。
韓鳳至愕然, 道:「你給孟帥加油?為什麼?你們不是……對頭麼?」
朱徽冰道:「我們什麼時候是對頭了?我和你是對頭, 你就以為我和他是對頭?他比你強得多, 我就願意給他加油。來不來隨便你。」說着一路順着台階走下。
韓鳳至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跟在後面。
兩人來到另一邊的擂台上, 只見這邊果然在為孟帥加油吶喊, 雖然不如那邊聲勢浩大, 但也自成一股力量。其中領頭的見了朱徽冰, 跑上來道:「師姐, 我們早上就來了, 還自製了孟師弟的彩牌, 一會兒呼喊口號, 您看怎麼樣?
朱徽冰道:「不錯。」說着從人群穿過, 來到最前排。
韓鳳至滿頭霧水的坐在她身邊, 道:「你怎麼了?發瘋了?」
朱徽冰道:「我便看孟帥順眼, 看黎佑生不順眼, 怎麼樣?」
韓鳳至搖頭, 道:「雖然如此, 我也不覺得你會親自上心, 組織這樣的團隊, 你有那時間, 還不如多研究幾門武技。」
朱徽
五五六 千呼萬喚,群口論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