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也沒有怒,也沒有急着報仇,只是很溫和地一笑,「噓,先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讓我先把事情問完先哈。筆神閣 bishenge.com」
楚天緩緩將鞋子拔出來,眾人能夠眼看着楚天的鞋子從翟秦天的嘴裏拖出來的時候,楚天鞋子下沾到的沙子土塊甚至還有一些穢物,都進了翟秦天的嘴裏。
翟秦天又處於緊張萬分的時候,他身體本能讓他咽了口氣,這一下咽,就讓翟秦天吃到了許多奇奇妙妙的東西,穢物的味道,瞬間充斥在翟秦天的嘴裏,胃裏。
「咳咳咳……嘔,嘔……突突……呸……」
翟秦天是一個極為清高傲慢之人,當眾之下吃下這些東西,瞬間在地上暴吐起來。
場上所有人看得是一陣惡寒,眾人看着楚天那張風輕雲淡帶着些輕鬆的臉龐,基本可以肯定,楚天就是故意的!
這個魔鬼……
楚天微微一笑,拍拍手,看着袁武,「誒對了,副院長大人,你剛才說到哪裏了,你說,都是他翟秦天給你進的讒言?可是你堂堂副院長,怎麼可能會輕易犯錯呢?是不是,還有什麼細節沒有交代呀?」
楚天的話,這麼輕鬆親切,就好似兩個老友在聊天一般。
但是袁武聽了這話,當然臉都綠了,要不是顧及着生命的最後一點尊嚴,袁武早就給楚天跪下了!
袁武拼命點頭,惶恐至極地快速說道:「我交代我交代!都是翟秦天,都是他,是他匆匆過來,拿了許多靈石給我,還告訴我你……你殺人的事情,我我,我着急學院弟子的安危,所以冤枉了楚少,還請楚少明察啊!」
袁武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翟秦天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對一個無辜弟子平白出手,這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可不是麼。不過更有意思的是,翟秦天還拿靈石給袁武,恐怕翟秦天就是想要讓袁武能夠放縱他,這事情好像是輕車熟路的樣子啊?」
「這個楚天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翟秦天都不惜出手去請求副院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曉得,不過我就知道,這個翟秦天恐怕要涼了,你看見那個楚天的笑容麼?我感覺換成是我在面前怕是要做幾十天噩夢。」
「翟秦天活該吧,為人出頭,無故冤枉一個弟子,剛才還不顧院規動手打人,是死有餘辜。不過,我覺得楚天未必就真的會出手殺他。」
「此話怎講?」
「很簡單,只要楚天在天風學院一天,他就逃不開執法堂的接觸。翟秦天為人雖然桀驁,但是關係網極廣,執法堂無數他的黨羽,若是楚天在此對他下手,以後在天風學院不好過。」
「沒道理啊,這不是有城防將軍給他撐腰嗎?」
「別開玩笑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就剛才的事情來說,要不是楚天那班人拼死拖延,他現在已經進了執法堂裏面……」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人覺得楚天會衝動出手,畢竟總歸到底,楚天還只是一個弟子,只要是個人都應該知道現狀,雖然說楚天是遭了一頓毒打,但是想要完全開罪執法堂,應該是不可能的。
楚天看着袁武一張老臉簡直都快擠成一塊了,楚天也基本相信他的話。
倒也不是楚天慫了,而是從未跟袁武有過過節,如果是袁武真的要出手對付自己,沒必要繞這麼多彎子,還讓執法堂出手,他不可能犯傻。
收錢,恐怕這事情是真的,而且,這錢應該不只是一兩個人的份吧?
楚天擺出一副溫良恭儉讓地模樣,會心一笑,「副院長啊,我知道你為了學院眾弟子的安危,很是上心,但是這以後做事情呢,還是要先查清楚再說,老話說得好,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你說對吧?」
啥玩意?好人?你是個屁的好人!
你特麼就是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袁武心中快要罵到爆炸了,但是臉上還是謙卑恭維地連連點頭,「是是是,楚少教訓的是,我向楚少保證,向程將軍保證,以後一定查清楚再做事,絕不冤枉好人……我反省!」
袁武的態度,簡直不要太懇切,卻看得在場所有人都一臉嫌棄。
得了吧你,你是收錢了,沒那元石你能怎麼上心?
程逵此刻卻走上來,一隻手按住袁武的肩膀。
這一按,袁武心裏咯噔一下,腳下一軟,差點跪下,慘了慘了,程逵還是要出手。
果不其然,程逵的長槍狠狠地剁進袁武腳邊的地面上,程逵狠狠地盯着袁武,冷聲道:「你以為就這樣算了麼?我家少爺心軟,你覺得我能放過你麼?剛才你對我家少爺拳打腳踢,是不是!」
袁武哭喪着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到的時候,楚少已經這樣了,我真沒有,程將軍開恩啊!」
袁武這一次真的嚇破膽了,否則他堂堂一個副院長,在天風學院無數弟子眾目睽睽之下,不會表現出這麼一副醜樣,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然而,現在袁武自然不會考慮到那些瞎比事情,什麼狗屁面子,有命重要嗎?
如果程逵這的下手,以他的修為和身份,殺自己像殺一隻小雞崽一樣,甚至都不會有任何的後話,因為這天風城,他程逵才是真正的頂尖食物鏈存在!
袁武現在滿頭大汗,慌得一匹。
便在此刻,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響起,楚天輕鬆淡定地語氣讓袁武仿佛死而復生。
「確實如此,程逵,別為難我們一心掛記弟子安危的副院長大人吧。」
楚天發話了,楚少發話了,還是為我說話!要放過我啊!太好了哈哈哈哈!楚少萬歲!
袁武當場轉過頭來,臉上寫滿了感恩,「楚少萬歲,楚少明察秋毫,楚少洞若觀火,楚少目光如炬,楚少大恩大德……」
巴拉巴拉巴拉,袁武當場一連串話就好似機關槍一般,說個不停。
在場之人聽得也是瞠目結舌,啞口無言,這真的是我們那個黑臉無情的副院長嗎?怎麼像條狗一樣謙卑?還是對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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